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荷葉!”
“好燈!”
兩片金蓮荷葉,這讓李鴻儒元神沒有了撕裂的痛楚,身體恢復到了正常。
雖然是荷葉的模樣,但在太吾的判定中,荷葉具備藥材的資格。
甚至于這兩片荷葉源于混沌金蓮,或許屬于天地靈根的衍生品,對李鴻儒的妖元神有裨益。
而靈柩燈則是屬于異火奇燈。
李鴻儒在八景宮見識過八景宮燈,這是老君講法時動用的寶物,似乎對元神演法有裨益。
而如來佛祖送出的靈柩燈則屬于另外一個類型。
這燈中藏有‘幽冥鬼火’。
這道火焰直通幽冥,有顯現逝者(死去的生靈)一生情景之能。
燃燈佛祖崩潰后就徘徊在幽冥鬼火中,幾乎將一生都烙印在‘幽冥鬼火’中。
這是在與唐皇斗法中潰敗,成了活死人的模樣。
或許燃燈佛祖某一天能蘇醒過來,又或許永遠都難于清醒重凝身軀。
這盞燈往昔是屬于燃燈佛祖克制陰魂的頂級寶物,又可煉化陰魂的三魂七魂,從陰魂度過的一生中感悟人生的道理。
此前的靈柩燈只能壓榨死者的價值,但靈柩燈在加入燃燈佛祖這個主人的舍利子元神后,具備了佛心通明的作用。
若實力低微者處于靈柩燈下,承受長久的照射必然能智慧通明。
“此燈名靈柩,有燃燈佛祖慧心照耀,常人承受此燈照明,必然心神通透向上,你可擇……”
如來佛祖的聲音依舊在腦海中回蕩。
“可惜都有隱患!”
李鴻儒尋思回來,他看向荷葉包,又注目望向靈柩燈。
這是兩件能耐不菲的寶貝,又各具妙用。
但如來佛祖的寶貝并不好取。
荷葉包有如來佛祖法力構建的佛文,若以此為引,如來佛祖可以此查探李鴻儒的狀況,又或溯源進行咒術打擊,又或有能力收回寶物。
靈柩燈則必然承受燃燈佛祖影響,對佛或崇拜、或尊敬、或親近,又或讓如來佛祖借寶生事,又或藏了李鴻儒難于覺察的隱匿手段。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這顯然是需要謹慎利用之物。
但相較于毫無所得,李鴻儒覺得眼下很好。
他極為滿意地將荷葉包放到了袖兜中,又提著靈柩燈前行。
走小西天回長安城,李鴻儒的腳步極為輕松。
他回了王福疇府邸 ,將靈柩燈懸掛于書房之中。
只要掌控在一個合理使用的范圍內,這都是能帶來裨益之物。
李鴻儒培養的晚輩少,低元神水準更少。
即便裴守約和裴旻,這也已經是六品元神中的佼佼者。
這兩人一人文武皆備,一人擅劍,各有獨特的能耐。
“皇上那邊不著急!”
李鴻儒放置了靈柩燈,他也不顯急。
誰家的大臣也沒可能當天得到一個寶物,皇帝就能傻乎乎相信去使用。
寶物的作用是什么,寶物的來源又是什么,為何要獻寶,為何李鴻儒能拿到寶貝,是否探查了寶物的利與弊,將來引發問題該如何處理……
相較于主動獻寶,這遠不如別人來求寶,這能免掉李鴻儒諸多事情。
“守約,去將裴旻叫過來,你們每日在書房讀一個時辰的書!”
一場邊疆的爭鋒在寒冷氣候中陷入唐國的激進打擊,又在渾鐵勒的介入下有了回撤。
梁建國和契苾何力等人被批斗之事不提,遠赴邊疆殺敵的裴旻也只能回歸。
這讓李鴻儒對著晚歸的裴守約有著吩咐。
“李叔,我什么時候能去鎮守邊疆?”裴守約忍不住問道。
“你什么時候元神大成,有了自保和出擊的能耐,應該就能過去了!”
