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們哥兩早就說過,這些玩意兒不聽話就得打!”
“對,要狠狠的打!”
秘境之中,龜蛇二將辯解擺脫著自己身上的職責。
不過兩妖倒也沒說錯,他們在此前確實有著提醒。
李鴻儒那時還以為妖性暴虐,需要時不時打一打才能老實,哪知會發生妖獸潮這種事。
何況他在這片秘境中生存時并沒有見到有什么妖暴動。
一切就宛如此時一樣。
待得李鴻儒進入秘境,諸多打紅了眼的妖獸如同遇到了天敵,有著瞬間的退縮,急匆匆地跑了路。
又有幾個耕地種菜的小妖被眾人拿了繩子捆綁丟在道觀之中,接受王福疇、客氏、李保國的嘮叨教誨,此時不斷叫喊求饒。
“前宮主大人提及過,若不曾脫離蒙昧,妖類遭遇靈氣到一定程度后會產生廝殺的沖動”龜靈將提醒道:“真武宮管不得東土之外,也只能盡心盡力管控東土境內!”
“前宮主大人說過,或許某一天出現靈氣潮,天地之間混沌一片,承受靈氣的妖類會出現迅速的成長,將一切都毀滅得干干凈凈”蛇靈將道。
“對,前宮主大人都提過!”
李鴻儒聽得連連點頭。
真武宮就是干這種活的單位。
待得如今,東土的妖已經少見,只有一些妖馬在繁衍。
這是人類已經馴服的妖物,大多又被軍方所管轄,難于生亂。
李鴻儒在外游逛了近兩月,也只能在終南山和珞珈山撞見了幾個妖。
至于東土之外,李鴻儒也沒踏行那么遠。
天地茫茫,想特意尋到什么妖是件難事。
或掩藏在眼皮底下難于辨識出來,或在某個深山老林中有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又或如蛙哈哈那般公然侵占于某一國蒙騙萬千之人……
這宛如巡捕稽查小偷強盜,是一件難于做到盡善盡美的事情。
只要世間有靈氣,便不可避免誘發生靈成妖成精,也會讓妖的存在源源不絕。
“靈玉都快絕跡了,千年后的納玉也很可能不存在了”李鴻儒笑道:“這世間靈氣之物越來越少,或許哪天連靈氣都斷絕了,也就再也沒了妖患!”
“前宮主大人也這般說過,但他也不乏提及否極泰來”龜靈將應答道:“他說當一切走向尾聲時,反而有可能呈現出靈氣大爆發!”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觀點!”
宛如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李鴻儒不知前任真武宮主是否提及的是這類情形。
他點頭應下龜靈將提及的話語,待得敘說自己會四處游走查看謹防可能產生的變故,這一龜一蛇才將話語收了尾。
“貴子和莽子在這兒辛苦干活,你就知道四處跑,也不知道顧顧家!”客氏笑道。
近兩月沒見,李鴻儒只覺父母氣色熏紅,全然沒了老年人的跡象。
李保國甚至恢復了三十余歲壯年時的體能,可以扛三五百斤的重物走動。
這是靈氣沖擊帶來的身體滿盈景象,但凡靈氣斷絕,身體的強壯又會慢慢消退下去,只存留修煉后能穩固的一些修為。
妖類便是借助這種沖擊誘發向上。
李鴻儒極為滿意地看著父母的狀態。
李保國身上有氣血凝固的景象,而客氏則帶了一縷文氣的景象。
擁有頂級的名師,又幾乎具備了東土最好的修煉環境,資質再差也能硬生生填充向上。
甚至處于靈氣洗禮中不乏思維通透,讀書識字有著事倍功半之效。
聽著客氏的叨咕,又察覺出兩人近乎適應了這兒的環境,李鴻儒的目光也不時打量過其他人。
龜蛇二將常年處于地仙界,實力并無增長的變化。
王福疇承受了靈氣的沖擊,從二十年前的三品,到發配儋州十余年后的四品,再待到珞珈山細細打磨的五品,到現在,王福疇已經踏入六品。
這是儒家文人后期修行的沖擊向上,不乏大器晚成的案例。
當條件有著足夠的好,王福疇顯然是有著十足的后勁。
陶依然則是有了精深向上,一雙眸子內斂到了古井無波,宛如常人。
公孫舉七品修為多了一絲圓潤,走向了這層境界的圓滿。
又有公孫韻多了一絲沉穩,武魄踏向了大成的七品,終于追上了公孫舉的修為。
探尋數年不得方向的張果子道果有成,開始走出自己的方向。
又有李旦氣血凝固到了極強的水準,不乏沖擊武魄六品的資本。
嫂子王梨的氣血略差,但也踏入到了四品境界。
對低階修煉者而言,這是足以改變資質向上的環境。
甚至于李鴻儒準備放水的裴聶、祝青桐、侯應謙都不乏可能產生造化。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說的這種情況。
但凡擁有足夠好,這足以改變很多人的正常人生。
“師弟,你這是撈了大件回來了?”
