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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看別人的九品機緣

  若菩提達摩沒來找自己,李鴻儒覺得自己能將如來佛祖晾上十年二十年。

  但凡他不前去吐蕃國,李鴻儒覺得這輩子沒可能和如來佛祖撞上。

  即便李道宗身死,李鴻儒也強壓下了心中前往吐蕃的念頭。

  沒有天仙界秘境的環境,又或是如北天門秘境等地的靈氣補充,元神之軀難于維持長久。

  這是慢慢的拖延。

  拖延的時間越長,佛陀們的實力也就慢慢褪了下去。

  仙庭往昔也是用這種軟刀子,李鴻儒也不例外。

  只是諸多事情牽扯甚多。

  不老藥多了一個背鍋的對象,也誘發了西王母宮驅逐佛教僧人。

  這讓如來佛祖謀奪大唐的念頭愈重。

  “時間不多了!”

  不論是魔君團體,還是北俱蘆洲的九大部落,又或是疆域紛爭,又或是核查仙庭中人下凡。

  在面臨佛教侵襲時,什么重事都能放下。

  李鴻儒在木桌上敲著手指。

  毫無疑問,即便是他們能擊殺契鐵勒和同羅鐵勒,大唐朝廷中依舊沒有能和如來佛祖打正面的人。

  策略再多,后手再多,面臨堅不可摧的暴力時也最多弄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這是唐皇當初走過的路。

  只是當初的執棋者是唐皇,如今則是李鴻儒在其中穿插。

  “可我沒學成那幾冊佛經,缺乏修行八九玄功的底氣,又不曾踏入元神九品!”

  若是要打正面,李鴻儒數遍朝廷上下,也只有他和徐茂功能動手。

  但李鴻儒見識過如來佛祖數次殺伐,很清楚自己動手后的下場。

  他此時處于一個修行的悖論區中。

  想元神九品,他必須謀奪一件助推妖元神圓滿的天地靈根。

  想渡過天劫,或尋十件八件頂級護身法寶,或修行八九玄功。

  頂級護身法寶難尋,想冒險修八九玄功又缺乏底氣。

  甚至于八九玄功的速通不僅僅只是需求八級練功房。

  看著太吾中的練功房。

  李鴻儒只覺他當下的事情極多。

  李鴻儒難于去催促陳祎通譯佛經,但他還有諸多完善之處。

  譬如修行八九玄功需要的練功房等級,又或提高佛教典籍作用的佛堂。

  不管到時是否需要,他提前備一些材料沒問題。

  若是有所需求,他到時也能臨時升級。

  黃金最先入賬。

  這是吳山挖掘的錢財,其中近一半被李鴻儒制作而成了鴉九劍,剩下部分則用于營救楊素的車隊物資。

  只是李鴻儒動用了朝廷力量做事,剩下了近十萬兩黃金。

  “佛堂、練功房、道館、演武堂對財富的需求只多不少!”

  時值四月,楊素還在引西梁國女子入關,李鴻儒則跑了一趟荊州。

  依太吾諸多建筑的需求規律,楊素寶庫的錢財大致能滿足大部分建筑的財富所需,而且李鴻儒還有北斗星君幫著掙錢。

  在錢財的項目上,他如今能滿足這數處建筑提升的基本需求。

  “師弟,你這是要干大買賣?”

  荊州城中,公孫舉等人踏出了桃花源秘境。

  李鴻儒在公孫舉那兒取回錢財時,也見到了右領軍中郎將薛禮。

  這是裴守約甚是贊嘆的年輕將領。

  但薛禮的年歲已經不年輕,有了近四十歲。

  李鴻儒也只能從堅毅的面貌上看出往昔一絲熟悉的生澀痕跡。

  “藏書秘閣中有先帝所擅的《落日弓》箭術,編號六四七,若你依舊在箭術上發展,可以去參考參考這冊典籍!”

  “多謝大人指點!”

  李鴻儒和薛禮的交談很短。

  兩人只是相互照面,又有彼此短暫的交談,薛禮就有急匆匆的告別。

  諸多話題重新落回公孫舉的口中。

  不斷轉移錢財,這也讓李鴻儒開始講述這一年的變化。

  “世事變化如滄海桑田……”

  公孫舉喃喃了一聲。

  在桃花源秘境中的一年,這是極為安詳和煦的一年,又有公孫韻、李旦、王梨等人有了同階的練手對象。

  這是眾多人實力不斷向上的一年。

  但這也是諸多變化生出的一年。

  這一年,長安城大亂,諸多皇親國戚重臣被誅殺,又有諸多人開始修行《煉經》。

  這一年,北俱蘆洲大亂,不僅僅有阿史那賀魯建國,還有諸多地仙界秘境之主或先或后的被誅。

  這一年,西王母宮亂象生出,不老藥的遺失讓一些老仙人有了焦躁,西王母有念頭想率先活出自己的第二世。

  這一年,觀自在菩薩重歸了東土,佛教的一顆利齒被撬下。

  這一年,佛教被西王母宮利用陣法驅逐,有了內部的混亂,也愈加將目光投向大唐。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但在桃花源秘境中,沒人知曉外界的變化。

  若繼續歸于地仙界中,這種變化會更多,也讓人更難于接受外面變化的世界。

  “我原本想著坐擁秘境是一樁大好事”公孫舉道:“哪知會有這種仿若隔了千年之感。”

  對公孫舉等人而言,世界變了。

  心思再靈活的地仙高手,但凡地仙界秘境回歸,到再次重顯人間時,諸多事情已經難于拿捏重點。

  “若是我們再次潛修,豈不是秘境重啟之日,就有可能應戰?”

