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逆徒,你居然拉著我跳這么高的地方,你拉著我跳也就罷了,你撒手是什么意思?”
“但是老師,你現在學會飛縱了呀!”
“滾!”
距離地面上百米的空中,王福疇駕馭著風浪,身體有勉強維持的平穩。
他沒好氣罵了李鴻儒一聲。
雖然知曉李鴻儒使用壓力手段催動他向上,但王福疇確實有幾分高空跌落時的膽寒之感。
這是讓他在七十四歲的高齡還玩了一把拼命的突破。
突破前很不爽,但突破后的王福疇也能勉強接受。
這是一趟極為圓滿的遠程旅行。
跟著自己這個學生跑了一趟,王福疇才覺察出天地的廣闊。
他催著著逍遙游駕馭著風浪,身體不斷漂浮向前。
不僅僅是逍遙游水準提升,踏入半桶水可堪使用的水準,王福疇在彌盧山秘境中承受了極高的禮遇,沾邊吃喝了婆羅門各類圣藥,又有聽各類佛經洗腦。
往昔在七品晃晃悠悠的他有不斷沖擊向上。
等踏入到彌盧山風窟中,王福疇也有承受靈氣借勢突破,成就了元神八品。
他這種機緣極為罕見。
這幾乎是有數十位佛陀天女講經,而且還是婆羅們頂級的佛陀天女,即便榆木疙瘩都有開花。
這種講經并不專門為王福疇服務,而是屬于屬于眾主神與鳩摩羅丑、李鴻儒等人翻譯經文推衍術法時吟唱,不乏聆聽大道之感。
這也讓修為略低的他不斷承受刺激。
短短的半年,王福疇文氣元神勘破了一品。
這種修行的速度很快,但王福疇不免也感慨自己資質難言頂尖。
即便老樹開花,晚年大器晚成,他的資質也并非頂尖的那種。
這是靠著機緣在硬生生的灌,才將他灌了起來。
“你說的這氣運之力真有這么強?”
他平息了自己的心情,這才問向李鴻儒。
“還行”李鴻儒點頭道。
氣運騰升時,不僅僅李鴻儒心想事成,便是王福疇都有沾邊的受益,讓王福疇覺察出了不正常。
這些事情很離譜,但又很靠譜。
甚至于不僅僅是王福疇承受裨益。
李鴻儒卷起風浪,不斷的行進,他也看到了遠遠處王舍城陣陣佛號唱響,又有摩河菩提寺中鐘聲悠揚敲響。
諸多僧人吟唱經文贊頌,又有無數花瓣灑落。
紅色的長地毯從摩河菩提寺鋪設到了王舍城出口。
這是婆羅門在舉辦最為濃重的歡送禮節。
李鴻儒駕馭風浪墜向摩河菩提寺時,只聽連連的鐘聲敲響,禮樂聲音齊齊吹奏了起來。
“王大人!”
摩河菩提寺的銀頂主持披著金色長袍,又拿著禪杖,他站在寺廟入口前,雙手合十行禮。
在寺廟中,一箱箱寶珠、大珍珠、黃金、銀錠、華氎、象牙塔、書籍等物品不斷抬出。
這是婆羅門此前應下交換行軍大挪移兵法的好處,李鴻儒也不以為意,他點點頭,又示意使團成員接手。
在天竺之地,窮什么地方都不會窮到寺廟,何況是摩河菩提寺這種頂級寺廟。
只需一聲吩咐,銀頂主持會將一切準備好。
有一些是對外展示的物品,而有一些則是躺在了李鴻儒的小乾坤袋中。
此時他的小乾坤袋塞得滿滿,有了幾分重量。
“大伙兒路上辛苦了,一人取十匹華氎,黃金百兩,白銀五百兩,其他都好好封存報送朝廷!”
“謝謝王大人厚賞!”
“謝謝大人!”
“這是頂級的絲綢!”
“我似乎在將作監見過這種綢布,可以拿來做法衣,可值錢了。”
李鴻儒的迅速安排讓諸多在摩河菩提寺生活半年的使團成員大喜。
大伙兒的年歲較大,也較為現實,跟著李鴻儒跑一跑就是想掙錢財。
這不僅僅是有朝廷提供數倍的俸祿,還有跟著李鴻儒跑帶來的漁利。
李鴻儒的封賞極為厚重。
這是一朝跟對人,眾人余生已經無憂。
眾多使團成員沒想到路上慢悠悠跑了近一年,又在天竺吃吃喝喝一年,居然還有如此巨大的收獲。
“這是天竺佛寺饋贈的個人之物,和我沒什么關系!”
如何送禮,送什么禮,又為何送禮,李鴻儒分得極為清楚。
眼前這波使團成員沒做什么事,但這是他這趟西行必不可少的人,宛如綠葉配紅花,沒有這波人馬,李鴻儒充其量就是一個跑長途的,難有正式出使可言。
他拉扯了銀頂主持的金袍,這讓銀頂主持迅速點點,提及這是摩河菩提寺的饋贈個人。
“除了這些禮,我們寺廟還為大人精心準備了天文、歷法、制藥方面的人才三十人!”
銀頂主持伸手,在他身后,三十個光頭和尚魚貫而出。
“人也送我們了?”李鴻儒奇道。
“對!”
銀頂主持點頭。
他面皮微抖。
婆羅門培養人才不容易,但上頭有令,他能怎么辦。
不僅僅是李鴻儒詫異,他當初接令也詫異,只覺一切太過于濃重。
這幾乎是在掏心窩子送禮。
以往都不帶這么送禮的,即便是皇室前來也只有送禮給摩河菩提寺的份,哪曾有從他們手中流出來的道理,甚至于連人都送了。
“他們各有本事,這半年又與您使團各位大人交互,能說不少大唐語”銀頂主持道。
“如此很好!”
寶物收了,財物收了,人也收了。
在使團的車隊上,不僅僅滿載著財物和食物,也有技術人才的加入。
天竺的天文、星象、歷法的水準相當不錯,李鴻儒覺得李淳風和袁天罡應該會很開心。
當然,天竺在制藥上的水準也不差,屬于東西方各有特色,帶入的制藥人才必然會給太醫院帶來裨益。
李鴻儒端坐在馬車中。
只是收拾妥當,車隊緩緩從王舍城中行駛,有了揚鞭的出發。
“出來旅游兩年了,也不知如今的大唐是什么模樣?”
馬車中,王福疇按捺住一雙想要漂浮飛起的雙腿。
他悠悠出聲,這讓李鴻儒同樣有尋思。
他向新皇保證前往天竺快去快回,但李鴻儒出來的時間有些長,這較之他此前任何一趟出行時間都要更長。
他得到了很多,無疑也遠離了長安政治中心,這會讓他對很多事難于把控方向。
甚至于他和紫微帝君在西伐中有爭鋒,這可能會誘發某些問題。
李鴻儒和婆羅門關系尚還算穩妥,在如來佛祖那兒也能勉強支撐,但他與仙庭的關系無疑走向了一個危險的開端。
“等八九玄功圓滿,你們應該不會輕易針對我了!”
研讀進度推衍到97的八九玄功就是李鴻儒的底氣。
小乾坤袋中諸多藏物則是太吾建筑提升的底氣。
而在慈恩寺中,數冊經文的完整是他急速修行八九玄功的底氣。
但凡一環被打通,元神九品的實力水到渠成。
層層底氣疊加,李鴻儒只覺惹厭了紫微帝君以后,他護住自己,坐穩真武宮主的位置并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