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功法不可能修成!”
彌盧山天仙界秘境中,濕婆憤然將手中推衍的草紙一丟,隨后在煩悶中站起了身體,悶悶縱身回自己居處時又將鎖鏈纏繞在身體上。
想要破解八九玄功,必然要清楚八九玄功的修行法。
李鴻儒手中有一套并不完善的功法。
這源于菩提太老爺,也屬于往昔的李耳。
李耳這種大智慧者修煉都失敗了,濕婆難于相信二郎真君的智慧更高。
在推衍推算中,濕婆只覺自己在肉身的前提下怎么修行都是死路一條,最終身體固化導致不得不坐化。
這是頂尖的修煉秘典,但也是導致死亡的秘典。
但凡有一絲差錯,又或缺乏任何一道條件,修煉這種功法必然導致身隕。
濕婆憤怒的出聲讓李鴻儒和鳩摩羅丑目光相互交錯。
李鴻儒秘典公開歸公開,但李鴻儒和鳩摩羅丑都很明智沒有提及修行八九玄功的前提條件。
這是妖修功法,并不是人修之術。
沒有妖力輔助,修行這種功法當然會失敗。
不得不說,二郎真君的身份和名氣給了太多人誤導,認為八九玄功屬于人類的正統修煉術。
“你以后真準備修這八九玄功嗎?”鳩摩羅丑低問道。
“我體內有妖血,需要渡一場天劫,若尋不到足夠護身的法寶,說不得也要修行幾層防身”李鴻儒道。
“原來你索要法寶材料和寶物是這種用處!”
鳩摩羅丑愕然,似乎又有理解。
若不修煉肉身,身軀面對天劫時無異于等同遭遇頂級修煉者打擊而不能反抗。
只是想想自己往昔被天雷劈過七十二次,鳩摩羅丑就不由心生同情。
天劫一擊比一擊強。
若依靠法寶渡劫,同水準防護的法寶在天劫前期能撐,后期無疑是會導致瞬間的破碎,甚至于一擊天劫破碎多件法寶也很正常。
天劫之下,一切灰灰湮滅化成一場空。
即便身家富裕,一場天劫足以將人變成窮光蛋,這更無須說缺乏防身法寶的人。
“鳩摩羅家族那尊天地玄黃玲瓏塔守護堪稱頂級,若是在往昔,我們還能將寶貝借你渡劫使用,可惜”
毗濕奴嘆了一口氣,也是老生常談著往昔的憋屈話題。
“我爺爺說那寶貝是先天異寶,掌控在手時,天劫壓根不會來”鳩摩羅丑提醒道:“若非如此,我往昔也不用煉體了。”
“還有這種說法?”毗濕奴奇道。
“有人說那是天地分層的青氣與濁氣導致差異,也有人說那兩種力量并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才導致了天劫的異常,誰知道呢!”鳩摩羅丑聳聳肩道:“反正這類寶貝抓在手心沒用,不度過天劫,元神就不會破繭向上,修為也會被固定。”
“說的不錯!”
毗濕奴點點頭,他也頗為好奇李鴻儒人類之軀為何要渡劫。
待得問了數句,知曉李鴻儒年少時在體內種了妖力,導致修行時遭了雷劈,這讓他噓唏不已。
“你種的是什么妖力?”毗濕奴好奇道。
“似乎屬于虬龍血”李鴻儒道:“也可能是熊妖蠻力,那時年少無知干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我現在的力氣是很大了!”
李鴻儒身體搖晃,伸手一展時將眼前的金樽直接拉成了長條。
“哈奴曼都只有這種力氣!”
沒有絲毫元神氣力的顯出,李鴻儒肉身一動時就將堅固的杯子拉成了金屬長條,甚至還在手心中搓了搓。
這種力量讓毗濕奴眼皮猛眨。
看著李鴻儒斯斯文文,毗濕奴沒想到這種外表下有如此的暴力。
“若你擅長用刀就好了!”
劍術講究掌控,一柄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掃等,但少有長劍可用于巨力劈砍。
更為適合巨力的屬于重兵器,又或重刀。
毗濕奴只是想想李鴻儒打擊二郎真君時的長劍連刺,只覺李鴻儒這種力量并沒有正常發揮出來。
倘若用刀,不提針對二郎真君,李鴻儒的巨力橫掃會少有人擋。
“力到極致,即便不用重兵器,那二郎真君也會宛如你手中的金樽,任由你揉搓”大梵天嘆息道:“可惜這種力量是你妖力帶來,并沒有正統修煉術支撐,難有登入極致的可能。”
克制八九玄功煉體手段極多。
這其中存在相對的關系。
或矛勝,或盾強。
在是否能擊破八九玄功的問題上,婆羅門三位主神至今也維持了‘矛和盾’的關系探討。
八九玄功確實屬于渾然一體的修煉術。
不論是身體渾然還是元神渾然,這種煉體術都能帶來極致的表現,少有缺陷可言,也難于被婆羅門主神找出對應的‘罩門’與‘死穴’。
但任何極致都存在相對。
只要碰觸到極致的那個點,最堅固的盾也會被貫穿。
彌盧山秘境中,此時正在為濕婆打造頂尖的勾爪法寶,那是讓人畏而生寒的尖銳兵刃。
不斷追尋八九玄功的破綻,眾主神也不得不將擊破八九玄功的可能放向了外物。
宛如鋼針破罡氣,帶上利爪的濕婆很可能在某一爪下就能抓破二郎真君的身軀。
“若王使者和哈奴曼的力量能增添到濕婆主神身上就好了,肯定能將二郎真君抓穿!”
毗濕奴想想,最終止住了這種不靠譜的念頭。
研讀八九玄功到最后,除了一腦袋的妄念和想法,他們并沒有特別有效的針對手段。
但這些天以來,婆羅門并非沒有收獲。
除了構造頂級兵刃針對二郎真君,行軍大挪移兵法也有了對應的轉譯與適應,又有婆羅門佛陀嘗試修行操控,已經有了一定的小成就。
這是眼見的底氣增強。
這也讓婆羅門眾佛有了心安。
直到遠遠處深院里濕婆咆哮的痛楚聲音傳來,眾多人的臉上才不自然閃過一絲異色。
濕婆是婆羅門主神,也是當前的至高主神和最強戰力。
但在遭遇偷襲后,濕婆多了個頭疼欲裂的問題。
當然,濕婆林伽被詛咒時也沒區別,每隔一段時間都有這種頭疼發狂的毛病。
這讓婆羅門眾神佛覺得這種事情在往昔有過適應,接受起來不算難,但不免又有可惜,只覺濕婆的實力似乎永遠禁錮在這種痛楚中。
“唉”
“元神痛楚的治愈并不難!”
大梵天微微嘆氣時,李鴻儒笑著開口。
“我聽有人說佛祖金蓮可護元神平安,即便元神遭遇穿刺與分割也能鎮痛無憂,并不會導致惡化”李鴻儒道。
“你說的佛祖是如來?”大梵天問道。
他的詢問讓李鴻儒點了點頭。
“干掉他,金蓮就是我的了!”
兩人不斷交談,只聽一陣鎖鏈響動,彌盧山深處,濕婆雙眼熏紅踏出。
他身體一縱,瞪著一雙紅眼睛詢問李鴻儒相關。
這讓李鴻儒隨即招供出了‘哪吒可以作證’,也讓濕婆眼中神色晦暗難言。
看著濕婆,李鴻儒只覺兜兜轉轉許久,婆羅門的槍口最終還是重新對準了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