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和李鴻儒會面聊得很愉快。
相較于嘲諷自己的回統鐵勒,又有做不了主的小旋風,李鴻儒將他諸多要求齊齊應下,甚至于答應聯絡哪吒等人。
“恕我多問一句,您為何愿意幫我呢?”
交談完畢,李靖不免多心問了一句。
這讓李鴻儒臉上笑笑。
“都是一伙人,談什么幫不幫的!”李鴻儒道。
“對,咱們都是一伙人呀!”
小旋風愉快地在一旁插嘴了一句。
往昔的回統鐵勒也不是自己人,這不搞著搞著就變成了自己人。
眼下的李靖也并非自己人,但很快就會是了。。
若李靖不服氣,回統鐵勒就是前車之鑒。
雖然不說取兩顆一模一樣的百益丹出來,但二郎真君毆打回統鐵勒的事情歷歷在目,小旋風覺得李靖不配合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一伙人,呵呵!”
看著小旋風容顏煥發的模樣,回統鐵勒哪能不知道這條狗子在尋思什么。
他臉色勉強,想到自己砍了濕婆一刀上了賊船,而北俱蘆洲鐵勒又團滅,難有了什么去處,這讓回統鐵勒尷尬笑著回了一聲,又有李靖不解的愕然。
半響,李靖也點了點頭。
他后知后覺發現了一些問題,但以他如今的狀態說是廢人也不為過,想任何事都顯得多余。
他服下了辟谷丸,只覺身體終于暖和了起來,體內多了一些氣力。
最簡單的丹藥顯然也比普通飯菜帶來的裨益要高,這讓李靖隨即陷入了身體狀態的調整中。
又有李鴻儒推門而出。
事情并沒有完全了結。
李靖換了出來,
李靖也要換出洛陽城,甚至于二郎真君不可避免還要給對方假死一次,
才能擺脫后續的調查與懷疑。
但地朝多這么一個守門的大將軍完全值得。
此時此刻,
皇宮中一些官員進進出出,
又預備回長安之行。
而洛陽城中,此時則是陷入了繼新年后對獻俘儀式的狂歡。
整座城市中,
無數紅色燈籠高高懸掛,將這座龐大的城市照射得燈火通明。
“咳咳!”
李鴻儒從公孫舉的府邸走回了自家,隨即微微咳嗽兩聲。
府邸中,
客氏和李保國同樣隨著護送隊回了洛陽,又有李旦跟隨蘇烈慶功不曾回來。
雖然回來的時間比較晚,但李家同樣有張燈結彩。
不知多少年沒有在逢年過節團聚,李鴻儒沒想到是眼下這種時間才讓眾人匯聚在一起。
他看著狀態和自己相近的父母,咳嗽后迅速喊了人。
“咳什么咳”李保國沒好氣道。
“我們回來見你不會催婚,
也不催生子育女了”客氏道。
“呵呵!”
在李保國和客氏身邊,
王梨尷尬一笑,
和李鴻儒對視一眼顯然看到了雙方的頭疼之處。
不過難得李保國和客氏松口。
王梨不敢詢問,
李鴻儒則是口無忌憚。
他問上了一聲,這讓李保國摸了摸沒什么胡須的下巴。
“催了你們二十多年都沒成,
我們已經放棄你們了!”李保國道。
“我們趁著身體年輕,
準備自己生!”客氏道。
“噢噢!”
