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大嬌這些日子逃了幾次?”
“六次,但她被追魂索命程萬里下了咒,她和黃山石最遠只逃了百里,就被獨行大盜呂純陽和奪命書生顧長卿齊齊逮了回來!”
“那就好!”
當定海珠之事落下,龍尸被獻祭,又有長生藥的事情順利推動,淵蓋蘇文剩下的事情不算多。
他適應著自己全新的實力,又底氣十足處理著句驪國的國事。
至于剩下,他只有捆綁控制尖牙魔君這一樁事。
沒有李大嬌,尖牙魔君這類妖難有手段控制。
但妖愛上了人,對方從此就有了巨大的破綻。
淵蓋蘇文臉色呈現滿意的神色,又看向偶爾傳來細碎金鐵切割的行宮。
對方這一次調整妖體的時間有些長,但淵蓋蘇文可以理解。
墜落情網后,諸多人都是如此,這類大妖也沒區別,會精心打扮自己的容貌。
侍官用句驪國土語的匯報提及了諸多人的稱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淵蓋蘇文也不以為意。
他知曉了相關,這才揮手示意侍官退下。
“蘇文王!”
淵蓋蘇文安靜的狀態并沒有持續多久。
只是半個時辰,
淵蓋蘇文只見禺狨魔君攜著通風魔君急匆匆趕了過來。
“怎么?刺殺完成了?”
見到兩位魔君,淵蓋蘇文臉帶喜色,只覺兩位魔君上門定然是因為刺殺金春秋成功了。
這是淵蓋蘇文極想對付旳君主。
他自己擊殺金春秋忌憚招惹冥冥中的禁忌,只能屢屢借用其他人下手刺殺。
但金春秋實力不行,逃命確實有一套,繼承王位的數年屢屢逃脫一劫。
淵蓋蘇文也只當金春秋氣數未盡。
但他私下的小動作沒停過。
眼下或者就是到了接收成功的時刻。
淵蓋蘇文一臉喜色發問,又讓禺狨魔君和通風魔君連連搖頭。
“不是刺殺,是我們在大唐國調查到了一些很有興趣的信息!”
禺狨魔君搖搖頭,又指了指通風魔君。
“是這樣,禺狨擁有通人事的能力,他在見到尖牙魔君帶來的人之后,心中隱約覺得不對勁,就讓我去大唐走走查一查。”
通風魔君敘說了自己前去大唐國的原因。
他往昔對那片疆域避之不及,但真武宮被燒掉后,他也壯起膽子變身潛入。
一路錦繡風光讓通風魔君心曠神怡,見識到大唐諸多城池發展,他更是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見識場面。
熟悉著陌生的大唐國時,通風魔君也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他做的事情也很簡單,直接拿了眾人畫像尋地方貼黑榜請人識別。
時間不算太長。
在他等待了一周后,有江湖人揭榜了。
“你是說,李大嬌是大唐江湖圣地陶家的女兒公孫韻?”淵蓋蘇文疑道。
“沒錯”通風魔君點頭道:“這是我們最先探查出來身份,錯不了!”
“也就是說,尖牙魔君將陶家的人綁了”淵蓋蘇文道:“然后這個公孫韻用了假名字糊弄尖牙魔君?”
“差也差不多!”
“那沒事!”
淵蓋蘇文擺擺手,示意這只是小事一樁。
若女子來頭簡單,對方壓根跳不出那種奇特的劍舞。
淵蓋蘇文早就對李大嬌身份存疑,但這只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并不會有什么特別大的影響。
聽聞公孫韻源于名門大派,淵蓋蘇文只覺尖牙魔君有眼光。
作為能燒掉真武宮的魔君,大唐江湖圣地陶家再出彩也沒可能比得上真武宮,并不會引來尖牙魔君半分忌憚。
“若說這個公孫韻隱瞞身份的問題不大,另一人您可得小心了”通風魔君道。
“什么人?”淵蓋蘇文側目道。
“裴旻!”
通風魔君再次吐出了一個名字。
江湖人熟悉江湖事,誰在江湖上有名氣,識別的人就多。
公孫韻的身份隱藏不住,裴旻的身份也沒隱藏住,被人揭榜識別了出來。
“裴旻?這是什么人?”淵蓋蘇文問道。
“這是長安城裴家的人”通風魔君道:“聽聞他劍術極為厲害,前一陣還在終南山設擂臺尋求和仙人比武,性情極為猖狂!”
“沒聽過!”
淵蓋蘇文晃晃頭,只覺又來了一個沒啥用的角色。
當然,對方敢和仙庭叫囂爭斗,這勇氣確實可嘉。
但年輕人輕狂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多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經常囔囔的就是十八年后一條好漢,若要做一些作死的事情也能理解,尤其對方還投靠了尖牙魔君這種妖,品性張狂很正常。
“還有一個,我覺察李大嬌身邊那個叫黃山石的奴仆富貴非凡,讓通風做了重點核查,你猜這是誰?”禺狨魔君道。
“大唐人數千萬上億,我哪能知道對方屬于什么富貴非凡的身份”淵蓋蘇文笑道:“能追隨在江湖圣地之主的女兒身邊,若沒有點來頭才不正常。”
“不,你小瞧了他的來頭!”禺狨魔君搖頭道。
“我貼了畫像,有個叫洛陽都督的人說‘誰將皇上的畫像四處張貼’,我尋思著這人很可能是……”
通風魔君說出自己的線索,這讓淵蓋蘇文愕然。
“你的意思是說大唐的皇帝跑到句驪國來了,還在一個江湖圣地之主的女兒身邊當奴仆?”淵蓋蘇文奇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通風魔君確定道。
“我覺得……”
淵蓋蘇文斟酌了一下,他覺得通風魔君應該好好去休息一下。
作為一國之君,即便他不甘不服,他也不得不認同大唐的帝王是東土最正統的傳承者。
這類人高高在上,沒可能當什么奴仆,此時應該坐鎮在大唐長安城的皇宮中穩定四方。
別說大唐國一日不能無君,就是句驪國這巴掌大的地方,但凡他缺失十天半月,句驪國也會生出亂象。
淵蓋蘇文覺得通風魔君猜測的信息太假了。
如果黃山石是大唐的帝王,淵蓋蘇文覺得他算是玉皇大帝落到了人間。
“世上容貌相近者甚多,黃山石或許是哪個大戶家的公子哥兒”淵蓋蘇文搖頭道:“他絕對沒可能是治皇。”
“怎么可能,那個洛陽都督明明說……”
通風魔君辯解了一句,但隨即又止住了嘴。
宮殿外,輕快的腳步聲迅速踏了進來。
“蘇文王,你是不是要我變成這個摸樣?”
李鴻儒的聲音在隨后而至。
只是踏入大殿,熟悉的面容映入了淵蓋蘇文眼中。
這讓淵蓋蘇文一時有些失神,只覺世上容貌相近者確實甚多。
眼下的尖牙魔君和他見過的一個小伙容貌確實非常相像。
他與李鴻儒見過數次。
一次是李鴻儒陪伴在張仲堅的身邊,一次是李鴻儒護佑了新羅國的真德女王。
對方當時的行為讓他恨得有些牙癢。
但時光飛逝,十余年不見,對方大概難有尖牙魔君這種化形的年輕容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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