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大梵天的魅惑能讓對手失神,又或化成傀儡。
攝魂術則是在保持被操控者擁有獨立人格時,又不乏在操控者體內種下了一層控制手段。
李鴻儒覺得這種能耐有些像‘百隕丹’。
只要不在掌控者有需求時逆反,這種咒術就不會被主動引發,而是保持著一定的隱秘。
“你這潑皮,那《金剛經》有大智慧,豈能日日夜夜熬讀,如今弄到傷了身體,我也救不得你!”
李鴻儒叫喚了好一會兒,待得一卷風而起時,低垂著腦袋的如來佛祖終于將頭抬了起來,拿法力將李鴻儒拘了下來。
“佛祖,若是你救不得我,我就要回太醫院了”李鴻儒叫道:“我腦袋疼得厲害,仿若里面有幾百個禿驢念經咒我。”
“荒唐!”
如來佛祖罵上一聲。
他一雙眼睛在李鴻儒身上掃來掃去。
作為第一階梯的頂級大修煉者,而又具備了極高水準的攝魂術造詣,他硬是沒想通自己為何差點在李鴻儒身上翻車。
若這小伙能堅持三天三夜,倒下的便會是他。
再有能耐也禁不住這般施咒的煎熬。
這是他有史以來施法攝魂術最長久的一次,差點將自己熬到燈枯油竭。
只是想到咒術被李鴻儒牽引能進不能退,差點散了神魂,如來佛祖也不乏心有余悸。
他拿捏著法力,目光凝在李鴻儒身上,妄圖看出其中的原因。
“你修過佛經?”
半響,如來佛祖才覺察出對方身上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
沒有特殊的法寶,沒有防咒反咒的法器,也沒有特殊的書帖畫寶庇護。
相反,如來佛祖在李鴻儒身上發覺了一絲微弱的熟悉感。
這是佛經,甚至于是屬于佛教的佛經。
“佛祖問你呢,趕緊的回話,說不定佛祖就能救你了”彌勒佛大聲道。
“我不早告訴你們了,我十余年前就認識阿難陀和摩訶迦葉,他們很好心送了我一本佛典”李鴻儒叫道。
“什么佛典?”
“佛祖饒命!”
“請佛祖寬恕,我等往昔在新羅國探尋山川脈絡時偶遇過這位王施主,相逢有緣下將準備賜予大唐王朝的《凈土三經》送了出去,讓那一百八十八冊唐文經書缺了一冊。”
眾佛陀菩薩中,阿難陀和摩訶迦葉從中起身,又匍匐在地磕頭。
“無怪你二人往昔為難金蟬子等人,不乏建議采用梵文經書奉送大唐王朝,又拿了空白經書……”
“佛祖,我們沒有送他們空白經書!”
“弟子等人尊佛祖之命送了他們一百八十七冊典籍,只放了一冊空白經書進去。”
“那一百八十七冊唐文典籍呢?”
“定然是那金蟬子用手段貪了。”
待得如來佛祖弄清楚李鴻儒身上的玄妙,這也引發了往昔一樁舊事。
一時間眾佛低聲,又不乏如來佛祖側目。
往昔占據了天竺之地,他雖然對唐皇有戒心,但也沒想將唐皇弄到太慘,甚至他不乏想將唐皇捧高一些,讓之能與仙庭糾纏,而他則主謀天竺所在的西牛賀洲。
只是事事難料,待得后來是他與唐皇有著近乎的死斗。
“若他能擇我佛門眾重典修行,讓肉身穩固數十年,又能帶動朝廷歸佛,讓金蟬子成為東土教宗,我西牛賀洲和南贍部洲歸一……”
再美好的計劃與設想,也伴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過去。
如來佛祖回想起往昔的手筆,只覺這其中破綻和發生意外的地方太多太多。
甚至他當時還不乏和仙庭相互拉扯,耽擱了金蟬子的行程一年又一年。
而后金蟬子的反叛更是出乎了如來佛祖的預料。
“罷了!”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度回想也只是徒增煩惱。
如來佛祖也不責罰在這其中添堵的阿難陀和摩訶迦葉。
但凡他沒被坑死,他也難于去責備。
“你《凈土三經》的造詣很高,果然有佛門慧根!”
