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只是短短幾天,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
作為踏入圈子中的人,陶依然后知后覺知曉了很多信息。
這讓陶依然噓唏。
大唐江湖難有對手,但再往上看,她的對手遍地都是。
但陶依然的修煉已經漸漸踏入極限,難有大幅度提升。
倘若要向上,陶依然也只能憑借輔助類寶物,又或具備頂級利器。
修煉難于寸進,而足夠強的輔助寶物難尋,頂級利器更是需要幸運。
困于九品武魄,陶依然進無可進,也將目光放向了可能的機緣。
定海珠就是她重點希望所在。
珠子尋到了,但沒法打開。
甚至于她無法將寶珠帶回。
一眾人化鳥飛縱,又踏入荒蕪大山中。
“這地方叫什么?”
“須彌山!”
“真禿!”
李鴻儒化成黑孔雀飛過高空,目光掃過下方。
戰爭帶來的災難嚴重。
往昔的良田化成荒蕪之地,又有樹木被砍伐用來做建筑工事,漫山遍野被伐光。
李鴻儒只覺須彌藏介子的須彌山沒藏什么樹,只藏了一些樹根在山體中。
這種景象讓他噓唏,等到公孫舉展動翅膀倒沖而下,李鴻儒才微微展翅,迅速跟隨了下去。
須彌山缺乏了樹木,水土流失嚴重,這也將山體內一些藏匿之物暴露了出來。
定海珠就是公孫舉在這座山中所發現。
須彌山一處山尖尖上,公孫韻提著一柄青鋒劍,身上又纏繞了絲綢長綾,劍舞時配合了長綾的打擊。
打擊的威能雖然不值一提,但相較于純粹的劍舞,這倒是好看不少。
見到兩頭黑孔雀飛縱而下,又有遠處一團彩色的身影,公孫韻旳劍舞才停了下來。
“李叔,你變化比爹爹好看太多了!”
公孫韻目光放向線條流暢的黑孔雀。
不需要詢問,她就清楚黑孔雀的變化者。
“什么李叔李叔的,爹爹說了你李叔已經出師了,你們之間已經不計輩分了”公孫舉頭疼道。
“這不是習慣了么!”
公孫韻縮了縮脖子,又畏畏縮縮叫了一聲李哥。
“得,咱們之間想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別在乎俗套的那些事”李鴻儒回了一聲又笑道:“一段時間不見,小妹倒是愈發漂亮了!”
“嘻”
李鴻儒一聲夸贊,一時讓公孫韻美滋滋。
看著公孫韻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樣,公孫舉一臉噓唏,迅速解除了黑孔雀變化穿戴衣服。
“看,這就是爹爹發現的定海珠!”
當泥土被雨水沖刷,山體巖石顯出,定海珠鑲嵌在其中顯出了形態。
這枚定海珠鑲嵌在灰褐色的板巖山體中,又有重重的重壓,導致板巖破碎后的拓緊。
此時定海珠上方的巖面已經被清空大塊,將定海珠顯了出來。
透過寶珠,珠內荒蕪的山石便映入眼中。
這枚定海珠內似乎荒蕪一片,看不到生機。
李鴻儒伸手。
筋骨之力一張時,這枚禁錮于山體中的定海珠頓時有了晃動。
等他吐氣發聲,身體巨力推動,又有武魄力量爆發,定海珠頓時被提起了數公分。
“咔嚓!”
定海珠下方的聲音傳來,李鴻儒只覺手中仿若抓了一層皮套,有什么東西從下方擠壓了出來。
“退!”
他喝上一聲,隨即左右手抓人,又有陶依然腿腳剛剛落地,而后有迅速的高飛。
在眾人面前,一座荒山陡然顯出,而后重重疊加在須彌山上。
山體相互碰撞的暴擊聲響傳來,又有無數山石從中滾落。
一時地動天驚山崩地裂。
“秘境真從那個珠子中蹦出來了!”陶依然驚呼道。
“還好咱們能飛高,若不然非被砸死不可!”
李鴻儒手中,公孫舉一顆驚魂未定,又有公孫韻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探險時會有這種兇險。
她看著下方瞬間被秘境山體所掩埋的山頭,只覺命大。
若陶依然能依靠暴力摧毀定海珠,導致定海珠中秘境忽然顯出,他們一家基本就要葬在須彌山了。
“這場景比在海里兇險不少!”
李鴻儒身體飄蕩。
若沒有逍遙游,李鴻儒覺得自己也很難抓著人逃離。
瞬間的一座秘境砸落,這幾乎與天災沒區別。
即便如來佛祖動用了金身手段,李鴻儒覺得如來佛祖的腦袋也要砸到嗡嗡響。
“探查兇險是兇險,但似乎沒什么天材地寶!”
李鴻儒瞅了瞅腰間的小葫蘆,朝著下方張目望去。
巨大的塵土飛揚中,這處突然顯出的秘境沒有任何特殊生靈顯出。
“我化成鴻鵠找找寶貝!”
李鴻儒的手中,公孫舉開始變化,白色鳥軀的身體慢慢變化而出。
等到李鴻儒一撒手,公孫舉已經搖晃著兩米長的白色翎尾掃過這片區域。
“怎么師兄就能靠鴻鵠變化尋寶,我就沒尋到過什么!”
李鴻儒將公孫韻身體一托。
公孫韻飄飄蕩蕩落地時,他身體一變,也化成鴻鵠鉆了下去。
“咱們眼睛沒你爹強,又沒尋寶的能耐,保持看戲就好了!”
陶依然身體一縱,立在了山崖一側。
魚鱗劍抽出,她也保持著往昔的老習慣,準備將看到鉆出什么不正常之物或搶寶者直接砍死。
“咱們在五臺山奈何不了的那顆定海珠中看上去還有點水,這枚定海珠中都是光禿禿的山石,能尋出寶貝嗎?”公孫韻道。
“尋不出咱們就換一顆,再尋不出咱們就回去養生!”
“養生?”
公孫韻愕然時,只聽灰塵和亂石一陣聒噪的大叫聲音傳來。
“你爹!”
“爹!”
兩人齊齊開口時,只見公孫舉化成的鴻鵠大叫,爪子攜著一塊重石費力飛了上來。
又有李鴻儒過了數秒后一臉晦氣飛撲而出,化成了人形。
“全是石頭,沒看到天材地寶”李鴻儒頭疼道:“咱們換個地方瞅瞅!”
“咱們沒白來”公孫舉道:“我撿了一塊天然的金礦石,應該能提煉兩三百兩黃金!”
“夠你養生一年半載了!”
陶依然顯然也嫌棄這種收獲。
等她一把抓過公孫舉收獲的礦石,沉甸甸的感覺入手時,她的臉色微變。
過了數秒,陶依然將魚鱗劍插入礦石。
“似乎是庚金!”
陶依然的魚鱗劍用力一挺,而后拔了出來。
這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上,此時已經多了數道劃痕。
黃金和庚金。
一字之差,價值完全不同。
這是宛如黃銅和黃金的對比。
想到大致的猜測結果,陶依然臉上頓時一喜,只覺這枚定海珠的機緣不算太差。
庚金主殺伐,這類金屬屬于頂級兵刃的材料。
她手中魚鱗劍雖強,但只是隋朝大將魚俱羅往昔縱橫八品武者的利刃,難言神兵。
“這真是娃她外婆強送壓歲錢,缺什么來什么!”
陶依然喃喃一聲,只覺往昔缺乏神兵的夢想有了一線實現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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