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錄事的飛縱能耐果然不凡!”
乘坐祥云飛縱千里后,觀自在菩薩落到一處山腳處。
她是借助寶物飛縱,而李鴻儒則是依靠法力飛縱,兩者飛縱速度極為接近。
飛縱千里是肉身大修煉者的一個門檻,只是一番測試下,觀自在菩薩也不得不承認李鴻儒這個大唐朝廷飛縱第一的不凡。
“菩薩這是餓了?”
李鴻儒揮動大袖止住飛縱,鼻孔中一股白氣頓時噴了出來。
文殊菩薩在半路有著分道揚鑣去辦事,此行只有他和觀自在菩薩在飛。
李鴻儒此番趕路趕得極為吃力。
他今天剛從武當山飛縱回來,歇息的時間還沒到一個時辰。
如公孫舉甚至還不乏腿軟。
李鴻儒提及擇日不如撞日,也是抱著搭一搭祥云腰帶的便車,但觀自在菩薩的法寶似乎對肉身大修煉者很不友善。
李鴻儒不乏借著狂風踩踏到祥云上,但他的身體難于踩穩。
而觀自在菩薩架著祥云飛縱得又穩又快,李鴻儒不得不催動法力狂奔,消耗難言正常。
此時一口白氣噴出,李鴻儒只覺文氣元神法力衰竭得有些厲害,確實需要進行恢復。
他看著伸手摘梨的觀自在菩薩,也隨手摘了幾個梨啃。
“我這玉凈瓶的份量不輕,托著法寶趕路有些費力,此地有梨樹林,吃幾口梨恢復一些氣力也好”觀自在菩薩點頭道。
“李淳風相當怕您這瓶子,您這瓶子是何物所鑄?”
李鴻儒啃了一口梨,也瞎找了一個話題。
但凡他和某些人相聚的時間一長,極為容易融入對方的氣場,彼此交流也較為輕松。
觀自在菩薩對他不乏戒心,但時間過了這么久,李鴻儒覺得應該算是差不多了。
“我這瓶兒采用息壤,又混合瓷土燒制,有個內藏乾坤的如意功效,常被我用來采集一些靈氣藏于其中,又藏了些海水加重,故而沉重非常,才引得那李淳風懼怕!”
“原來是土做的!”
只是聽得底細,李鴻儒對玉凈瓶就沒了什么興趣。
甭管什么寶貝,若是自己用不得,又吃不得,李鴻儒就對這種寶貝沒興趣。
他伸手接過觀自在菩薩的玉凈瓶,只覺手中宛如托著一座山峰。
這種重量下,李鴻儒覺得自己在地上一走一個坑,難言健步如飛。
即便能將法寶煉化,這也并非李鴻儒拿著輕松飛縱之物。
“菩薩的力氣真大!”
只是稍做對比,李鴻儒忍不住有著夸贊。
“我證道的方式便是氣力,托得起這尊法寶不足為奇”觀自在菩薩搖頭道:“只是我氣力依舊不足,難于證道。”
“您已經很強了,肉身大修煉者中應該沒人比您氣力更強!”
“你可真會捧人,不過你這一點倒是沒說錯,眼下確實沒有人氣力較之我更強”觀自在菩薩點頭道。
李鴻儒只是提及肉身大修煉者,而觀自在菩薩則是并沒有限定目標。
這讓李鴻儒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能站穩在第二階梯的頂點,觀自在菩薩仰仗的顯然是氣力。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實力要素,但要做到第一的難度不亞于凡人登天。
觀自在菩薩走的是以力證道的模式。
話匣子打開,李鴻儒不免還問了相關。
“若是你能登頂九品,也可以擇某一種手段發展,但凡踏入到某個極致,你就有著登頂的可能”觀自在菩薩建議道。
“那我肯定耍劍術”李鴻儒點頭道。
“那你得找把好劍!”
