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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六章 第三次出使

  時隔多年,李鴻儒又要正式干活了。

  他在朝廷中的正職很簡單,就是個對外的鴻臚寺丞。

  當然,他比一般的鴻臚寺丞多了一點點底氣。

  至少李鴻儒能直接請示,也能主動做一些出使的事情,而且他有可選擇的空間。

  “王學士,這有必要出使摩揭陀國嗎?”

  皇宮中,新皇對李鴻儒的出使計劃摸不著頭腦。

  又有李鴻儒點了點頭。

  李鴻儒在朝廷中只能干這種活。

  他需要防患佛教可能的驅役,在這種事情上,他選擇拒絕和同意都會導致后患,唯有拖延才是上策。

  他需要有正規的理由離開長安城,又要符合湊西伐大軍的熱鬧,還要能去斜月三星洞,李鴻儒只能對外出使,而且他還需要向西邊走,甚至于走得越遠越好。

  “皇上,這非常有必要”李鴻儒道:“那天竺之地有數國,他們往昔對大唐俯首,愿意稱臣上貢,但他們只有先帝在位時有來往,咱們等了這么多年,也沒看到什么東天竺、南天竺、北天竺、西天竺和中天竺的使團前來長安城。”

  “那你這是去催他們進貢?”新皇奇道。

  “對”李鴻儒點頭道:“我常年吃空餉,總得干點正事,催他們進貢也不錯,畢竟您都登基這么多年了,他們至少也應該出點慶賀禮。”

  “咱們大唐不缺那點慶賀禮”新皇擺擺手道:“你那點俸祿也很低,翻個十倍都沒問題。”

  “武皇后似乎一直對長生藥耿耿于懷,說不定我還能在天竺之地取回一些長生藥相關材料”李鴻儒笑道。

  他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這讓坐在新皇一旁的武皇后臉顯苦色。

  李鴻儒顯然是將她推出來做擋箭牌了。

  但她往昔確實對長生藥有向往之心,直到現在還未平息。

  她實力再厲害也只有在長安城中作數。

  一邊是奈何不了的長孫無忌,一邊是被貶在外的褚遂良,另外則是枕邊人。

  這三方的長生藥都難拿到手。

  而煉制長生藥不僅僅是需要尋一條龍,更是需要天竺數件異物。

  這是武皇后難于撈到手又或尋相應之物取代。

  明知李鴻儒是拿她做擋箭牌,武皇后心中不免也蕩漾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李鴻儒為什么要跑天竺去,但李鴻儒樂意跑就跑,她不會刻意去反對。

  “皇上,王學士既然想出去走一走,您就讓他走一走散散心”武皇后道。

  “哦!”

  新皇輕聲應了一句。

  李鴻儒在大唐做什么都沒問題,但對方出使天竺,這讓新皇只覺距離有點遙遠。

  這并非個人行動,而是帶著使團前去,花費的時間動輒就是一兩年。

  李鴻儒在大唐時還不覺得,等到對方忽然要遠離,新皇沒來由心中有一絲慌。

  他屢屢婉拒,沒想到李鴻儒扯了武皇后進去,武皇后也有相應的幫腔。

  這讓他眉頭微皺,又點了點頭。

  “天竺路途遙遠,又需要穿越兵荒馬亂之處,王學士此行需要注意安全”新皇道。

  “皇上放心,我此番會快去快回”李鴻儒保證道。

  他等新皇寫了圣旨,又做了批示,這才心滿意足告退了下去。

  “你為何要同意王玄策出使天竺?”

  等到李鴻儒出了太極殿走遠,新皇才注目問向武皇后。

  谷</span“陛下,這是王玄策自己要跑,您攔不住,我也攔不住”武皇后回道:“只要他鐵了心,他肯定會跑,只是有您的批示,他是正式出使天竺,您不批示,他是私人出行,怎么攔著都會跑掉,再說了,他一向高來高去,咱們朝廷誰能攔住他。”

  “話是這么說,但……”

  “他的話需要反著聽,言行也需要反著看,咱們長安城定然是有可能要出什么大事情了”武皇后道。

  “生事?”

  “我聽說王大人具備趨吉避兇的能耐,才能數次屹立朝廷不倒,更是讓先皇加進特殊之身!”

  武皇后一臉尋思,又有新皇目光浮過。

  縱觀李鴻儒的一生,對方屢屢避開某些大危機,堪稱朝廷官員保命的典范。

  這是從弱小最終成長到了巨頭。

  到兩人沒想到到了現在,李鴻儒這種巨頭依舊存在可能需要避開的危機。

  “難道有人反皇室?”

  “誰能反?”

  “仙庭下凡者?”

  太極殿中,新皇和武皇后雙雙注目。

  李鴻儒有趨吉避兇的本事,但李鴻儒沒有探源溯源的能耐。

  甚至于對方并不能覺察自己行為屬于趨吉避兇。

  良久的探討后,太極殿中開始宣‘欽天監臺正李淳風’,又有宣‘禮部尚書許敬宗’‘太尉長孫無忌’。

  “你要帶團前去天竺?”

  太極殿中有探討。

  而在驪山地仙界秘境,李鴻儒也與黎山老母等人有道別,敘說自己接下來的行蹤,又拜托黎山老母注意相關的動向。

  “你飛縱了得,去拜訪菩提快去快回就是了,怎么還要用到使團?”黎山老母道。

  “說來這事情與武皇后相關”李鴻儒惋嘆道:“我們皇上有一顆長生藥,武皇后也想有一顆,但現在哪有長生藥給武皇后,我只能負責重新收集材料,等以后有機會重煉丹藥。”

  “長生藥?”二郎真君詫異道:“那你豈不是要去彌盧山秘境求材料?”

  “對,也可能去那邊走走!”

  李鴻儒點點頭,這讓二郎真君的眼睛頓時有神起來。

  李鴻儒對他們而言是真武帝君,但對婆羅門來說就是大唐的使官。

  若有正式的公文和團隊,李鴻儒的身份顯然是很真實了。

  婆羅門對他防患諸多,但不會防患李鴻儒這種正式出使的人員。

  二郎真君只覺一個機會悄然降臨。

  不論是潛入李鴻儒的使團中,還是化成李鴻儒的模樣,又或采用其他的方式,都意味著他有可能接近濕婆。

  相較于東土術法的奧妙,西天竺術法粗狂,難于勘破他在變化等術法上的手段。

  “我能跟隨你去天竺走走嗎?”

  二郎真君思索了數秒,才謹慎發問。

  “只要真君不讓我被濕婆打死,你怎么跟隨都行”李鴻儒笑道。

  “那武皇后的長生藥重要嗎?”二郎真君道:“我是說,若是你任務失敗,會不會有什么后果!”

  “沒后果!”

  李鴻儒擺擺手,這讓黎山老母啞然,又有二郎真君清楚了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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