  公孫舉詢問出聲,這讓李鴻儒難于答復。

  他落在北天門秘境中數月,便是李道宗等人被核查都難臨場。

  若是秘境中歲月久了,或許李鴻儒某天有需求時需要請陶依然等人協助,或許也難于等到恰好的時機。

  這不得不讓公孫舉等人有了另外一種生活。

  “你應什么戰,你元神九品不曾踏入,化鳥術法也生澀,難于匹配境界帶來的實力,去給你師弟添亂不成?”

  在荊州的宅院中,王福疇聽了很久。

  觀自在菩薩都只是這種局勢中的掙扎者,公孫舉則是連掙扎都乏力。

  即便他們建立了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圣地,但相較于教派和老牌的秘境之主,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

  甚至于他們面臨年歲衰老的問題,若是不能踏入九品尋求長生藥的助推,十余年內死亡也不奇怪。

  此時已經不同于以往,以往掛在朝廷中,成為朝廷的一份子,也在朝廷這個龐然大物上貢獻自己一份力。

  而在現在,他們已經獨立成一個小小的個體。

  雖然與朝廷依舊有牽連,但他們無疑屬于一種另類。

  這讓他們不需要去大集體上添磚加瓦。

  而沒有處于朝廷體系中,即便他們想插手都很難。

  更主要的問題是,除了陶依然,其余眾人欠缺插手的能力。

  “那種大白鳥太難變化了,拿捏不到位很正常”公孫舉嘀咕道:“我又沒見過真正的鴻鵠,哪能完全變化到位!”

  “參考鴻鵠的形態不是問題!”

  李鴻儒伸了伸手。

  只是念咒的瞬間,他仙衣褪去,赤霄劍化成白色翎羽,人已經化成了鴻鵠。

  “這鳥的飛縱能力尚可,抓人也不錯!”李鴻儒道。

  “不只是飛縱和抓人,它……”

  身體巨大的鴻鵠顯出,公孫舉等人一愣,又看向了李鴻儒身后閃爍光芒的尾羽。

  “師弟,難道你沒覺察這鳥的祥瑞之處?”

  “祥瑞?”

  “鴻鵠眼睛尖銳,能輕易看到地上各處天材地寶,尤其尾羽光芒閃爍時,鴻鵠會有尋覓真實的可能!”

  “我從未發現過什么天材地寶!”

  李鴻儒只是想想自己飛縱的速度和高度,只覺自己化身鴻鵠而飛和公孫舉化身鴻鵠而飛壓根不是一碼事。

  相應他沒發覺過什么鴻鵠的祥瑞,這些年來盡利用來長途飛縱了。

  甚至于他還利用天衣遮擋了鴻鵠尾羽的光芒。

  但公孫舉提及的尋覓能耐倒是讓李鴻儒想起一樁事情來。

  “觀自在菩薩的秘境是定海珠化成,如這種珠子在外可能還有二十三枚,若你化鴻鵠后有祥瑞尋覓的能耐,飛飛查查也不錯”李鴻儒推薦道:“那珠子奇重無比,但內固了山河秘境,很可能化出一些了不得的機緣之物。”

  久居秘境并不會帶來修為的不斷向上,若是時間長久,秘境中的環境只能延緩衰老,難有向上的裨益。

  公孫舉若是想勘破九品的機緣,閉門造車難有成功的希望可言。

  李鴻儒也只得舉薦幾份大機緣。

  “在亂星海那兒……”

  他還提及了魔君組織的基地。

  只是亂星海的機緣難言好壞,也難言必然就有向上的可能,李鴻儒推薦時又不乏告誡。

  “驪山地宮那兒倒是也有一樁機緣,不過那地方只適合女子使用!”

  黎山老母的地宮中陰氣騰升,又有寒玉床變異。

  這是對陶依然、公孫韻、王梨等人有裨益之處。

  若是以禮儀拜訪黎山老母,或許也能借用兩分力。

  “還有一樁機緣,你們……”

  李鴻儒整理歸納自己的所知的機緣時,他隱約覺得自己忽視了什么。

  “還有藥王孫!”

  將諸多經歷齊齊回憶了一遍,李鴻儒才記起這個在終南山煉藥的老游醫。

  藥王孫尋常沒什么機緣可言。

  但契鐵勒從北俱蘆洲帶了兩根鶴銜草。

  若藥王孫已經將這種仙草熬成了藥,這味大藥或許能帶來一些裨益。

  李鴻儒沒有相關需求,但其他人或多或少可以借用。

尤其是李旦的金雕妖爪,這是隨著修為高深后難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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