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洲分為四。
有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
各大洲按東南西北分布,又各因山脈河流分割。
新羅國邊關之城上,淵蓋蘇文回答了李鴻儒的問題,又拋出了一個新問題,這也讓彼此的交流有著繼續。
“方丈、瀛洲、蓬萊是海外三仙島,需要窺探東土山川河流脈絡,才有可能找出這三處地仙界的準確位置!”
“第五大洲自然是在四大部洲之外!”
“仙庭欲立下天地秩序之事不稀奇,這事情持續了上千年,但凡我們大唐的官員,幾乎人人都清楚這件事。”
“四大部州外有結界,或許你能稱呼這種結界為天地奇陣,這種奇陣隔絕了我們正常的探入!”
“秦皇是我們東土的傳奇帝王,他死了有近千年,你若要硬說他活著,我也拿不出證據!”
“正常的飛縱沒可能突破這種奇陣,不管你怎么飛,你的眼前只有大海!”
“我對四海龍王認知比較少,你換一個問題!”
李鴻儒和淵蓋蘇文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各有對答,又不乏隱瞞。
李鴻儒臉色凝重時,淵蓋蘇文的臉色也不好看。
雖然相互隱瞞,但兩人難有撒謊,否則對答無法進行下去。
兩人不乏脫口而出的內容,也不乏吐出了震驚對方三觀的內容。
甚至于李鴻儒的目光放向了飛縱回來的東勝神洲方向。
在那片漫無邊際的水域方向中,李鴻儒一時難知其中還夾藏著奧秘。
九天之上的仙庭中難知有沒有人探入第五大洲,但在東土的王朝中,從來沒人提及過這種區域。
這是與東土大陸相隔甚遠的區域,但伴隨著時間的過去,似乎也有一些存在慢慢侵襲進入了東土。
淵蓋蘇文知曉很多內容,但又隱藏了很多內容。
李鴻儒甚至懷疑對方知曉去第五大洲的途徑,但李鴻儒拿不出證據。
“憑什么仙庭選擇的是你們,我們也很有潛力,我們也是東土人,那些仙人為何不選擇我們!”
淵蓋蘇文的腦子似乎有問題。
對大唐王朝,甚至于歷代王朝極為痛恨之事,淵蓋蘇文顯得極為歡迎,甚至于他不乏妄念想讓仙帝占據句驪國。
“這事情需要你去問仙帝!”
李鴻儒搖搖頭,只覺淵蓋蘇文問錯了人。
“如何找到仙帝?”淵蓋蘇文問道。
“你告訴我如何進入第五大洲,我就告訴你如何找到仙帝”李鴻儒回道。
“東勝神洲有一島國名扶桑,若是你有緣,你盯著那些蠻夷群聚之地,就有可能發現第五大洲的蹤跡!”
“巧了,東勝神洲一島上有地仙界秘境,這片秘境歸屬九靈元圣把守,又歸太乙救苦天尊掌控,只需進入這片秘境,利用東天門開啟的契機,就能直達仙庭中!”
“你為何知道如此清楚,莫非你去過仙庭?”
“你又為何知道如此清楚,莫非你去過第五大洲?”
淵蓋蘇文目光凝在李鴻儒身上,一時恨不得和對方交換彼此的奇緣。
沒有確切的方向和點位,不論是飛縱還是乘船出海,一切仙蹤都顯得飄渺難尋。
對李鴻儒容易的事情,對淵蓋蘇文難如登天。
而對淵蓋蘇文固定可進入第五大洲的方位,李鴻儒探尋下來不乏需要數十年,甚至一輩子難尋。
“看來我們需要徹底征服對方,另一方才會選擇服從!”
沉默數秒,淵蓋蘇文有著開口。
他是大權臣成帝,李鴻儒則是大唐重臣。
nbsp;若是放在大唐朝廷上,兩人能在朝廷中斗得不可開交難言上下。
淵蓋蘇文厭倦這種相互斗嘴的算計,兩枚飛刃盤旋在他的手心中央。
兩枚飛刃難于奈何李鴻儒,他也只能憑借慢慢磨,直到將對方磨到精疲力竭為止。
為了一份答案,他有著足夠多的耐心,也愿意花費極為寶貴的時間,甚至于放棄操控的百濟國。
“你應該感謝你的帝王之位,若非如此,你便不止是服從,而是頂上的那顆腦袋早被人取走了!”
李鴻儒劃動著長劍。
短暫的交戰距離,混亂的場面,漆黑的夜晚,新羅國傾城而出下,已經在短短時間擊潰百濟國,只是暗夜難追,此時有著各處保守的追擊。
在李鴻儒的身后,真德女王和一些將軍已經縱騎趕回。
“說的不錯,真德女王,你要感謝自己的帝王之位,否則本帝早已取你性命!”
淵蓋蘇文并不懼李鴻儒的威脅,反而借口威脅了百米外的真德女王。
若不擊潰對方的國度,讓國度的帝王手無半縷氣運,頂級高手少有去刺殺一國之君。
若非如蛙哈哈那般莽撞,又選擇極小的國度興風作浪,但凡國度稍微大一些,頂級高手們都不愿刺殺帝王帶來削減氣運的風險。
這種差異越往上越如此。
玄學之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至少李鴻儒等人現在屬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少有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淵蓋蘇文隱隱中知曉了一些相關,此時也不例外。
但凡他直接殺死真德女王,或許就會惹出不可知的禍患。
他的傲然惹得真德女王大怒,相隔百米,真德女王手中的偃月刀已經飛速投擲了出去。
“你主動出殺我,也接我一招,算是彼此扯平!”
城墻之上,淵蓋蘇文飛刃夾住偃月刀,另一枚飛刃有著迅然的脫手。
只是寒光一閃,這位女王就吐血落馬了下去。
“我答應過護她性命,你這是執意讓我難做!”
只是話語起時,李鴻儒手中的承威劍一抬。
百米距離仿若咫尺,藍色的巨龍咆哮而出,又朝著淵蓋蘇文撕咬而去。
“你以為我會懼同一招!”
淵蓋蘇文的聲音依舊在回蕩,但城樓上已經沒了對方的身影。
毛骨悚然感傳來,李鴻儒身體有著迅然拔高而起。
只是短短瞬間,他立足之地已經顯出了持著飛刃劃下的淵蓋蘇文。
“這怎么可能!”
李鴻儒手中劍飛出之前,他就有著提前準備的瞬間暴起閃避突襲。
這是足夠快的克制打法。
甚至于李鴻儒長劍脫手,這是他制服對方的最佳時機,這是他此前與之交戰帶來的收獲。
但淵蓋蘇文沒想到對方被他破招后有著高飛。
夜空中的李鴻儒身影一閃,身體迅然拔高百米,迅速在黑暗中有著消失。
“武者如何能瞬間跳出百米之高!”
武魄瞬間爆發時,淵蓋蘇文足尖點地,百米距離兩步可至。
但這是水平方向飛縱。
涉及向上飛縱時,他踏步只是二十余米高。
待得運轉武魄連連踏步,他才能在空中向上又或向前。
一連串的組合拳打下來,也就維持了正常的元神九品武者短時間內滯空的飛縱。
但一切只是如此。
淵蓋蘇文在下方等待了數秒,壓根就不見李鴻儒墜下和飛遠的降落。
對方似乎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