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師伯說一說,那個《元神之斬》到底是怎么斬的?”
長安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有接觸《元神之斬》。
劉仁景也沒例外。
雖然晚了近十天,還交了一百九十兩紋銀,但劉仁景也算是跟風取了秘典。
劉仁景跟風的原因很簡單,這是李鴻儒親自驗證測試過的秘典。
他可以不相信長孫無忌,但劉仁景相信李鴻儒。
能被李鴻儒稱贊,他覺得可以修行修行,或許能在晚年有所精進。
但劉仁景愈加修行,他愈加覺察出不對勁。
“我現在已經出現幻覺了”劉仁景頭疼道:“我屢屢修行,只覺前方有一個自己在看著我。”
“然后呢?”
“沒有然后”劉仁景道:“我這些天吃了很多藥,你瞅瞅這些壯精的、補陽的、除晦的、清心的,你瞅瞅,我還煉丹了,煉了好多丹!”
劉仁景瞅了瞅四周,又偷偷說上一句。
儒家人基本不做煉丹之事,喜歡用醫生,又服用藥湯藥膳。
而道家人則喜歡煉丹,經常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物出來。
作為宗正寺的高層,劉仁景這是在晚年背叛了革命的隊伍,偷摸在家煉丹藥。
“您這丹藥能吃嗎?”
李鴻儒看著劉仁景秘盒中的各種丹藥。
這些丹藥或焦黑、或猩紅、又或有著各種刺鼻氣味,難言有正常的模樣。
李鴻儒雖然貪吃,但他瞅了這些丹藥,只覺自己沒法入口。
“能吃,還能治病”劉仁景低聲道:“自從我吃了這些丹藥,我感覺人都好多了!”
“精神好?”李鴻儒問道。
“對”劉仁景道:“我精神特別好,而且幻覺的癥狀也減輕了,我以前產生幻覺時,只覺自己宛如一個撒網的漁夫,撒網捕到了一條掙扎的大魚。”
“然后呢?”
“然后到現在魚不掙扎了”劉仁景微微滿意道:“我現在產生幻覺時,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他’只會木然看著我。”
“我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你跟我說一說,師伯是不是哪里練錯了,還有沒有挽救的余地!”
劉仁景翻開書冊,指了指《元神之斬》上面的文字。
他諸多大藥亂吃,又吞服了各種丹藥。
這些丹藥好壞另說,產生的丹毒似乎產生了一些奧妙。
儒覺得劉仁景體內的仙庭下凡者很可能中丹毒后傻了。
劉仁景此時有了一些神志不清,但對方創傷似乎更為嚴重。
很顯然,這是一個一直沒有斗過劉仁景的仙庭下凡者。
劉仁景在朝廷中名聲不顯,但對方在大唐道家諸多勢力派系中,這就是一位黑面煞神,讓諸多教派恨得在地下咬牙詛咒。
這是早年遵循唐皇旨意,對道家不斷進行打壓的宗正寺重臣。
直到唐皇過世,劉仁景諸多事物才停頓了下來,有了較長時間的休整。
李鴻儒原以為劉仁景年歲上來了,也該退居幕后休息,沒想到對方心思不少。
這是在家奮力修行《元神之斬》。
看著這冊翻印的《元神之斬》上各種筆記和自身修行對比,李鴻儒一時難于吐槽。
他沒想到劉仁景體內都存有仙人下凡者,也沒料到劉仁景在一通操作中將對方直接放倒了。
這是宛如魚肉在任由劉仁景宰割。
不需要再服用這些毒丹,劉仁景也有很大可能將對方完全消滅干凈。
“您將元神法力再度細分,不斷細分,一直細分,將你元神大網不斷拉伸,遍布到你身上每一處!”
李鴻儒的指導并不多。
這本就是一冊煉化的秘典。
若非仙庭下凡者被煉化,則輪到了自身遭殃。
或相互沖突,導致精神異常,或反向煉化,讓仙庭下凡者功成圓滿。
在這種針對中,李鴻儒沒想到還存在利用丹毒將對方毒傻了的行為。
相較于仙庭下凡者的癥狀,劉仁景的癥狀明顯要輕微。
這不是丹藥的正向作用在輔助劉仁景,而是丹藥的副作用幫了劉仁景。
“干掉凝視你的那個他”李鴻儒吐聲道:“一直將元神大網細分下去,看看是否能探索到一個讓你覺察具備各種修煉能耐的奧妙空間!”
《煉經》的盡頭就是煉化,剝奪仙庭下凡者的能耐。
劉仁景往年修為沖高,具備七品的元神之力。
但多年下來,李鴻儒都踏入八品了,對方還在元神七品的境界中慢慢走。
對劉仁景而言,八品的元神關卡宛如天梯難于渡過。
這或許也是劉仁景尋求《元神之斬》助力的原因。
“什么奧妙?”劉仁景眼神微瞇問道。
“很奧妙的那種奧妙,只要你修行大成,元神大概率能登高,又或領悟 某種術法神通的奧妙!”
李鴻儒尋思起衛國公李靖的介紹,也有相同內容的轉述。
衛國公李靖身上有諸多本事并不屬于自己,而是從仙庭的執刑官李靖身上掠奪而來。
這些本事稀奇古怪,甚至有一些術法難于在肉身狀態下施展,衛國公李靖動用的次數也非常少。
但如‘黃巾力士’這樣的術法極具奧妙,可以有效幫襯文氣元神大修煉者,至今讓李鴻儒都有羨慕。
眼下的劉仁景似乎也具備了類似的機會。
“在那處奧妙空間中,你切勿去領悟飛縱術法”李鴻儒叮囑道:“那種飛縱你學到手也沒用,壓根飛不起來。”
仙庭少有發生戰爭戰斗等行為,若不施展對應的本事,《煉經》煉化的能耐讓人難于察覺。
飛縱是仙庭大修煉者常規動用的能耐,但元神之軀的元神遁等飛縱術與肉身有區別,這是偷到手沒用。
而對方忽然沒有了飛行的能力,這必然會引發警戒和相關查詢。
只要劉仁景不過這條線,寄托在劉仁景體內的仙庭大修煉者大概率難于知曉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喪失了能耐。
李鴻儒連聲叮囑,這讓劉仁景茫然中又點了點頭。
有個通曉《元神之斬》的師侄簡直太好了,唯一的難處是劉仁景覺得自己腦袋似乎有些不清醒,一時難于領悟李鴻儒提及的經驗。
但不碰‘飛縱’這一條倒是被他記在了心中。
“衛國公能壓制,這是因為衛國公文武雙全,是罕見的頂級天才,裴旻和裴守約能壓制,這是靈柩燈有三分功勞,兩人又屬于妖孽型的修行者,師伯憑借的是什么,居然能鎮壓對方這么多年?”
出劉仁景府邸時,李鴻儒心中依舊在默念。
劉仁景的能耐出色,但又并非佼佼者的那種出色。
若非遭遇的仙庭下凡大修煉者實力太弱,李鴻儒一時難于想象劉仁景壓制對方數十年的原因。
在仙庭下凡者身上,他看到了太多慘案。
但唯獨沒有見過劉仁景這樣的。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被我疏忽的地方?”
出現這種狀況的或許并不僅僅是劉仁景,這甚至可能還有許敬宗。
贏的因素是什么?
敗的因素又是什么?
一冊《煉經》的傳播帶來了太多的意外。
除了煉化后雌雄難辨,李鴻儒也覺察出似乎存在什么因素,這種因素有一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