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宮秘境中,二郎真君帶著閻立本四處游走,又有指指點點。
這是妖類少有存在的樂園。
但這些秘境只有水族妖物能進入。
作為投奔了仙庭的妖族,龍族護佑著諸多水族,但地位確實不高。
東海龍王一臉小心翼翼的陪同,任由二郎真君四處查看,全然沒有東海龍王應有的威嚴。
“你這兒確實沒趣!”
帶著閻立本查詢了許久,二郎真君最終興致缺缺,只覺自己白跑了一趟。
“小龍這兒難入真君法眼,不知真君可否要些珍珠瑪瑙之物,小龍這兒……”
“我不要你那些破爛!”
二郎真君擺擺手,又有閻立本張了張嘴噓唏了一聲。
雖說空跑了一趟,但若能收點珍珠瑪瑙,閻立本覺得也不算白跑。
他看著這個衣著上下鑲嵌著珍珠寶石的龍王,只覺龍宮太富有了。
只要在東海龍宮取一些入眼的珍珠寶石,這必然會讓長安城相關行業承受重大洗牌。
但尋思到被秦皇控制的閻立德,他致富顯擺的心思頓時就消退了下去。
“走了走了,東海龍宮秘境的時間快要到了,咱們得趕緊出去,免得將咱們帶入到地仙界中!”
二郎真君揮揮手,這讓閻立本迅速跟隨了上去,又有東海龍王緊緊跟隨送客。
“這兒要回歸地仙界了?”李鴻儒奇道。
“不怕,咱們到時站在這個海眼附近就行”淵蓋蘇文擺擺手低聲道:“在這兒啥事都不會發生。”
“那就等龍宮回歸地仙界再動手!”
“如此也好!”
淵蓋蘇文點了點頭。
相較于在東海龍宮惹出可能的麻煩,他并不介意多等一段時間。
但二郎真君提及的‘秘境時間快要到了’可信度不算太高,近乎兩天后,李鴻儒才感覺東海龍宮微微一抖。
稍微搖晃的觸感中,這座海中秘境迅速消失,只留下海水旳迅速填充。
對龐大的海域而言,這就是大海中涌動的一點點波瀾。
一切重歸風平浪靜。
李鴻儒抓住海眼旁的礁石,感觸著瞬間沖襲而來的海浪巨力,身體連連后退,又有淵蓋蘇文宛如游魚一般在海水中穿梭。
“可以打撈那枚珠子了!”淵蓋蘇文嘴唇微動密語提醒道。
“我這就下去撈出來!”
李鴻儒點點頭。
淵蓋蘇文沒提醒他龍宮秘境消退時會涌出海浪巨力,差點讓他五彩的元神之力顯出露餡,李鴻儒也懶得提醒對方定海珠有較大概率破碎,導致涌出秘境的事。
他身體一縮,直接鉆入了腰粗的長洞中。
淵蓋蘇文目光浮動,只是注目著不斷潛下的身影。
在他的計劃中,至少需要踏入東海龍宮,又將這片區域用神兵利刃削出足夠的容身之處。
這會誘發東海龍宮可能的巡查。
即便淵蓋蘇文也不得不預留了一定的時間應對處理,甚至于計算了最糟糕的下場。
但他沒想到李鴻儒壓根不在乎深洞的狹窄,直接就探入了進去。
“是沒見識還是對自己力氣太自信了?”
淵蓋蘇文緊緊注目著圓洞下方。
他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只是片刻的時間,李鴻儒雙手捧珠,在海眼中有了快速的浮起。
“這么輕松?”
淵蓋蘇文瞪大眼睛。
對他沒有絲毫辦法拿起的寶珠,在李鴻儒手中乖巧得宛如綿羊。
“你沒感覺這枚珠子很重嗎?”淵蓋蘇文忍不住傳音問道。
“應該還……還好!”
