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福陽?”
在土坑中刨了十萬兩黃金出來,李鴻儒短暫休息了一下。
這也讓張九鴉提出了一個新要求。
李鴻儒看著一臉尷尬的張九鴉,只覺這家伙鑄劍的要求還挺多。
“誰叫你欠我錢,還將我弄到水牢中關了這么久,我如今體力比以前差多了”張九鴉道。
“又不是我將你弄進的水牢!”
李鴻儒吐槽上一聲。
他和上官福陽不算什么好友,他也不知道對方的家住在哪里。
他往昔還想找上官福陽弄點龍涎香,但一直也沒行動。
這不是李鴻儒不想去,而是他一時不知道怎么找,只能想著碰碰運氣。
待到如今鑄造寶劍,他則是對上官福陽有了剛需。
“你真打不好這把劍?”李鴻儒再三問道。
“若你不怕十萬兩黃金化成流水,你就放心讓我鑄”張九鴉道。
李鴻儒來回走動。
他只是想想江陵區域就感覺頭疼。
再去江陵舞劍顯然難于第二次遭遇上官福陽。
何況上官福陽的府邸是假的,而玩弄幻境的蜃龍珠都被……
李鴻儒尋思過來,倒是想起了鯉魚妖金多多。
這是上官福陽的老對頭,又養在珞珈山。
找上官福陽不好找,但找金多多很好找。
以自己和觀自在菩薩熟面的程度,李鴻儒覺得暫借對方麾下妖用一用的問題不大。
何況珞珈山處于大海,這處秘境常年有著開啟,此時前去難于阻擋在秘境之外。
作為大土豪,上官福陽不僅豪氣撒財,為人也算是熱心腸,還不乏帶著客氏和李保國四處去奢華高消費之處。
而作為一名劍術大高手,上官福陽或許對如意金劍出爐有些興趣,能伸手幫忙。
李鴻儒只是想想,腦袋倒也有著想通。
“你不怕上官福陽看出來你偷的料?”
“這世上又不止他家有如意神鐵,我當然不怕了!”
“行吧,你等等我,我這就去將上官福陽拉過來!”
有裴聶等人看住張九鴉,李鴻儒倒是不怕張九鴉拿了錢財跑,何況這堆錢財份量極多,便是他都難于輕松搬移。
“要等多久啊?”
張九鴉喊上一聲時,李鴻儒已經卷風而起。
高空中隱隱的聲音傳來,張九鴉不免問向了一旁有點呆呆的裴旻。
“小哥聽清楚了王大人說的時間嗎?”張九鴉問道。
“李叔再不演示演示劍法,我都要背叛武者的陣營了!”
裴旻略有失神喃喃發聲,又隨口回了張九鴉一句‘大概十天八天的樣子’。
“李叔請您鑄劍,莫非這寶劍能讓李叔劍術通神不成?”
見識多了李鴻儒上天入地的能耐,裴旻不免也有一絲期待,想著李鴻儒執劍時有什么本事。
“那也要他有通神的本事,才能使出通神的劍術,畢竟寶劍只是身外之物!”
張九鴉正色發聲。
“但一柄寶劍確實能將頂級高手區分上下層次,更是能助推劍術更上一層樓!”
是好劍成就了頂級劍客,還是頂級劍客成就了名劍,直到現在都沒有公論。
但毫無疑問的一點是,這兩者有著相輔相成的作用。
張九鴉看著背著普通鐵劍的裴旻,待得說上兩聲,將這柄鐵劍取下放到了大鐵墩上。
他盤算著李鴻儒接上官福陽前來的時間,不免也隨手敲打幾柄劍,有著提前的熱身。
“你別急,這是給你李叔定制寶劍,待得鑄劍時,張匠師定然會讓你李叔展示劍法,到時你就能見識到你李叔在劍法上的真正造詣了!”
看著一顆心向上但又羨慕不已的裴旻,裴聶只得提醒提醒。
術法雖好,但李鴻儒的劍術定然也不賴。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為何你李叔花大價錢求寶劍,而不是求法器”侯應謙笑道。
“那定然是因為他的劍術更強!”
