真武宮秘境再度開啟。
李鴻儒只覺自己的人生似乎有了某種轉變。
不僅僅他擁有這種念頭,公孫舉、袁天罡亦是如此。
一片足夠好的秘境足以改變個人太多太多。
尤其是對修行難于向上者而言,這幾乎打開了修煉的另外一條通道。
李鴻儒和袁天罡各有造化,而公孫舉也不乏自己開啟了人生第二春的感覺。
“小韻兒沖擊武魄七品失敗,若是能來這種地方修養,定然能多增添一份把握!”
包裹著李鴻儒施法的強風,公孫舉踏過云海時有著忍不住的贊嘆。
“小妹踏武魄七品失敗了?”李鴻儒奇道。
“她心態年輕,性情過于急躁,失敗一次也無妨,正好再吃點苦頭長長教訓!”
見得李鴻儒臉上的異色,公孫舉擺了擺手。
武者沖擊元神失敗后會引發氣血潰敗,導致身體虛弱。
公孫舉此前知曉消息與李鴻儒的擔憂一模一樣,待得在這片秘境中走了一遭,公孫舉此時也能說說輕松話。
有這種高水準的地仙界秘境,別說公孫韻失敗一次,就是失敗兩次和三次,公孫韻也有卷土重來的可能。
靈氣不僅僅用于修煉境界的提升,也能用于身體恢復和輔助修行武技與術法。
除了更快助力元神境界提升,這片秘境也能讓人不斷重復錘煉掌控的各項能耐。
甚至于陶依然可以在這片秘境中重復修煉武技的絕技。
往昔對李鴻儒有多關照,公孫舉覺得作為師兄的自己被反哺得就有多大。
李鴻儒不久后會回歸秘境,龜靈將和蛇靈將在秘境中打發時間。
而李鴻儒等人此行的目的是前往洛陽城。
一方面是將人接到武當山這兒,另一方面則是涉及袁天罡和觀自在菩薩可能的交換寶物。
李鴻儒倒沒好心到給袁天罡當保鏢,但他需要提醒提醒觀自在菩薩將王福疇送回來。
自家有秘境,朝廷諸多風浪也有著平息,李鴻儒覺得王福疇可以安然回來。
“李兄,記得過三十里就落地上等等我呀!”
袁天罡趴在祥云上,宛如坐船劃水一般從云海中劃了過來。
他戀戀不舍看了一眼這件飛縱法寶,這才消了法力,將腰帶纏繞在身上。
大風之中,李鴻儒卷狂風而起,又有公孫舉輕輕松松化成妖禽飛縱。
袁天罡抿抿嘴,開始靠著遁術定位趕路。
他此前的推算沒出錯,來武當山具備著大機緣。
對袁天罡而言,他覺得當前只能承受這種機緣,若是如李鴻儒一般去繼承真武宮,這種事會將他直接壓垮。
他心中倒沒什么李鴻儒插隊的怨念,更何況姬乾荒也沒看上公孫舉。
“三個矮子里拔高個,誰叫李兄是我們之中最高的。”
袁天罡覺得姬乾荒挑選繼承人時,對李鴻儒都并非特別滿意,只是自己都到要死的地步了,姬乾荒也沒法多挑剔。
他低低感慨一聲,隨即感觸到法力印記似乎到了自己承受的極限距離。
這讓袁天罡雙手一劃,隨即開始了做法。
他借風一遁,隨即出現在了李鴻儒袖袍之下。
“李兄,你落地能不能……”
“應該還有三十五次左右!”
李鴻儒看著腳底下的泥潭處干巴巴的說上一聲,隨即卷風而起。
武當山到洛陽城相距千余里,這種斷斷續續飛縱的活宛如護送那邇娑婆寐,但袁天罡較之那邇娑婆寐的本事又要強不少。
只是在相應的極限距離內,要落到兩人心心相通尋一個好的落腳點是一樁難事。
狂風卷身術在身,若是袁天罡想風遁,可以隨時借助他身上的法力印記遁過來。
袁天罡沒能耐推測他狀況,李鴻儒也估算不出袁天罡什么時候從袖兜下方鉆出來。
路途上一些糟糕情況不可避免。
“李兄,你落地能不能……”
第三十八次發出吐槽之聲時,袁天罡一屁股落到了大紅木椅上。
他看著自己渾身泥濘和磕磕碰碰的傷痕,還有沾染在衣服上的大片蒼耳子,只覺趕路快的同時也受了不少罪。
大抵見到李鴻儒,他吃一顆甜棗時必然會挨一巴掌。
“你身體太弱了,多習武增強點反應能耐,免得從坑里跳出來的能力都沒有”李鴻儒吐槽道。
“我也沒想到要跑這么遠!”
袁天罡悻悻的回了一聲,又迅速起身給客氏和李保國行禮。
“小二這孩子打小就知道搗鼓戲法騙人,現在還將小袁變出來了?”李保國搖頭道:“我記得小二有把機關木劍,可以一直往喉嚨里捅。”
“你們這是準備組團去騙人嗎?”客氏亦是有著擔心道。
對普通人而言,在家里大變活人是一件較為震驚的事。
但狀著多年的‘見多識廣’,李保國和客氏也能自我理解,夫妻倆甚至還能自圓其說。
距離李鴻儒上一次匆匆回家的三月,此時已經踏入八月份。
又一個近乎半年的過去,李保國和客氏只覺時間過得飛快。
李鴻儒這次依舊沒帶什么女子,而是將算命的朋友帶了回來。
老兩口習以為常失望時也不乏對袁天罡的招待。
待得呼了仆從準備熱水和衣服,兩口子這才聽李鴻儒在那吹噓搬家的新去處。
“這住的好好的,怎么又要搬家了?”客氏不舍道。
“娘啊,二弟干了大事,咱們家發了啊!”
李旦大叫一聲。
說好的一起征伐秘境,李旦也不知李鴻儒等人為何就提前了。
根據李鴻儒的描述,李旦覺得那片地方就是秘境。
而落到李鴻儒都要接父母前去的程度,李旦覺得秘境中諸多安危已定,李鴻儒才有這種打算。
他興沖沖翻了好幾個跟斗,這才止住自己熱血澎湃的心情。
對李鴻儒習以為常的地仙界秘境,對李旦等人來說是個新奇之處。
他也就跟著李鴻儒去過一趟五莊觀,如王梨等人甚至從未踏入過地仙界秘境。
別人家的和自家擁有會有著截然的不同。
他興奮大叫難于抑制住心情,待得府邸外有人敲響大門,他一腔的熱血才收斂了回去,興沖沖跑去開門。
“娘啊,有兩個漂亮姑娘來找二弟啊!”
大門外,李旦又是一聲大叫。
客氏和李保國對什么搬家的事情沒半分興趣,但聽得有女子找李鴻儒,兩口子只覺如同李旦一般,身體內的血壓頓時就飆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