李鴻儒勉強回應了一句。
他在陸地上都能托起定海珠,更何況是在水中。
但李鴻儒有些難于拖穩定海珠破碎的涌出。
他在三丈長的洞穴中花費時間更多是勉強穩住這顆定海珠。
任由神功萬千,李鴻儒也沒法在僅僅腰粗的圓洞中避開一處秘境的顯出,定海珠瞬間的破碎必然會將他擠壓成肉餅。
但在眼下將定海珠捧了出來,李鴻儒只覺一顆心松了下來,神態顯得極為輕松。
再怎么飛濺的秘境也沒可能阻礙他自由的奔逃。
他感觸著手中的大炸彈,伸手向淵蓋蘇文示意。
“這珠子似乎有什么古怪”李鴻儒提醒道。
“這寶珠肯定有大古怪,我從未見過如此重的寶珠,我聽聞東土往昔有一種叫山河珠的古寶,那……”
淵蓋蘇文忍不住激動介紹時,他只見李鴻儒手中的寶珠微微一動。
只是剎那,山崩地裂海水翻滾咆哮。
淵蓋蘇文聲音戛然而止。
他雙腿一擺,隨即化成了魚尾一般的形狀,身體已經迅速穿梭游動。
黑壓壓的山石鋪天蓋地砸下時,淵蓋蘇文也忍不住多了生與死的驚懼。
什么帝王大夢,什么長生,什么東土正統……
諸多的夢想抵不過這一刻的決定。
他體內氣血翻滾,只覺腦袋被山石連砸,腦袋已經多了一絲昏頭漲腦。
隱隱中,他只覺奇苦的味道涌入身體。
“這都沒死?”
相較于李鴻儒早有的準備,淵蓋蘇文顯然對這種突變猝不及防。
但想在海中利用意外擊殺這種高手的難度無疑有些高。
李鴻儒看著隨手動用的借刀殺人策略,只覺遠遠處的淵蓋蘇文命大,居然躲過了一劫。
他飄蕩在渾濁的海水中,看著被砸到頭破血流的淵蓋蘇文,也不做最后的補刀,只是不斷向外逃躥。
隱隱中,李鴻儒只覺自己身上糾纏了什么,但他一時又難于辨認清楚。
李鴻儒只覺這可能是他有心思坑死淵蓋蘇文帶來了某種壞影響。
這讓李鴻儒看了看遠處的淵蓋蘇文,他與之相隔的距離拉遠時,李鴻儒體內法力涌動,一道破運術對著自己點了下去。
法力凝聚的金龍環繞身體游了一圈,似乎存在了某種人類才有的不滿,李鴻儒只見金龍纏繞身體一圈后,并未如第一次那般直接消失,而是甩了他一尾巴。
“居然還打我,什么破方術?”
李鴻儒體內法力好一陣翻涌,隱隱中有了反噬。
他一時不解,只覺秦皇這道方術修煉到圓滿也存在不小的缺陷。
“以后借刀殺人也不用了,愛誰誰去!”
他心中低念,身體迅速浮出水面。
或許是因為他施術拉長了時間,淵蓋蘇文在他三百余米外早早露出了腦袋。
腦袋被磕破的痕跡依舊存在,淵蓋蘇文頭發凌亂,滿頭都是血。
但淵蓋蘇文的臉上沒有任何失落。
“哈哈哈,朕的實力在暴增,再也不會是九品的墊底大修煉者了!”
淵蓋蘇文大笑。
他伸出雙手。
此前白皙如玉的手指此時已經變得青黑。
但淵蓋蘇文絲毫沒有在乎身體的這種變化。
相較于損害,他覺察到自己承受了更大的好處,他的體內似乎融入了某種異毒。
這種異毒苦澀無比,讓他口中暫時失去了其他味覺,也讓身體呈現了中毒的異相,但淵蓋蘇文覺察到自己體內發生的巨大變化。
在不知不覺中,他似乎掌控了一種極為厲害的異毒。
這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解藥的毒,但凡激斗時讓別人中毒,這極可能意味著無藥可救。
淵蓋蘇文手指微彈,只覺法力中似乎都帶上了異毒的味道。
他看著十余米外瞬間毒斃的海魚,臉上有了狂熱的意味。
“這就是天命!”
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來什么。
除了天命,淵蓋蘇文不知道還有什么詞可以形容他的境遇。
他眼神狂熱,只覺遠處的尖牙魔君到來后,他的修為和實力出現了層層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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