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可控是什么狀態,李鴻儒就維系在什么姿態。
此時的他手持鴉八劍,一劍刺入了敖孌身軀中。
又有敖孌一臉通紅顯了妖軀,在那兒盤旋扭轉做嘗試。
“李兄,我真的是一嘴龍涎香在那兒尖叫嗎?”
“對!”
“你是不是還看到了什么?”
江陵區域的桃花源秘境附近地帶上,敖孌顯出龍軀,在地上好一陣盤旋,又不時吞吐龍涎香。
相較于李鴻儒,敖孌意識紛飛,又不乏肢體挪動,身體和意識難于重疊。
只是一層迷惑的幻境,這宛如咫尺天涯的距離,讓人難于掙脫。
她不乏想弄清楚當時的窘態,又甚是感覺丟人。
而李鴻儒能對一個人的姿態給予準確描述,涉及到龍這種四腳妖軀生物,饒他一時也有著詞窮。
“我還能瞅到什么,反正你當時就和皇宮上雕刻的那些騰龍的雕塑一個摸樣”李鴻儒無奈道。
“那些匠人雕琢的都是丑八怪龍!”
“你別想什么洗澡的事情,你趕緊點調整,我感覺再不出去的風險很高!”
雖然敖孌在大陣中熬了一個月半,但李鴻儒一點也不想熬這么久。
他更是覺察到了一絲異樣。
李鴻儒此時手中持劍,保持著自己在外拿降龍木棒的形態模樣。
他能成為陣法一方勢力或許就是源于這根棒子的功勞。
落到眼下的兩人場景,他與敖孌劍斗依舊符合陣法消滅外來者的規則,也讓他最終順利占據到自己的形態。
但李鴻儒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對勁。
“難道那木頭人會拉同伴來?”
有蘇烈被錘。
敖孌很可能也不乏被錘。
只是相較于蘇烈,敖孌明顯能扛能打,降龍木難于對敖孌造成什么損傷。
擁有較為強力的妖軀,李鴻儒也不怕挨揍。
依木頭人小錘錘一般的打擊力,李鴻儒覺得自己錘兩個時辰都打不死。
但若讓木頭人拉一些同伴來,又或陣法變換到其他形態,李鴻儒覺得自己會夠嗆。
他連聲催促敖孌,又不乏對外的描述。
“丟人,嗷”
敖孌滿嘴龍涎香,又好一陣大叫。
只是她模仿了數百次,依舊難于找到李鴻儒提及的那種感覺。
“這樣,你就當你蹲在一個撒了桃花的大 澡盆子里,我推開了門。”
“然后呢?”
“然后我就趴在大澡盆子旁看你!”
“你果然見到了我脫衣沐浴,嗷”
刺耳的尖叫傳來,敖孌噴吐龍涎香大叫時,李鴻儒只覺身體刺疼感傳來。
與此同時,他眼中江陵風景破滅,灰霧重入眼中。
“破法!”
只是感知重歸身體,他口中喃喃,手指上的一點微光已經點出。
灰霧中,一道兩步遠的空蕩距離形成。
在兩步之處,敖孌的嗷叫的聲音高亢。
只是再度大叫時,她的腦袋已經抬起,龍涎香噴吐而出,她刺耳陣痛的聲音也沒有再朝著李鴻儒打擊。
“嗷,我的衣服呢?”
一嘴噴吐完,敖孌止住聲音,才注目全身上下。
在她的鱗甲上,有各類鑿擊毆打的痕跡,但足以抗衡天劫威能的金鱗甲并無破碎之處。
除了一身酸疼無比,又感覺精氣大泄,敖孌只覺難有了什么異狀。
她注目著自己渾身上下,覺察自己的首要問題似乎是衣服。
“你不化成人也沒事”李鴻儒安慰道:“反正我現在又看不到什么。”
“總覺得有些難堪”敖孌道:“而且我妖軀狹長,總不能盤著身體走動。”
“……這么說似乎有點道理!”
若非敖孌妖軀細長,又將身體盤起,李鴻儒覺得這兩步距離難于將敖孌籠罩在其中。
他提及自己處于施法中,難于施法開啟小乾坤袋取其中的衣袍,隨即又欲扯下自己衣服給敖孌遮羞。
這讓敖孌有小心翼翼的提醒。
“我見過你開啟儲物袋,若是你不介意,又沒有更改過開啟的方式,我能給你打開取出其中藏著的衣服!”
