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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以前如此,以后也會是如此

  “妙啊!”

  此番上仙庭,李鴻儒覺得自己身份已經泄露了。

  別人不清楚,至少玉帝防范的元始天尊已經有察覺。

  李鴻儒也管不得那么多。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從北天門鉆了出來。

  相較于身份被查證這種問題,李鴻儒此時的目標更多是放在《逍遙游》上。

  他身體飄飄蕩蕩,在空中宛如閑庭信步。

  若非天劫難熬,他很有心思追尋材料將練功房提升到頂,將這冊真傳秘境修行圓滿。

  但凡《逍遙游》圓滿,李鴻儒覺得與濕婆追逐似乎沒什么問題,如金蟬子與如來佛祖那般對打也有可能實現。

  這冊典籍不會讓人修行后直接踏入第一階梯,但無疑會帶來巨大的裨益,很可能屬于第二階梯頂點的某類絕學。

  這宛如《八九玄功》修行大成,只是屬于另外一種類別。

  “這種能耐與修行《九龍術》不同,楊公定然是很喜歡了!”

  李鴻儒只是尋思,不免也有幾分可惜。

  他不介意和楊素分享。

  當然,他更多的原因在于楊素修行必然會帶來某類適合妖類修行的修正,這可能讓他妖軀跟隨學習受益。

  一般的典籍也就罷了,《逍遙游》無疑是頂級秘典,值得相互合作。

  “也不知道楊公什么時候能跑回來!”

  不僅僅是有《逍遙游》可以參考,眼下的西伐中,蘇烈大概率已經上位。

  這是他們澤被氣運的好時機。

  沒有了楊素,想想需要自己丈量落旗,李鴻儒不免也有些頭大。

  他念叨叨幾聲,也不再做尋思。

  楊素回不來,他就只能自己瞎搞了。

  他的效率雖然會相當低下,但到時四處多征伐一番,又或多花一些時間,他或多或少都能承受裨益。

  準確不足,數量來湊。

  這就是李鴻儒簡單的理念。

  他飄蕩在浮空山中,細細體會著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又開始動用到雷術。

  作為親和雷系術法的雷霆酒,過量的飲用讓他受了一個月的苦頭,但李鴻儒也覺察出自己雷術中多了一絲特別。

  紫色的閃電中,此時開始帶上一絲金色。

  這是頂級雷術修煉者者才具備的施法可能。

  譬如勾陳帝君全力打出一擊五雷術便是金色的閃電。

  李鴻儒的雷術不如勾陳帝君,但已經有了一絲靠向的端倪。

  他對此也不以為意,相較于勾陳帝君的雷霆之體,李鴻儒玩雷術屬于業余。

  比起拾人牙慧的雷術,他針對性最強的術法依舊屬于融合性術法南明離火。

  這是他與顏師古碰撞中融合所得。

  “可惜顏老哥隕在了句驪,早晚要將你們那兒鏟除,免得你們在東土來回跳!”

  西汗國當前屬于挑釁唐國的大患。

  但繼針對完西汗國后,李鴻儒已經尋思到要敲打解決的國度。

  氣運綁定在大唐朝廷上,李鴻儒在朝廷中必然要不斷出力。

  相較于什么仙庭,什么地朝,如今的大唐才是他的家。

  “居然又來了!”

  從測試《逍遙游》,到測試雷術,又到真武令中闖蕩,再到煮食物,李鴻儒在北天門秘境中等待的時間極為長久。

  他跟隨勾陳帝君入仙庭,那時的北天門秘境剛剛遁入地仙界。

  等李鴻儒一個月后清醒回歸,北天門秘境同樣剛剛遁入地仙界不久。

  這讓李鴻儒等了近半個月。

  看著浮空山的白柱光芒,李鴻儒不需要猜測,他也很清楚是誰來了。

  只是短短半個時辰,白光中就顯出了勾陳帝君的身影。

  “勾陳兄來得正好,我正是缺人陪著喝酒!”

  李鴻儒大聲招呼,這讓勾陳帝君臉色微微尷尬時又連連搖頭。

  “不喝了不喝了,我算是怕和你喝酒了!”

  勾陳帝君向來自詡自己的仙酒威力大,但他沒料到自己被李鴻儒一杯酒摞倒如此長時間。

  想到更為尷尬的南極仙翁,勾陳帝君只覺以后需要戒酒了。

  但相較于南極仙翁,勾陳帝君覺得自己事情完成的勉勉強強,基本屬于過關。

  “是不是男人?”李鴻儒叫道。

  “是!”

  “是就來喝兩杯!”

  “你那酒很容易醉人!”

  李鴻儒的酒服用后沒有任何好處,就是純粹讓人睡覺。

  勾陳帝君擺擺手,他只覺李鴻儒很可能有世上最厲害的蒙汗藥,除了主人,對方這種酒誰喝誰上頭。

  “喝酒不就是買醉嗎?”李鴻儒道:“我這酒醉人也正常!”

  “那也不能醉這么久”勾陳帝君道:“若是不熟悉的,那還以為你專門來害人呢!”

  “你那雷霆酒也讓我身體哆嗦了一個月,差點讓我肉身哆嗦到死!”

  “咱們以后都不提喝酒這個事了!”

