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
二郎真君帶著小旋風去找回統鐵勒的麻煩,只是想想二郎真君針對回統鐵勒的方式,李鴻儒的心情倍感舒暢。
并非任何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為。
奪了回統鐵勒的血刃飛刀,李鴻儒對親自打殺回統鐵勒的興趣不大。
不論是二郎真君出手,還是李鴻儒自己出手,這種事情沒分別。
但凡將回統鐵勒去除,北俱蘆洲鉗制大唐的地仙界秘境之主便寥寥了。
思結鐵勒不足為懼,渾鐵勒則是遮遮掩掩難于光明正大出手。
西伐還在進行中,但幕后的角逐基本已定。
李鴻儒在驪山地宮中呆了大半日,這才心滿意足而走。
他沒在驪山地宮見到女王,但一切并不礙事。
隱隱之中,人間一個勢力團體已經有了基本的雛形。
這個勢力團體涉及東土三大地仙界的秘境之主,又涉及女王代表的西王母宮落魄勢力,也有陶依然等人所在的新一代秘境勢力,還有觀自在菩薩這類追求擺脫與回歸的秘境勢力。
當前的人數不算多,但眾人毫無疑問具備頂尖的戰斗力。
“等我修成八九玄功,又渡了那天劫……”
李鴻儒所有的投入都在這一目標上。
是龍是蟲,是生是死,他就看這一波。
任何人的首要目標都是為了自己而活,什么朝廷,什么仙庭,什么國度,什么崇高理想……
這是諸多一切都建立在自己存活的基礎上。
不論李鴻儒有什么長生,不論他當下術法有多精妙。
承受了元神的厚重,他免不了這一波。
在李鴻儒的計劃中,一切都在向著這個目標不斷行進。
不論是蘇烈和裴守約的替換與上位,準備迎接可能的氣運,還是大唐與北俱蘆洲部落的幕后角逐,又或慈恩寺翻譯經文。
他當下所需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一方發展。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李鴻儒回長安城的府邸時,只見楊素有些落寞的身影在庭院肅立。
迎著蕭瑟的秋風,楊素顯得有幾分落魄。
“人都一次性轉交了,又沒了后續的生意,我懶得陪他們扯!”
楊素回過頭,又搖了搖頭。
李鴻儒一語和武昭儀定死了條件,他們與武昭儀的第二次生意很不愉快,也難有了下一波。
這讓楊素 前程陪同車隊前去,而轉交之后就有了撒手的不管,直接飛回了長安城。
“這兩月似乎有了讓我不安的變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涉及到了我?”
楊素轉身詢問,口氣中有著一絲忐忑。
他有莫名的危機感,覺察到了自己的風險,但楊素難于察覺這種風險源于何方。
這是他的敏銳。
但難于察覺風險,那就成了惶惶的心態,整日會徘徊在擔憂之中。
楊素此時也想盡可能詢問一些相關。
知曉他身份的人不多,而牽涉相關者也不算多。
若要惹出什么事,他只需要尋到對應的人詢問。
李鴻儒無疑是其中重點的重點。
“涉及您的事情?”
李鴻儒尋思了一番。
他只覺楊素可以迎接一些壞消息。
首當其沖是西王母宮的隕落,女王的閉關。
不論女王此前擔保了什么好處,落到自己轉世重生,短時間內又回不了西王母宮,女王什么承諾都無效。
甚至于女王往后回歸西王母宮,面對被暴力摧毀的三十二重天宮殿,想必能給予的也有限。
對楊素而言,這無疑是壞消息。
除此之外,則是涉及不老藥的牽涉。
這是仙庭中核查的方向,若是遭遇什么大仙官意外核查相關,查探出一絲蹤跡,這或許也存在可能。
“我早就知道我氣運太淺,做什么都是徒勞!”
