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葉真并不固定于一地,可惜了!”
李鴻儒想抓一波人,但慕容葉真行蹤不定,這讓他放棄了追尋的念頭。
只有將這些人逼退到一定程度,又或處于某種大決戰的狀態,他才可能見到這位曾經忽視過的青年高手。
而阿史那賀魯屬于一國的可汗(帝王),身上具備帝王的大氣運,李鴻儒也不能對阿史那賀魯如何。
頂級高手的最大作用就是威懾與斬首。
李鴻儒幾乎已經將這種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數年下來,他盡是禍害北俱蘆洲的鐵勒了。
直到現在,這些事件終于劃上了一個句號。
當不可抗力因素被破除,剩下之處便只能看蘇烈等人。
“你那個蘇哥如今在哪里?”楊素問道。
“他率領的精銳團人數少,天地茫茫,我哪能恰好找到”李鴻儒笑道。
除非入夜,大唐的軍團都保持了時刻的移動,這其中的精銳團布置屬于隱秘,移動也更為高效,讓人難于追尋。
在這個冬季,或許會迎來一場激戰。
李鴻儒找到蘇烈并無多少事情要說。
若提醒蘇烈北俱蘆洲諸鐵勒已經剪除,但又遺留了慕容葉真這種并非鐵勒又具備次鐵勒一籌的高手,這需要蘇烈認真應對,與此前并無太多區別。
若提醒西汗國可能動用毒風沙兵法,百眼魔君又應要求有了拖延。
而涉及其他內容則對戰爭并無太多裨益。
甚至于若非沒有特殊的事情,李鴻儒動用隱身等手段潛入尋人被人發覺,他還有插手兵部戰爭之嫌,容易被人指責,也容易失去往昔中立的立場。
李鴻儒也不追尋蘇烈的蹤跡。
想要等到他們自由操控的那天,需要對外戰爭屬于蘇烈說了算。
“那你這是想去西州?”
推動上位的蘇烈處于征戰中,還有一顆種子則是投在了西州都督府。
楊素不免也思索李鴻儒的行動方向。
“我本想讓你將那些西梁女子歸順到他麾下,但他現在去西州的時日太短,那些女子的秉性過烈,不繼續打磨一番怕他難于掌控!”
對裴守約而言,西梁國女子是極大的助力。
但一個男人想掌控這批性格獨特的女子很難。
只有這批人山窮水盡,又或裴守約經歷諸多增長了智慧與經驗,才能做游刃有余的操控。
李鴻儒也不事事引導,免得對方成長過慢。
他提及著自己的小心思。
對李鴻儒而言,當下的一個追求是等待完整版的經書,另一個追求則是尋寶。
前者讓他毫無辦法,只能等待時間過去,后者則是李鴻儒可以做一定的嘗試。
“亂星海?”
“那地方真能尋到某類合適我的妖血?”
楊素沒有去過亂星海。
聽李鴻儒介紹了一番,他一時興趣頓生。
雖然他氣運不佳,但跟著李鴻儒跑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漁利之事。
若能在亂星海尋到一些適合他妖軀的古妖血,這或許也有幾分裨益。
唯一隱患在于亂星海下的大陣帶了迷幻作用,或許會讓他有一場較為糟糕的回憶。
除此之外,李鴻儒還有剔除古妖血隱患的能耐。
長安城的《元神之斬》,李靖的《煉經》,這是楊素所熟悉的典籍,他還稍微運轉了一下。
等到李鴻儒穿梭飛上高空,他欣然跟隨而去。
“又去亂星海,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百眼魔君嘟囔一聲。
前后兩次去過亂星海,百眼魔君對亂星海沒有絲毫興趣。
而做為一個背叛魔君陣營的妖,百眼魔君也懼怕前去亂星海,唯恐撞見知曉他泄露口風的魔君,又或是被妖師聽聞,導致他妖血隱患發作。
他走向自己主持的大鼎。
“慢火、小火、細火,我現在要文火調制,引導陰陽平衡,讓毒砂慢起來……”
百眼魔君大喊。
眾鐵勒身死,回統鐵勒難歸,百眼魔君心中一時大定,再也不懼慕容葉真的脅迫。
他隨口呼了一聲,又在那兒讓人去毒河水中撈沙子加進去。
黑風洞中發生的諸多并不構成隱患,思結鐵勒的尸體已經被他處理干凈。
一個懷疑慕容葉真動用巫術而且消失不見的鐵勒,一連串被強行打破的鐵門,這或許會誘發一些聯想。
而且李鴻儒是化成了慕容葉真的模樣前來。
事情沒揭穿大伙兒還能勉強在一起,事情揭穿后,百眼魔君也不懼怕慕容葉真。
“等爺借你人借你物煉了防身的毒砂,我管你死活!”
百眼魔君呸上一口。
丟了鳥屎毒,他只能煉制一些別的。
想著自己如此能抗揍,若是彼此斗毆時撒一把毒砂,百眼魔君覺得那定然比鳥屎毒還好用。
他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
高空之中,李鴻儒也不掩飾自己前去亂星海的小心思。
“逮一兩具降龍木做成的機關人?”
化成黑孔雀而飛,楊素一臉古怪應下了李鴻儒的要求。
“那陣法中很多降龍木機關人嗎?亂取不會引發意外嗎?”楊素疑道:“你怎么忽然需要機關法寶了?”
“就是拿來玩一玩”李鴻儒張嘴道:“你總不能讓我白白帶著你飛縱八萬里路!”
“行吧”楊素點頭道:“既然你覺得能取,我到時候就嘗試強行拆一具出來。”
有李鴻儒提供的通關經驗,楊素連連點頭。
李鴻儒這是搶木頭人沒搶到,只搶過對方手中的降龍木棒。
當然,那根降龍木棒后來還被搶了回去,一直讓李鴻儒耿耿于懷。
這根木棒并沒有誘發大陣的反擊,還帶來了一絲特殊的操控效果,讓李鴻儒化成了幻境中的執刑者。
若能控制木頭人,或許等同掌控了陣法樞紐。
相較于取一份古妖寶血,楊素覺得李鴻儒有一定的圖謀。
事情能不能成,這要看李鴻儒自身的氣運。
楊素只覺兩人此時狀態下的希望一般。
但閑著也是閑著,隨手去瞎搗鼓一番沒毛病。
他們氣運一般,若對方氣運更差,又或是直接面對一處無人操控的大陣,只需要強力去掌控,這種情況下就難言了。
他跟隨李鴻儒急速飛縱。
等到兩天后,兩人已經站在了一片星羅棋布的礁石灘上。
陣陣海浪不斷拍擊著各處礁石,引發一陣陣海浪碎裂的炸響。
此時還未到東天門關閉的時間,在這片區域的海浪并沒有化成漩渦,驚濤駭浪極為洶涌。
“居然刻了這么多名字上去!”
李鴻儒注目四方,身體隨即一躍。
他看著刻畫名字的礁石之處。
除了五百年前眾魔君結義時的七個名字,他們在后來又增添四個。
但在眼下,這塊刻名字的礁石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近百個名字。
這意味著通風魔君等人,又或是淵蓋蘇文等人加重了投入。
經歷了數年,亂星海迎來了魔君大爆發,魔君至少已經增添至了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