目光再度轉回李鴻儒身上時,如來佛祖疑惑齊解,又不乏贊嘆。
“佛祖,你說什么呀,我頭疼,我看你們經書得了大病”李鴻儒叫道:“你不該拿這種經書來禍害我。”
“你且盤坐休息,我與你講一道佛經,或能減你頭疼之苦!”
攝魂術往昔沒這種癥狀,甚至于被攝魂術影響,受術者很可能沒有任何感覺。
但施法發生了強烈對抗,自己都焉了,如來佛祖覺得李鴻儒疼一疼也很正常。
他強打起精神,口中梵文誦讀而出,又有朵朵金蓮墜落。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您讀什么菠蘿蜜,這金蓮是什么玩意兒,怎么讓我頭更疼……哎,我的頭忽然不疼了,我好了,我能走了,還能跳!”
如來佛祖沒有念誦咒語操控,李鴻儒也不欲表演得太過。
他覺得自己有一些能耐不足,很可能難于在這位佛祖眼皮底下做戲,稍微過頭一些必然會被察覺。
只是如來佛祖如今的狀態不佳,才有可能缺乏了細微的分辨能力。
李鴻儒叫上數句,一臉驚奇看向自身上下,又不乏求教如來佛祖。
“這是《心經》,能平一切心緒的不寧”如來佛祖解釋道:“你研讀《金剛經》亂了心,待我誦讀《心經》之法,也能讓你重歸安寧,從走火入魔的狀態中走出!”
“求佛祖賜經!”
“此經沒有唐文典籍,便是那金剛經也只是我等為了東傳佛教做的教綱典籍,才落到給你觀看一番。”
“太可惜了!”
“不可惜,若我教能入東土,你遲早能看到這些經文的正本。”
還未曾問法旨上名單對大唐頂層的影響,如來佛祖口中就不乏了一些試探之言。
這讓李鴻儒心中一震,又不乏借用袖子擦拭額頭。
“你們還要入東土?這不太好吧?”李鴻儒低聲問道。
“心總是要有的,王施主與佛門有緣,何不助我等一臂之力!”
“您真是異想天開,我乃大唐朝廷堂堂五品官員,豈能……!”
只是放下大袖,見得如來佛祖望過來的目光,李鴻儒口中的話語隨即有著調轉。
“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覺得佛祖說的也非常有道理”李鴻儒使勁晃了晃腦袋道:“要不咱們今天就反攻大唐吧,我給您帶路!”
“不不不!”
不僅僅是李鴻儒模仿被攝魂術控制者有難度,如來佛祖現在也難于辨識李鴻儒當前的狀態。
聽到李鴻儒反攻大唐的話語,這讓他覺得李鴻儒攝魂術的癥狀似乎過度了一些。
這是他說什么對方念頭翻轉就附和了什么。
作為攝魂術的集大成者,如來佛祖幾乎沒想過攝魂術失敗的可能。
他下咒如此困難,抵抗者沒可能不承受絲毫影響。
李鴻儒被攝魂術所控很正常,甚至于承受重癥也很正常。
即便李鴻儒修行《凈土三經》水準高也不例外。
這是他的術,這也是佛教的典籍,如來佛祖很清楚極限在哪里。
若李鴻儒屬于九品,或許他施術還存在失敗的幾率,但落到對方八品,他在人間九品的條件下,施術可以困難,但施術沒可能失手。
再倔再能抵抗咒術,這也必然會被攝魂。
他連聲止住李鴻儒蠢蠢欲動帶路的舉動,這才有著開口詢問大唐朝廷見識法旨名單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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