李鴻儒打量眾人時,公孫舉亦打量到了李鴻儒身上的異狀。
有鼓鼓脹脹充實的小乾坤袋。
公孫舉從未見過李鴻儒小乾坤袋盛裝物品到這種充實的程度,這很是讓他懷疑李鴻儒是不是買了數千塊方磚來修房子。
又有李鴻儒背上纏繞布帛的劍類形態之物,這都是李鴻儒少有的異狀,落到需要背劍的地步。
在秘境中枯燥已久,公孫舉一時興趣十足。
“對,我撈了兩大件!”
見得公孫舉的眼神,李鴻儒頓時興致勃來。
別看他出去的時間不算長,但他干的事情特別多,便是李鴻儒都感覺甚是滿意。
他將小乾坤袋丟到一旁,將自己身上的鴉九劍解了下來。
李鴻儒一陣眉飛色舞的敘說。
這讓公孫舉咂舌,只覺李鴻儒飛縱的本事太過于了得。
這是短短的時間穿梭了無數區域,遠到西梁女國之處,又不乏前往珞珈山,再到吳山鑄劍。
“這寶劍了得!”
陶依然持著鴉九劍舞動后連聲贊嘆。
她手持魚俱羅的魚鱗劍,這已經是東土朝廷的頂級寶劍。
但相較于這柄新鑄造的寶劍,陶依然明顯覺察出了可見的劣勢。
寶劍好不好,只需要劍客伸手觸摸便知好壞。
除了過于沉重,陶依然挑剔不出這柄鴉九劍的任何毛病。
“若是能輕一點就好了!”
她發聲感慨,又不乏對李鴻儒能用這柄劍表示驚嘆。
“我也是這般念頭”李鴻儒應聲道:“這柄劍著實有些重!”
輕盈運轉鴉九劍需要的力量不菲,即便在右手套上降龍羅漢的大力扳指,這柄劍也難于讓李鴻儒自如使喚。
李鴻儒身體厚實,經脈粗壯,但他也只有鼓動了武魄力量后才能在短時間內運轉劍法。
而如太乙玄門劍的速攻打法和持久打法則與李鴻儒當前無緣。
對李鴻儒來說,他持著鴉九劍的狀態有些類似于程知節,上來直接三板斧,至于三板斧后奈何不得對方,那就需要考慮跑路了。
打擊威能的成倍增長讓李鴻儒很滿意鴉九劍,難于持久等毛病被他直接忽略了。
而且李鴻儒現在有考慮修行氣力的法門。
對一般人而言,若是為了適應一柄劍去轉修,這會導致本末倒置。
但對李鴻儒而言,這不過是典籍和配套藥材的問題。
只要身體能承受住急速的增長,又具備相應的典籍,李鴻儒覺得可以適當性的去做嘗試性修煉。
但凡肉身多一份氣力,李鴻儒覺得自己使喚鴉九劍就會輕松一分。
若是具備萬斤之力,鴉九劍的重量便對他再也沒了困擾。
“這劍真漂亮……”
待得陶依然放下鴉九劍,公孫韻接了過去。
只是接劍的瞬間,她一張小臉頓時拉胯了下來。
提六十斤重很簡單,但要持著劍柄揮舞六十斤重的寶劍,公孫韻只覺這是一樁難事。
她鼓動武魄揮舞鴉九劍,待得轉出無數金光墜落,只覺李鴻儒的劍好看歸好看,這也沒法正常用。
“李叔,你現在能正常用這柄重劍嗎?”
“小意思,一會兒我耍劍給你看!”
李鴻儒厚著臉皮應下。
他在吳山小試牛刀動用了鴉九劍。
待得回歸了秘境,坐落在涌出靈氣的浮空山上,李鴻儒也需要對這柄如意劍能力做全方位適應和挖掘。
鴉九劍的事放下,李鴻儒扯了沉重的小乾坤袋出來。
一番話語吐出,公孫舉的臉色才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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