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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引薦

  李鴻儒最終還是決定去拜訪拜訪房遺歡。

  他在房府外吹了一會兒口哨,這才引得房遺歡偷偷摸摸出了門。

  “鴻儒兄!”

  站在十余米外,房遺歡趕緊打了個招呼,又小跑了過來。

  他婆娘能回來,這多虧李鴻儒等人幫襯。

  相較于往昔,他現在日子不算好過,但總算是老婆歸家夫妻同床,也有了幾分情感。

  “遺歡兄!”

  李鴻儒抬了抬手,相互行了禮。

  “看你這模樣,日子似乎過得不錯”李鴻儒道。

  “您就別嘲笑我了”房遺歡吐槽道:“我現在天天被公主管著,她天天使喚我買這買那。”

  “那挺好啊”李鴻儒道:“這種夫妻恩愛真是令人羨煞。”

  “錢包頂不住哩”房遺歡噓聲道:“她最近還看上了你們家的那顆大寶珠,我哪能買的起這種寶貝,只能天天去磨蹭你那個管家,看看能不能透個真實點的價。”

  “女人都喜歡金色的東西”李鴻儒道:“你要實在不行就拿金子鑄造一個圓球。”

  “那哪能有寶珠的天然通透”房遺歡道:“你這管家用匿名拍賣的方式賣寶珠,一年后兌現售出,你能不能告訴我寶珠現在的真實底價是多少,我方便加一兩金子上去。”

  “我不知道這個事情!”

  李鴻儒擺擺手。

  北斗星君如何售賣寶珠,這都是北斗星君在操作。

  李鴻儒只負責提供了珠子,其他之事一概沒有插手。

  “不就是一顆金色的珍珠,這東西又沒什么作用”李鴻儒吐槽道:“你拿錢財買點別的不好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房遺歡吐聲道:“但不知哪傳來消息說珍珠可以美容,尤以金色為尊,長安城的貴婦為了這顆寶珠都快瘋了,時不時去斗齋看寶珠,交錢都要圍著看。”

  “美容?”李鴻儒臉色古怪道。

  “對”房遺歡點頭道:“公主對這顆寶珠志在必得,天天催我去出個高價。”

  “長孫大人說那枚珠子價值千金,我估計你在這個價格上加個三五十兩應該就差不多了!”

  李鴻儒尋思尋思,給房遺歡提供了一個參考價。

  “真貴!”房遺歡吐聲道。

  “那可不,咱們拿金子干點啥不好,非得買這種沒用的玩意兒”李鴻儒勸誡道:“這就是個收藏品,對咱們壓根沒用,否則我沒可能拿出來賣。”

  “我倒是想聽你的”房遺歡悻悻道:“但我還想和公主生孩子呢!”

  “那我就勸不得你了!”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李鴻儒看著房遺歡,只覺仙庭的人沒可能這么沒出息。

  就房遺歡這樣的,別說下凡四百個,就是下凡四千個都沒用。

  李鴻儒覺得北斗星君多少有點疑神疑鬼。

  他試探問了幾句北斗星君相關,引得房遺歡連連吐槽。

  “那個管家嘴巴賊嚴,一臉笑瞇瞇待人和氣,就是不說實話,問急了就甩你頭上來”房遺歡吐槽道:“咱們朝廷誰不知道你經常在外,誰能找得到你啊。”

  “但我最近天天都在家,沒四處亂跑啊”李鴻儒道。

  “你天天在家?”

  “對!”

  看著簡短應下的李鴻儒,房遺歡覺得自己跑錯了地方。

  若是早知如此,他哪里需要天天去試探那個笑臉老頭。

  “什么仙人指路都不如您上門好用”房遺歡噓唏道。

  “嗨,瞧你說的!”

  李鴻儒擺了擺手。

  直到現在,他總算清楚了北斗星君提及的猜測由來。

  這是疑神疑鬼的事情做多了,聽到別人提及兩句就心中發寒。

  比如李鴻儒就對房遺歡話語中的‘仙人指路’不感冒。

  但對北斗星君而言,這種話語就難言了。

  尤其是北斗星君處于長安城這種具備大陣的都城中,心中不乏可能的忐忑,被話語詢問時容易引發聯想。

  “走走走,咱們難得相聚,一起喝兩杯小酒去”李鴻儒道。

  “那不行哩,公主最討厭我喝酒了”房遺歡搖頭道:“她很嫌棄滿嘴酒味的人。”

  “受苦了!”

  李鴻儒拍拍房遺歡的肩膀,一時不勝噓唏,只覺房遺歡日子過得清苦,還不如單身實在。

  “娶妻不喝酒,喝酒不娶妻”房遺歡硬著頭皮道:“而且男人喝酒很容易誤事,你以后也少喝點!”

  “你說的對!”