觀自在菩薩瞅了李鴻儒腰間的大智慧劍一眼。
李鴻儒的劍術或許不錯,但落到現在這種修煉水準還隨意使喚別人的武器,觀自在菩薩覺得李鴻儒劍術登頂的希望有些渺茫。
她略做提醒,但也不阻攔李鴻儒發展的心思。
“菩薩修的是什么氣力之術,能不能傳一傳我?”李鴻儒笑嘻嘻問道。
“我修行的氣力之術較多,不乏九牛二虎法門,又有五羊術,九龍術,千臂術等高等修煉術”觀自在菩薩笑道:“若是你有心,可以入我們佛門,我們佛門重在探測研究身體潛能,但又不像婆羅門那般走偏門,而是遵循常人之念。”
“我們朝廷有個叫李君羨的官員,當天信的佛,第二天走的!”
李鴻儒連連搖頭。
不提密探的匯報,但凡他前腳投入佛門,李鴻儒覺得佛教后腳就會宣揚朝廷XXX官員入佛教。
他當前的身份已經夠多了,李鴻儒覺得壓根不需要增添這種麻煩。
一番小心思被壓了下來。
待得再度飛縱起身,觀自在菩薩駕馭祥云飛縱的速度緩了不少,李鴻儒也有余力跟隨。
兩人跨過山川河流,待得調整后再度穿梭經過大海。
近乎三天后,李鴻儒終于見到了一處海心中的島嶼。
“這兒就是珞珈山?”
李鴻儒駕馭著狂風一止,跟隨著觀自在菩薩落了下去。
“歡迎李錄事,這就是珞珈山!”
觀自在菩薩伸手。
這片島嶼雖處于大海之中,但又有修繕階梯和龐大的廟宇群建筑。
遠遠的廟宇上有青煙騰升,不乏人間煙火氣息。
李鴻儒看得嘖嘖稱奇,只覺觀自在菩薩這處秘境完善得妥,應該是下了不小的力氣。
“您修建廟宇的這些青磚是怎么運輸過來的?”李鴻儒問道。
“放瓶子中就行,十來次就運輸完了!”
觀自在菩薩回上一聲,這讓李鴻儒不免羨慕這些力氣大又帶著合適寶貝的人。
譬如上一代的姬乾荒只是修一個破爛的道觀。
磚瓦木頭等物不是輕輕松松掐個法咒就能收入儲物袋,這種凡物耗費的法力極多,一存一取之下又不乏損耗。
而儲物袋的容納有限,削減的重量亦是有限。
若是人數少再疊加上秘境開啟和關閉的時間,又有取材購買建筑材料的距離,秘境中營造和建設的麻煩不可謂不多。
至少李鴻儒對通向仙庭北天門的那處秘境沒什么經營建造的興趣。
他嘖嘖稱奇,又不乏對觀自在菩薩修建秘境的贊美。
“若非教派此時和大唐爭鋒相對,讓彼此需要相互防備和算計,這都能算多個好友了!”
觀自在菩薩看著李鴻儒,只覺李鴻儒氣質柔和又不乏禮貌,嘴中更是不乏談吐之詞。
至少他們回來時的路途并不顯得寂寞。
她微微感慨一聲,耳中隨即傳來王福疇責斥的聲音。
“學而時習之方能銘記于心,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到如今還不能背誦《禮記》,這要如何脫離妖性?”
“先生,我有病啊,我腦袋病了,背什么都是七天就忘!”
“荒唐,世上豈有這種病乎!”
熟悉的聲音傳來,不僅是觀自在菩薩愕然,李鴻儒不免也有著愕然。
“這是您家養的鯉魚呢?”
王福疇的聲音如舊,依舊有著足夠的中氣十足。
只是李鴻儒覺得自己很可能撞見了熟妖。
他一時沒弄明白這紅皮矮子妖怎么和珞珈山秘境扯上了關系,還能在珞珈山秘境中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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