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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朝廷無大事

  “真是這樣子?”

  “真是這樣,蘇烈進入兵部簡直是太和諧了,算得上是皆大歡喜,我們都沒怎么發力,李義府那幫人就推著他上位!”

  “哦!”

  “不過他在西伐中的表現確實不錯,很難有人做得比他更好!”

  “不是很難,是根本沒有!”

  步軒殿中,李鴻儒和長孫無忌有來回的交談。

  他在自己府邸中覺察有點不對勁,特意跑長孫無忌這兒來問問。

  當然,問了也是白問。

  新皇和武皇后提拔上位的中書侍郎李義府力撐蘇烈,這讓長孫無忌一時都不知道怎么打組合拳。

  總而言之,在蘇烈進入兵部這件事情上,他們并無花費什么心思。

  相反,他們不得不稍微拉扯一點點。

  若非他們拉扯,蘇烈會被李義府等人捧到僅次于徐茂功兵部尚書的位置。

  “就因為蘇烈在西伐中表現這一點,他們就力撐蘇烈了?”李鴻儒問道。

  “也可能和蘇烈出身一般相關”長孫無忌道:“這個李義府出身也是一般,可能有惺惺相惜!”

  “往昔怎么沒看他們這么出頭為蘇烈說話?”

  “往昔他們自己都沒出頭,怎么有能力幫蘇烈說話!”

  長孫無忌擺擺手,算是做了總結。

  總之,隨著褚遂良下臺,又有程知節等人的退出,往昔一幫地位不怎么高的冷落型官員有了火箭式提拔和上升。

  這是長孫無忌派系中少有牽扯的官員,也被新皇和武皇后委以了重任。

  當然,這些人的質量水準難言。

  譬如王文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當然,王文度不差,只是相較于朝廷原有的重臣,王文度顯然差了一個檔次。

  一個位置在那兒,皇帝可以讓人去接替,但這個人能不能接替穩妥就是另外一碼事。

  這是新皇插入兵部的官員,也是出局最早的官員。

  “除了這點事,咱們這兩個月就沒發生點別的什么大事?”李鴻儒問道。

  “大事,你想發生什么大事?”長孫無忌道:“有人借《元神之斬》誘發走火入魔后患彈劾我算不算大事?”

  “不算!”

  “那就沒了!”

  長孫無忌擺擺手。

  西伐軍團回歸,開始替換將帥,這其中并無重事。

  程知節領軍不利導致官職調動是必然,但朝廷只是將對方調任岐州刺史,程知節也有請辭致仕,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安然退出了朝廷,在長安城中養老。

  至于王文度將諸多事情包攬,重罪下是砍頭的命,但又有新皇的特赦,對方需要躲一躲風頭,數年后才有可能看新皇的心情重新啟用。

  蘇烈上位不算大事,自己開始被人彈劾也不算大事,長孫無忌想不出還有什么大事。

  在當下的朝廷中,諸多事情就是圍繞著各部門官員的上升和下降,有人升官,也有人降職。

  當然,這是朝廷的常態。

  雖然朝廷不是每天逮著哪個官員夸,又逮著哪個官員批斗降職,但將什么樣的人放在什么合適的位置發揮作用,這確實是朝廷最為重要的職能之一。

  若要長孫無忌找一找,他也只能找這些瑣事出來。

  作為大唐最高的文官,若他被彈劾都不算大事,長孫無忌覺得朝廷中沒什么大事。

  “沒大事就好!”李鴻儒噓唏道。

  “怎么?你感覺應該出點事?”長孫無忌問道。

  “只是隨口問一問,沒出事就好!”

  李鴻儒擺擺手,一顆心算是落了下來。

  若西伐沒問題,朝廷沒出錯,勾陳帝君不存在拖延自己的心思,只是邀約他去仙庭喝點小酒,討論討論修煉,那就只剩下他自己小心眼亂猜。

  甚至他還在勾陳帝君面前小小的硬氣了一把。

  李鴻儒只是尋思尋思,不免也覺得自己有點小狂妄。

  這是九品都不曾踏入,就感覺自己立穩了位置。

  當然,他現在的身手確實不錯。

  不提擊潰別人,若沒某些特殊的第一階梯大修煉者出面,一般人沒法搞定他。

  大成的《逍遙游》確實帶來了頂級的裨益。

  這與《九龍術》《地煞七十二變》《不死不滅涅槃經》《金鵬十八變》等頂級能耐大成沒區別,甚至于因為《逍遙游》屬于身法類秘典,較之諸多典籍適應性更強。

  李鴻儒詢問清楚,隨即搖搖晃晃出了長孫無忌的府邸。

  “這家伙少有出現這種情況,莫非朝廷中真發生了某些我不清楚的事情,還是說他自己出了問題!”

  望著李鴻儒消失的身影,長孫無忌仔細琢磨了一會兒。

  但他只是琢磨數秒,心中已經將這樁事放了下去。

  相較于擔心別人,他此時更為擔心自己。

  只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長孫無忌身體已經陷入到古井無波的狀態。

  他一臉淡然捧過一冊書,眼睛微瞇,只覺身體的氣息似乎變得隨和了起來。

  這是渾身上下的凌厲收斂,氣質變得柔和。

  這種情況與他元神九品收斂氣息有著不同。

  元神九品收斂氣息是將自己變成普通人的狀態,而在眼下,他元神氣息并未收斂,但依舊能覺察到如浴春風感,并不會傳來壓抑的元神氣息厚重。

  不需要過多尋思,長孫無忌也清楚了李鴻儒往昔為何氣質淡然,在那兒都混得開。

  有這種如浴春風的氣質,這定然少有被人惡意針對,想融合到某些場景也會較之別人輕松。

  長孫無忌對《抱樸子》的能力后知后覺,他心神也完全沉浸于這冊道書中,少有理會亂思緒的聲音。

  他偶爾也會想起自己那個被貶的老伙計,有些想知曉褚遂良修行的小念頭。

  “似乎,好像,許敬宗似乎投靠到他那邊了?”

  腦袋中偶有一點點小念頭,但尋思到李鴻儒同屬顧命大臣,許敬宗這種投靠或許還有被李鴻儒約束和查看,長孫無忌隨即將這點點小念頭放了下去。

  他沉醉在道經的妙用中。

  儒家多有借用道家,有諸多相通相近的地方。

  而到了他這種文人的頂級水準,只要心神真正投入進去,又找出學習的竅門,長孫無忌修行的速度極快。

  隱隱中,他覺得自己《抱樸子》水準似乎有了大成。

  又有《道德經》在他腦海中唱響。

  這讓他每日心神沉醉于其中,只覺諸多‘道’都在這些言語中。

  若能通曉經文,長孫無忌覺得自己學習諸多道術會很快。

  作為道家人推崇的經典,《道德經》似乎屬于諸多道術的總綱,能從中衍生諸多相關的道術。

  甚至于這種能耐在推動他原有的術法水準上升。

  若修行大成后,長孫無忌覺得自己的分身術很可能會更強一些,甚至不乏可能擺脫分身后變六品這種中等水準修煉者的尷尬。

  “道,當真是妙不可言。”

  從往昔罵‘道’,長孫無忌顯然對‘道’有了愛恨難離。

  這誘發了他性情中的某些變化,但長孫無忌不以為意。

  “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喃喃一聲,又沉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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