女王承諾的好處無法兌現,這在楊素往昔的考慮范圍之內。
不論他做什么,諸多的一切仿若流水。
但凡面臨真正的結果時,他大概率難于撈取到真正的好處。
他這十余年的歲月仿若打了水漂。
若說諸多對自己有裨益之事,楊素后知后覺發現還是往昔跟著李鴻儒四處瞎折騰,有真正到手的資本。
女王閉關,一切斬斷,楊素只覺這不算什么壞事情。
了卻了西梁女國的恩怨,他與李鴻儒合作會過得更好。
“那邊宮殿被我們掃過尾,又有那個牛妖墊背,應該難于出什么疏漏!”
楊素尋思一番,他只覺難有隱患。
該抹掉的痕跡已經抹掉了,該墊底的也有墊底對象。
“這個問題應該不算大了!”
李鴻儒點點頭。
仙庭對不死藥有需求,但煉制不死藥的西王母宮出 局了。
而不老藥屬于西王母宮種植,但凡西王母宮不追責,仙庭也難有什么權利和能力繼續追查下去。
何況在此時的仙庭中,李鴻儒覺得仙庭的仙官或許快開始發現西王母宮的異常了。
二郎真君回驪山地宮中沒有吐露相關,但料來那片宮殿之中沒有什么值得報喜的場景。
他和楊素低聲秘議,這讓楊素一顆心放了下來。
等到李鴻儒吐露裴守約穿插進入邊疆,有一定能力接引西梁女國女性精銳兵團,又有蘇烈再度領軍的西征,這讓楊素臉顯喜色。
“當下唯一的問題是蘇哥級別只是屬于行軍總管,并沒有取得赤鳥玄色陣旗,所以我們還需要等一等,又或是看一看相關變化!”
蘇烈在第一次西伐中戰功并不顯著,后來則是去新羅和句驪國邊疆之爭鍍金,才順利上位成為行軍主管。
想讓蘇烈站到高位的行軍大總管上,這需要蘇烈有實打實的大型戰役功勞。
“讓他們打久一點,在軍團戰中做調整上位”楊素道。
“看看情況再說!”
李鴻儒點點頭。
第一波西伐是梁建方和契苾何力領軍。
第二波西伐是程知節和王文度領軍。
這些人都是老牌的重臣,也是兵部的重要支撐。
如蘇烈這種冷落近二十年的武將要直接頂替上去,別說新皇和長孫無忌等人不好操作,便是李鴻儒也感覺麻煩。
他們當下的進度已經屬于極快,也有上下的配合。
種子已經撒播出去,剩下就只能看結果。
“到時候一切依仗楊公的本事”李鴻儒拱手道。
李鴻儒學了皇家風水術,但若要論這方面的本事,他顯然不及楊素。
相較于自己吃獨食,李鴻儒覺得拉上楊素不會虧。
在這種事情上,他們屬于互惠互利,并非某一方就占另一方的便宜。
“明知這種征伐運氣是飲鴆止渴,只能引導一時的強大,但也要去補充補充,若我運氣再壞下去,只怕禍患臨頭不自知,到時殞命也不奇怪!”
楊素點點頭,又發出一聲感慨。
覆滅國度和臣服國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屬于兩人的機會不算多。
而要能在其中分一份羹,這種機會更是少。
即便是數遍東土的歷史,萌生這種念頭的人也很少,而能做到的人則更少。
兩人碰上了一個 好時代,也碰上了一個強盛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大唐已經有了對外擴張的基本實力。
這不是誰比誰強,又大唐已經發展成了某個超前強大的勢力,而是誰比誰爛。
大唐依舊處于發展向上期,但周圍的強大惡鄰無疑已經一個個削弱了下去。
這讓大唐的出擊游刃有余,也能承擔起對外的出征。
“一次搞定,最好以后都不需要再折騰這些事!”
李鴻儒點了點頭。
他不管什么氣運的飲鴆止渴,也不管氣運烈火烹油后的隱患。
只要修成八九玄功度過天劫,他運氣再差也會有足夠的資本。
這種資本并非他直接踏入第一階梯大修煉者,可以對所有的第二階梯大修煉者鎮壓,而是他有了諸多人無可奈何的實力。
孫悟空如此,二郎真君是如此。
他修成八九玄功后必然也會是如此。
甚至于相較于前兩者,他的底氣很可能要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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