“哈?”
“以往多學了一點點小手藝!”
“好手藝!”
李鴻儒往昔不乏開啟儲物袋發家致富的妄念。
只是時隔多年,他從未打開過別人的儲物袋。
自己沒做到的事情,李鴻儒沒想到敖孌學了一手。
若非彼此已經和解,李鴻儒覺得遭遇敖孌報復時會非常難受。
他看著敖孌極為老練取了小乾坤袋,又翹起龍爪在那兒迅速施法。
熟悉的開啟方式被重現,小乾坤袋應法力開啟,李鴻儒的臉皮不免也是抖了抖。
“你在吳山挖的金 子還沒用完呢,還有一面寶鏡……好像有大寶藥的味道,這味道似乎有點奇特!”
戀戀不舍奉還了小乾坤袋,敖孌取出長袍時還在回味鎖陽的氣息。
這讓李鴻儒只覺必須趁著不被敖孌注目,將小乾坤袋的開啟方式換一換。
鴉九劍能被對方掌控也就罷了,畢竟對方也玩不轉鴉九劍,但小乾坤袋這種藏財富之物也被破解了,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你瞅瞅是取一枚古妖血,還是咱們趕緊走!”
李鴻儒沒有按正規方式接受傳承,不知天、地、人、神、鬼、修身、修心等房的安排和依據,也不清楚紫霄宮中是否還有其他房間。
但拿了該拿的好處,他覺得需要走人。
“走去哪兒?”敖孌低聲道。
“自然是走回頭路,一步步走出這片宮殿”李鴻儒道。
“我進來時觀測過,那入口只能進不能出,沒辦法逆游回去,這是我嘗試過的事情,那道紫光沒可能穿透出去。”
敖孌的提醒讓李鴻儒回味了過來。
他靠著破法術縱橫大陣,并未接受步步的考驗。
如蘇烈、百眼魔君、九頭魔君等人屬于被陣法一路控制到通關,少有他們這種清醒。
對紫霄宮的傳承而言,他們很可能屬于其中的異類。
“這么說咱們還要入陣?”李鴻儒疑道:“然后依靠接受傳承送出大陣。”
“我不清楚要不要入,但我現在有點不想進去受罪,能不能讓我喘口氣恢復一下!”
敖孌伸展著身軀,她化成人形,不乏感覺自己全身各種腰膝酸軟,仿若被人暴打了數天一般。
只是想到陣法中的歲月,她就感覺有各種不堪回首的記憶,一點也不想再度進入。
她看著自己纖細了許多的身軀,又感觸著空空蕩蕩的腹肚,只覺若非李鴻儒前來,她很可能餓死在大陣中。
“咱們快點走”李鴻儒皺眉道:“我搶了一個木頭人的棒子,估計那些慢吞吞很可能快要反應過來了。”
“木頭人?”
敖孌注目著李鴻儒手中的木棒。
她一時難于清楚什么慢吞吞的木頭人,但李鴻儒顯然不會開玩笑。
餓到再厲害再疲憊,她也必須動身了。
隨著李鴻儒一道破法術打出,敖孌只見前方灰霧的景象一明,數枚包裹金色血液的水晶狀物體顯了出來。
“這就是亂星海的古妖血,你看哪枚合適取 哪枚,咱們先從這兒走出再說”李鴻儒道。
“燭龍血!”
“青龍血!”
“有祖龍的血!”
李鴻儒對血液辨識度不高,更多是源于房子上懸掛的字做識別。
但敖孌顯然有所感應,能做一定的識別。
只是見識到眼前包括古妖血的晶石,她就有了極為快速的感知和敘說。
她以前存在一些換血的小念頭,但在此時,她腦袋想都沒想,就已經將手伸向了可取的古妖血。
“你……”
她剛剛提醒李鴻儒可取之物,隨即只聽灰霧中一道異響傳來。
敖孌只是抬起腦袋,只見頭上能顯出的建筑開始了層層碎裂。
“走!”
李鴻儒喝上一聲,伸手探了出去。
不需要再做‘三、二、一’的提醒,兩人同步各有抓取一枚水晶。
水晶刺疼掌心的感覺傳來,這間天房應聲轟塌而下。
李鴻儒只覺眼前一晃,人已經被壓到了一塊巨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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