侯應謙的提醒讓裴聶有著晃然的回神。
李鴻儒哪種手段為主,哪種手段為輔,這讓他有了區分。
再強的土遁術缺乏了強大的劍術實力,也難于發揮足夠強的偷襲威能。
而如飛縱上天這種能耐還有妖禽、法器、御劍術等方式彌補。
待得侯應謙連連開腔,裴聶只覺體內的術法熱血已經齊齊冷卻下來。
“但凡你到武的極致,那定然也能踏步千里,同樣能飛縱于高空”侯應謙道。
“李叔到了武的極致嗎?裴旻道。
“你李叔如此辛苦奔波,定然是還有段距離”侯應謙搖頭道:“但我感覺他或許已經很接近了!”
“那這世上有誰到了武的極致?”
“我聽聞終南山中有一位真武神仙道人,他就具備武的極致,一柄劍堪稱無敵!”
“真武道人?武到極致居然是道家的人?”
“修行不分派系,道家自然具備登頂的本事,何況你李叔還有個了不起的師兄,他那師兄又有個了不得的夫人,你應該知道那位夫人,她修的就是道家的劍術……”
吳山之中,侯應謙等人留下了稀稀疏疏的數道聲音。
高空之中,李鴻儒已經身化鴻鵠,飛向了珞珈山的方向。
若是走最佳的方案,李鴻儒覺得能請到上官福陽,而后通過縱馬奔襲進入吳山。
若是走最差的方案,李鴻儒便只能讓張九鴉憑借運氣鑄劍,又或讓張九鴉打造把握更足的四九之劍。
能做到的事李鴻儒會盡量去做,做不到則是沒了辦法。
他也沒法讓張九鴉繼續等待下去。
武者在五十歲就會身體衰老退化,何況是張九鴉這種鐵匠。
時間越長,張九鴉鑄造的水準會越衰退,即便尋到了上官福陽也難有多少成功率可言。
在高空云海中飛縱掠過,鴻鵠尾部閃爍的微光劃過長空,穿越山川河流,又飛縱向了大海。
往昔慢悠悠飛縱的海域,對化成鴻鵠急速而行的李鴻儒而言,這段旅程并不算長久。
只是飛縱了一天一夜又八個時辰,李鴻儒已經看到了海心中那處熟悉小島。
鴻鵠的身體稍有盤旋,隨即顯出了李鴻儒的身體。
從高空中下墜時,李鴻儒已經胡亂披上了一套外衣,又卷起了狂風穩住身體緩緩落下。
“菩薩我來啦!”
李鴻儒朝著下方小島大叫一聲,有著卷風的降落。
天然的位置讓珞珈山并不需要多少陣法的防護,對這處地仙界秘境而言,更多是采用人力的方式守護。
“又是你?”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提著黑纓槍的熊妖從一片紫色的竹林中鉆了出來。
此前持槍打殺讓李鴻儒躲開,又被李鴻儒接走了王福疇,他對李鴻儒倒不乏熟悉,至少清楚眼前的人。
“對,是我,菩薩呢?”李鴻儒開心道。
“菩薩帶著小破孩出去玩了”熊妖道。
“金多多呢?”李鴻儒道。
“你要找金二多?”
熊妖問話,見得李鴻儒一陣點頭,這不由讓他愕然。
他知道李鴻儒和觀自在菩薩有交情,但他想不出李鴻儒和金多多有什么交情,值得跑上數千里來珞珈山。
“這邊請!”
熊妖伸手邀請,又朝著山上大喊了一聲。
“二多,有朋友來看你了!”
“我沒他這種朋友!”
山上的廟宇中,金多多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
李鴻儒的聲音有點大,對金多多而言,他顯然知曉來的是什么‘朋友’。
見李鴻儒一次吃虧一次,他一點也不想見李鴻儒。
但瞅著身邊一臉慫恿的公主,他再不樂意也要見見這種朋友,需要弄清楚李鴻儒手中賣的到底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