李鴻儒看著心切的裴守約。
需要新皇放人,也需要裴守約能穩鎮壓邊疆。
前者需要一個契機,而后者則需要實打實的能耐。
作為文武雙全者,裴守約的六品幾乎能應對不少七品大修煉者,但鎮守邊疆依舊有不足,難于統領一方。
李鴻儒原本想著磨練磨練,再放到北天門秘境等地沖擊一番。
但裴守約的機緣遠比他想象中更好。
新皇向上修煉不著急的時間,這就是裴守約著急的時間,甚至于可以帶上裴旻沾點光。
李鴻儒的安排不徐不疾,聲音極為沉穩,這讓裴守約一顆焦躁的心頓時平靜了許多,只覺每天念誦讀書一個時辰磨練磨練心性也能接受。
他一溜煙準備小跑去找裴旻時,忽地又想起了事情。
“對了,李叔,西汗國那邊來了一個使團,他們除了求和,似乎還拿捏了你的把柄,言辭顯得極為放肆,他們如今被我們好聲好氣安置在驛館里,時間大概有了二十六天八個時辰!”
“繼續磨一磨他們的銳氣,過幾天湊滿一個月再說 “好咧!”
裴守約提及的好聲好氣安置,這實際上就是扣押軟禁。
李鴻儒只是尋思自己的西汗國之行,不免也搖了搖頭。
他前往西汗國的經歷糟糕透了,沒毒死回統鐵勒不提,差點被回統鐵勒一刀弄死。
若非關系網夠大又有貴人相助,他此時還要捧著腦袋喊頭疼。
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長安城來說,得什么病都不能得頭疼的病,即便他也不例外。
若沒法解決頭疼的問題,李鴻儒也只能分出文氣元神的軀體回長安城,免得身體出現異常后被排斥。
在回統鐵勒等人的眼中,或許他已經躺在板床上,又或許眼巴巴求著被回統鐵勒治療,又或者能作為西汗國求和的把柄。
但他的病早就不是回統鐵勒給予的那點咒術傷害。
仿若瓜熟蒂落,回統鐵勒補上的那一刀讓他有了另外一種癥狀,即便回統鐵勒也沒法將他恢復如初。
事情到了現在,李鴻儒也欠缺真正解決問題的方式。
攤在他身上的虱子有些多,李鴻儒當下能過就過。
他對佛教的諸多典籍有一些念想,對突入元神九品的蛻變也有期盼。
若元神能再向上一品,他或許就能從金蓮荷葉包的需求中走出來。
“啊呀,我不想讀書,我不是你這種讀書的料子,完全靜不下心來,你給我算好卦沒用,將我拉到哪兒讀書也沒用!”
遠遠處,裴守約和裴旻嘻嘻哈哈到來的聲音沖淡了李鴻儒思緒。
他看著愁眉苦臉的裴旻,又看著臉帶笑意的裴守約,略帶惆悵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大抵是看到一代接一代的成長,不斷有可以替代他們的人涌現,這讓人有一種后方充實的感覺,只覺繼續向前就少有了擔心。
“裴旻,你不喜歡讀書嗎?”
相距還有十丈遠,李鴻儒就有吐聲。
他的聲音讓裴旻一愣,目光隨即從裴守約身上轉到了李鴻儒身上。
“哈哈哈,李叔,我可喜歡讀書了,我愿意天天在您這兒讀書!”
裴守約邀他看書是一碼事,李鴻儒在府邸中又是另外一碼事。
他腦袋瓜一轉,只覺自己看到了各自指點和指引后的神功大成。
“李叔,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可想您了”裴旻熱切道。
“喜歡讀書就早點進去讀書,耐下心讀,不要想我,想我沒用,想書 上的道理才有用!”
李鴻儒指指書房。
除了一些不便展現的典籍,他所有的典籍都放在書房中,涉及他劍術、刀術、術法、基礎類儒經、道經、佛經,又有他在崇文館和弘文館取的一些典籍。
往昔是萬文石研讀,落到如今,也只有裴守約和裴旻有擇典籍參考學習的能耐。
“可惜小韻兒和果子都是坐不住的人,大哥和大嫂刻苦歸刻苦,資質偏偏又是一般,靠著這燈還不如在北天門秘境的靈氣中洗禮!”
李鴻儒搭了搭手指。
他也不欲將靈柩燈帶入秘境中,免得引發可能出現的問題。
等到裴旻一臉苦巴巴入了書房,他感知了靈柩燈的光芒半刻鐘,才踏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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