  勾陳帝君連連晃頭。

  不論是麻痹還是醉倒,這都是任人宰割的下場。

  想想自己被老君一鐲子砸了勾陳宮,勾陳帝君不免也有幾分后怕。

  即便是自己的老家,這也并非安全場所。

  這其中又有李鴻儒被拖到凌霄殿,南極仙翁則是撈到了彌羅宮中。

  經歷了這樁事,勾陳帝君不免也正視到了眼前這位帝君。

  仙庭中的帝君較之人間要高一等,這不是他們自己的主觀意識,但又被諸多仙人如此認為。

  而等到第七代姬乾荒傳承,第八代姬乾荒上位。

  面對這么一個新人時,勾陳帝君難免也生出一些心態上的優勢,將對方放在了帝君和后輩的雙重身份中。

  但只是一場勸酒的行為,相互手段各出,他就很清楚眼前的對象。

  這已經不是讓他輕易拿捏的人。

  甚至于這位帝君當下的立場有些偏,難于被他糾正回來。

  “我想和你認真談一談!”

  半響,勾陳帝君的臉色微微肅穆,有了正色的面容。

  “勾陳兄身上帶傷依舊要來找我,這讓我誠惶誠恐,但真武宮、灌江口、驪山只是名義上屬于仙庭,我們有聽調不聽宣的權利,以前如此,以后也會是如此,不知勾陳兄想和我談點什么?”

  “你如此說,我就沒什么由頭來勸說你了!”

  勾陳帝君想認真談談話,眼前的李鴻儒也有主動的吐聲。

  他看了眼前李鴻儒數秒,只見對方眼中神芒中有了一份自信,也有了一份底氣。

  這是以前那個姬乾荒,也是那個桀驁獨來獨往的姬乾荒的眼神。

  但凡這些人成長到一定的程度,必然與仙庭之間存在一條鴻溝。

  在有需要時,這些人和仙庭保持著同一立場,甚至于相輔相成的合作。

  但在某些方面,這些人也堅持的自己的原則,難于聽從仙庭大局方面的安排。

  李鴻儒甚至提及另外兩個秘境勢力。

  這讓勾陳帝君心中一咯噔。

  仙庭強行搜查西王母宮很顯然惹厭到了下界,這讓東土最強的三方地仙界秘境之主很可能在某些方面達成了協議。

  “黎山老母憑借的是她地下無敵的能耐,二郎真君憑借的是他金剛之軀不敗威能,你和他們共同進退憑借的是什么?”勾陳帝君道:“難道你劍術無敵了?”

  “或許也快了!”李鴻儒道。

  “你的心太急了!”

  勾陳帝君搖搖頭,他手中一道金色的電芒閃爍,隨即又籠罩了他渾身上下,身體齊齊籠罩在金色的雷霆中。

  “勾陳兄是想通過雷法教育我要懂得收斂嗎?”

  李鴻儒臉上一笑,身體隨即有了一踏。

  只是瞬息,他身體已經臨近了真武七截大陣的邊緣。

  秘境微顫的抖動傳來,李鴻儒已經一腳踏出。

  “我在此地不是你對手,但你踏入陣法中,又或你踏入人間消耗一番后就未必了,何況你被你老君砸了一鐲子,身體傷勢還未曾完全恢復!”

  真武七截大陣中,李鴻儒的聲音在回蕩,又有迅速的沉寂。

  “你實力尚未踏入人間極限,哪來的這種底氣……剛剛這步法,難道你這些時日領悟練就了《逍遙游》?”

  秘典是自己親手送上門的。

  擁有元神之軀的大修煉者無法修行莊周的《逍遙游》,但肉身大修煉者沒有問題。

  《逍遙游》的修行難歸難,但能踏入帝君行列,這其中誰不是天縱之才,又有誰服氣自己遜色于千年前的人。

  元通真君無法在人間學會《逍遙游》,這不意味著李鴻儒無法學會。

  只是想想《逍遙游》帶來的強悍飛縱能耐,勾陳帝君就已經回味了過來。

  對方劍術沒有無敵,但很可能依托《逍遙游》立于不敗之地。

  不論人多與人少,少有人可以擊敗到對方。

  只是想想自己在其中的貢獻,勾陳帝君一時忍不住想掐自己的大腿。

  他無疑對李鴻儒做了一些并不喜歡的事情,這也讓對方有了反擊。

  從親密走向隔閡,這都是自己一手的操縱。

  明明在往昔帶了幾分善意,最終落到這樣,勾陳帝君也不知自己在哪兒做錯了。

  “可能是往昔從未平等看待過他吧!”

  若要硬去找理由,勾陳帝君也只能尋到這個理由。

  當心態放下,將彼此真正平等下來,勾陳帝君只覺兩人的交情宛如君子之交,有親密,有距離,也各有各自的立場。

  這種交情已經極為上佳。

  但若是讓他們坐下來,可以放心痛飲對方給予的酒水,這種情況大概很難再出現了。

  “時間拖延了如此之久,勉強也夠用了!”

  他喃喃低聲一句,遂也放空了心思。

  一壺雷霆酒從他袖中取出,又直接倒灌入口。

  雷霆的痛楚在他舌尖跳躍。

  向來最喜歡自己釀的仙酒,隱隱中,勾陳帝君只覺往昔喜歡的仙酒有了幾分寡淡,缺了酒類應有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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