李鴻儒應聲,只覺父母真是英明極了。
這是兒子媳婦不給力,事情自己上。
如果兩口子造人給力,李鴻儒很可能要多一個小四十余歲的弟弟或妹妹。
年復一年的催婚生子話題重啟,如今終于落了下去,這讓李鴻儒輕松了數分,
只覺大伙兒能安心過日子。
“我們知道你如今了不得,
我們現在就是在扯你的后腿”李保國道:“你不需要將心思放在家里,自己能飛多高就飛多高……”
“瞧您說的,我再了不得那還不是您兒子”李鴻儒打斷話道:“沒有什么扯不扯后腿,咱們豈能如那些道家人一樣只顧及自身。”
儒家人向上時顯然和道家人不同。
道家追求個人得道成仙,而儒家人承受的教育中包括個人品性,也包括家庭、國度。
李鴻儒沒法攜著國度騰飛向上,但他還能顧及自己的小家。
谷榡</span只是修煉并不以他個人的念頭所引導,李鴻儒沒法保證李保國和客氏變得多厲害。
他感觸著李保國和客氏身上的氣息。
這是王福疇引導,又有李旦和王梨陪練,又有蘇烈提攜不斷,公孫舉和陶依然提供大藥,
連續數年下來才讓兩人勉強踏入元神境界。
這或許就是兩人修煉的上限,
即便不斷推動,兩人向上的可能也有限。
一枚長生藥保存了李保國和客氏的身軀年輕與記憶,也正是因為這種保存,兩人并不會變成天資卓越者。
年少向上學習的黃金年齡已經過去,欠缺了良好的習慣和知識底蘊,這是后天彌補都難于大器晚成。
甚至于李保國和客氏心知肚明,尋思在有限的生命中多增添一些后代,或許能接替他們向上,成為李鴻儒等人臂力。
但李鴻儒并不需要家人變得有多厲害。
在他所踏足的圈子中,即便實力強如陶依然都難于發揮作用。
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個人,而是一個個大型勢力團體。
作為這種大勢力中的一份子,若不能踏足第一階梯,那至少得成為一塊滾刀肉,具備獨特的本事。
或如他現在這般隨風飄蕩,難于被人擊中,或如二郎真君和孫悟空金剛之軀,又或等待楊素實力大成后的不死身……
諸多本事遠非常人所能達標。
不管李鴻儒這些年如何折騰,他更多是讓眾人延壽健康,修煉實力則是處于次要地位。
李鴻儒沒有相應的期盼就很正常了。
如今李保國和客氏踏入元神境,又多了一種保命的可能,這讓李鴻儒已經極為滿意,只覺后續生存手段不缺。
他極為開心和客氏、李保國一陣瞎扯,倒也不乏熱鬧。
等到夜色愈加濃郁時,穿著一身鐵甲的李旦跑了回來,更是增添了幾分氣氛。
臨近一更時,庭院中一陣風浪掃過。
一道較為丑陋的黑孔雀變化中,公孫舉顯出了身體,又有陶依然霓裳羽衣一收,氣喘吁吁落在了庭院中。
“小弟,有好事!”
“師弟,來好事兒了!”
只是見到從正堂門后探出腦袋的李鴻儒,陶依然和公孫舉已經齊齊開口。
“什么好事?”
處于戰爭氣運的衰退狀態中,李鴻儒是修煉《九龍術經》大藥都欠缺3進度的人。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什么大好事。
但好事由別人帶來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尤其是承受過西伐氣運的人。
“我們似乎找到了兩枚定海珠!”公孫舉低聲道。
“對”陶依然道:“往昔飛來飛去沒尋到,但不知怎么回事,這一次回大唐后一次就尋到了兩枚。”
“氣運”公孫舉解釋道:“我們此時應該正是氣運昌盛,這肯定是氣運的原因!”
“你往昔還吹噓氣運無所不能,也沒見你承受氣運踏入九品!”陶依然恥笑道。
“行吧,氣運不是無所不能,但氣運助我們發現了兩枚定海珠”公孫舉聳肩道。
兩口子嬉笑對罵。
但兩人前來報訊很急很快,并沒有通過正常途徑進入洛陽城,顯然對這件事情極為上心。
見過定海珠的人很少,也只有寥寥數人可以辨別。
李鴻儒就是其中之一。
甚至于還是李鴻儒提供了定海珠相關的消息,才讓兩夫妻從探墓一族轉向了尋寶一族。
“那你們拿了什么?”李鴻儒疑道。
“這不是沒能打開,我們什么都沒拿到!”
陶依然悻悻回了一聲。
若無法開啟定海珠,這種奇寶只是安安靜靜躺在某處的一個特殊之物。
拿不走,打不開。
雖說氣運充足,但公孫舉和陶依然面對定海珠時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尋求其他方式。
“成,咱們過兩天就去看看珠子!”
李鴻儒直接應下公孫舉和陶依然。
相較于陶依然,李鴻儒的打擊力和破壞力確實更強。
沒見到定海珠之前,李鴻儒也沒法確保自己具備擊破和煉化定海珠的能耐。
但在做這樁事情前,他得將李靖的事情掃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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