  李鴻儒點點頭。

  瞅房遺歡的慫蛋模樣,李鴻儒覺得自己非常放心。

  就房遺歡這樣的沒可能屬于仙人下凡。

  他沒如來佛祖的慧心,但李鴻儒覺得仙人下凡多少要厲害一些,沒可能成天想著討好老婆和生孩子。

  他嘮叨了一會兒,與房遺歡告別。

  見到房遺歡知曉了寶珠的底價,喜滋滋回了府邸,這讓他哭笑不得。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但凡李鴻儒出現在長安城的王城區域,他的行蹤就不是什么隱秘。

  見到長孫無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吐槽了一聲,這讓李鴻儒啞然,只覺長孫無忌的隱身術就專門用來盯梢了。

  “我聽到你建議房遺歡加底價的幅度了,說實話我對那枚寶珠也很動心,得明兒我給你再加五十兩!”

  長孫無忌吐了一聲,李鴻儒只覺長孫無忌肚里的船太小了一些,居然還和房遺歡搶東西。

  “你這什么臉色,我喜歡,我出得起價,那怎么了”長孫無忌叨叨咕咕道:“再說玄齡故去,若是知曉后代將他那些年積攢的財富用來購買這種無用之物,只怕要氣到從墓穴里爬出來。”

  “您說的對!”

  “我這是幫房家省點錢,免得房二代揮霍了家產,到第三代就沒得用了,也算是幫了玄齡。”

  等到義正言辭的說上一句,長孫無忌才轉身悠然離開。

  李鴻儒搖搖頭。

  他剛欲抬腿回府,只見走在前方的長孫無忌腦袋忽然回轉了過來。

  “剛剛收到線報,阿史那賀魯在庭州打了秋風,擊破庭州數縣,打殺數千人后揚長而去。”

  “他在庭州生事?”

  庭州就是侯君集往昔打下的高昌國區域,只是換了個名字。

  這些地區只有少數大唐人做生意,更多是原高昌區域的新大唐人。

  高昌國往昔就不富裕,等到被他們禍害一番,將財富齊齊清空,發展更是緩慢。

  李鴻儒覺得庭州這種窮地方沒啥好打劫的。

  “估計是想試試咱們朝廷的態度,給咱們一點壓力,讓咱們懲罰懲罰你和蘇烈”長孫無忌道。

  “咱們直接壓上去?”李鴻儒道。

  作為早有準備的一方,阿史那賀魯才剛剛打出一張小三,李鴻儒覺得朝廷不來個王炸也會打一張二出去。

  阿史那賀魯的威脅沒什么用,試探也沒什么用。

  新皇似乎存在開疆擴土穩鎮四方的念頭。

  這其中不乏可以拿如來佛祖法旨名單上一些人做余光余熱的發揮,又或借助戰爭解除一些人掌控的兵權,譬如李道宗就很可能在其中。

  而其中又涉及朝廷各職位的調整。

  這也是裴守約感覺有數方人算計的怪異之處。

  “你隨軍出征壓上去我們就壓上去”長孫無忌笑道。

  “我不壓,我還要調整身體呢”李鴻儒拒絕道:“我現在眼睛疼,見不得慘案。”

  “那你不能指望我們壓上去”長孫無忌搖頭道:“那種賭注太大了。”

  “反正你們安排就是!”

  李鴻儒擺擺手,表決自己不參與這種事情。

  “守約可以塞進去練練膽色,我覺得馬邑城的蘇烈也不錯,你們可以適當給他放放風。”

  “那個膽大包天的貨?”

  李鴻儒提及裴守約也就罷了。

  李鴻儒提及蘇烈則是唐皇往昔不乏點名。

  若非蘇烈帶團一番亂搶,導致楊荷的乾坤袋遺失,長孫無忌覺得唐皇拿回大唐諸重寶后會很開心。

  唐皇在,蘇烈就沒可能重用,也沒人敢力撐蘇烈。

  而到了現在,近二十年過去了,蘇烈的年歲也進入知天命的年齡,成了一桿老槍,做不得什么大用。

  “他武魄已經八品,槍術不錯,再不用用,等他老死了,你們可就沒法用了!”

  李鴻儒推薦人才的方式有些特殊。

  這讓長孫無忌沒法吐槽,也難于拒絕。

  “他出生貧寒,家境一般,仙庭中人眼瞎才會投這種胎。”

  唐皇已經過世了近兩年,長孫無忌覺得唐皇的念頭可以松一松,適當性壓榨壓榨蘇烈的余力,也算是人盡其才,多少也是給唐皇出一口惡氣。

  李鴻儒說的不錯。

  不僅可以用一用蘇烈,朝廷甚至能放心去用一用蘇烈。

  在他們這盤兵伐阿史那賀魯的棋中,不乏有人上,有人下,又有人會失去兵權控制的明升暗降。

  一場戰爭,也會是朝廷一場變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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