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室中,真武宮坐落在終南山是早已經知曉的信息。
甚至于這類消息流傳到了民間,導致很多人來終南山求仙問道。
帝王們在終南山修建了宮殿,不乏想和真武宮建交的心思。
但翠微宮和真武宮的位置相距至少有百里之遙。
高來高去自然是方便,但沒了飛縱的能耐,想踏足到這兒無疑要費不小的心思。
若沒有長安城這幫地下幫派勢力前來送藥,不得不劈出了一條小路,眾多求仙者前來真武宮會更難。
新皇身上泥濘痕跡極為明顯,顯然也吃了不小的苦頭。
又有皇宮侍衛統領徐震背著一袋食物,混在另外一側做防護。
見到新皇被人絆倒,徐震當即就靠近了身體打了對方一暗肘。
疼呼聲音傳來,又有新皇的連連搖頭。
“您出來好幾天了,要不要回去?”徐震低聲問道。
“事情都有夫人做,再等等!”
新皇遲疑了一下,又有搖頭。
李鴻儒對他攤牌過,提及自己繼承了真武宮,成為了真武宮主,新皇覺得自己需要進行確認。
他并非聽風就是雨,李鴻儒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而且近期終南山有真武宮的消息鬧騰得沸沸揚揚,又有各類仙人降臨,他不免也有私下來查看,尋求證實相關。
他需要看清楚一些事,看看真武宮的主人到底是不是李鴻儒,也看看真武宮為何忽然有了大肆張揚的行為。
這也關系著他如何回復李鴻儒。
但新皇來了數天,只見證了數次擂臺打斗,他更是看到了所謂的仙人,但從未看到真武宮開啟,也不曾見到真武宮主,更是沒看到李鴻儒。
有失望之余,新皇也有一些事情得到了驗證。
相較于如來佛祖給予的沉重,仙庭這些仙人顯然有遠遠的不如。
李鴻儒介紹的沒錯,仙庭中精銳大修煉者很多,但依舊擺脫不了七成普通二成精銳一層頂尖的局面。
下凡的這些仙人實力很強,但面對長安城大陣的約束,這些仙人就是一個個靶子,難于翻天。
真正的角逐在頂層大修煉者中,也在防不勝防的斬三尸下凡取代,甚至于在他的體內。
這讓他臉色變化,又有不斷的琢磨。
“看來皇上移駕翠微宮了!”
帝王移駕翠微宮的理由都是避暑。
這種時間不會短。
李鴻儒覺得新皇這個避暑行為來得正好,這免了相當多的麻煩。
他讓裴旻通知裴守約前去句驪國,又有張果子和公孫韻等人分頭行事,相關通知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位。
李鴻儒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也離擂臺愈遠。
“黃老爺,出來玩呢!”
李鴻儒擠著擠著,也擠到了新皇的身邊。
等李鴻儒開口問了一句,這讓新皇的腦袋抬起。
“你……”
新皇心中一驚,額頭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這兒真是真武宮?”新皇低聲問道。
“大伙兒都這么說,我覺得應該是!”
李鴻儒回應了一聲,這讓新皇有些無語。
“你真能進去?”新皇問道。
“能進,要不要進去走走?”李鴻儒道。
“這兒已經鬧騰得沸沸揚揚了,再開啟秘境那豈不是……”
“這地方挺隱秘,一般人沒法看穿!”
李鴻儒對著護衛的徐震點了點頭,等到新皇腦袋微垂示意同意,他才拉著新皇走向遠處。
對眾人而言的森林,但這就是真武宮。
虛實結合之中,持著真武令可以踏入真武宮,而沒有真武令只能在森林中瞎轉悠。
“好長的階梯!”
只是踏入森林中轉入一顆樹后,新皇只見腳下階梯延伸向上,直入了山頂。
“您不說這兒好威風好霸氣就行”李鴻儒笑道:“這是前人修的,不關我的事。”
“修得有氣派一些也是好事”新皇噓唏道:“仙道難求啊!”
眼前是歷代東土帝王難于進入的秘境。
真武宮姬乾荒性情孤傲,又恪守中立,直到這一代換了人才有了不同。
新皇踩了踩階梯,感觸著真實的觸感。
他又回頭張望,只見數米外的諸多人都不曾發覺異狀,只覺真武宮這處秘境大陣造設得隱秘異常。
等到草廬中的玄苦道人和捧著長劍的玄誠道人將目光同時投來,新皇才迅速將腦袋收了回來,轉而跟隨上在前方行走的李鴻儒。
“仙道沒什么好,枯燥的生涯中只有少數幸運兒才能脫穎而出,唯一的好處不過是活的時間長一些!”李鴻儒道。
“活的時間長一些很好了!”新皇道。
“若要陛下放下一切求這仙道的長生,您求不求這長生?”李鴻儒笑問道。
“這……”
新皇遲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在仙道長生面前,帝王和常人并無區別,都需要苦苦掙扎才能向上。
新皇只是想想自己修煉的辛苦,他就熄了這種心思。
長生雖好,但帝王確實難于長生。
帝王向來都是靠著眾人抬起來,才有高高在上的不可褻瀆。
脫離了皇室壟斷的資源,脫離了大唐的氣運,他甚至有可能不如一個普通的修煉者。
即便他愿意求仙道長生,失敗的可能性也極高,最終只會落到一事無成,丟了江山又丟了性命。
“諸多事需要不同的人去做,我守著大唐的江山就好”新皇正色道:“你是大唐朝廷中走出成就真武宮主,又獲取了長生,不知能否幫大唐渡過這場劫?”
再次交談時,新皇面對李鴻儒已經沒有了朕的自稱。
完全確定了李鴻儒的身份,新皇也提出了要求。
這就是他封禪幫襯地朝尋求的交換。
他可以幫襯,但也需要換一個承諾。
“我還沒走出朝廷呢!”
李鴻儒一笑,婉言中也有拒退。
歷代王朝都難脫離仙庭的影響,新皇的一句話幾乎是讓他綁在大唐朝廷上鞠躬盡瘁。
李鴻儒年輕時就缺乏鞠躬盡瘁的精神,年歲大了更是缺乏這種精神。
他愿意做一些事情,甚至于可以做某些無私的奉獻,但不愿意被捆綁后做事情。
新皇不是劉皇叔,他也并非諸葛亮。
早年綁著他的承乾太子已經故去,而缺乏了后續相互依偎的歲月,朝廷中誰也沒可能綁著他,即便新皇拿唐皇和帝后的恩惠出來,李鴻儒也沒法應下這種要求。
但李鴻儒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
在他能力范圍內,若是有什么好處,又能適合對方,李鴻儒還是很樂意幫襯。
新皇的臉色微微暗淡時,李鴻儒也開始提及自己在句驪國的偶遇。
這讓新皇的目光頓時明亮了許多。
他對淵蓋蘇文痛恨咬牙,他又不得不對李鴻儒驚嘆聲聲。
李鴻儒辦事的速度確實非常快,這是直接查探到淵蓋蘇文的老窩中,找到句驪國在大唐制造的麻煩之處。
在對外的要秘事情上,大唐確實沒有人比李鴻儒做得更好。
請:wap.shuqu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