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魔君和禺狨魔君打斷我們晉升八品的機緣,此乃不死不休的大仇,邪劍道長快幫我們……邪劍道長?”
裴旻提著青蜈劍迅速鉆過通道,出現在皇宮大殿中。
他急呼了一聲,隨即聲音一止。
大殿的門口,九頭魔君顯出了妖原形,數顆腦袋咬住了玄苦道人的四肢,讓對方懸空難于動彈。
若沒有什么自爆之類的手段,這已經算是毫無反抗之力了。
裴旻本想追擊通風、禺狨魔君兩人,將將人逼遠一些。
見到玄苦道人的模樣,他身體飛躥,手中青蜈劍對著諸多腦袋呈現愕然沒反應過來的九頭魔君削去。
“呔!”
一劍斬向咬住玄苦道人右手的腦袋,裴旻吐氣發聲,只覺青蜈劍斬落時阻力重重。
這柄毒劍毒殺的威能非常厲害,但鋒銳度遠遠比不上落英劍,只能算是中上。
尋思到剛剛的換劍行為,裴旻只覺兩柄劍在手,多樣化的針對方式在更進一步時反受其害。
他確實需要換一柄合適的劍才能適應到自己不斷增進旳戰斗風格。
“咄!”
右手得到解放,玄苦道人隨即右手食指和中指呈劍指形態,直接戳向抓住左臂腦袋的雙眼。
“你個殺千刀的小賊!”
九頭魔君脖子挨了一劍,這讓他忍不住大叫。
但等到玄苦道人隨即的劍指戳雙目,這讓他眼中酸痛難忍,渾身上下都有了難受。
“疼!”
九頭魔君疼呼之時,又有玄苦道人大喝。
“你敢咬斷我雙腿,到時我讓尖牙魔君再刴你剩下的幾顆腦袋!”
他呵斥的聲音又快又急,這讓九頭魔君疼呼時諸多腦袋沒有下狠口,只是將腦袋一縮,身體隨即翻滾了出去。
“劍上有毒!”
諸多腦袋收縮時,九頭魔君臉上神色好一陣變幻。
“你怎么拿了百眼的劍?”九頭魔君皺眉道。
“你是說大花叔叔嗎?”
裴旻的青蜈劍一挑,藍汪汪劍體多了幾絲斑斕色彩,陣陣腥臭頓時傳了出來。
“大花叔叔?”
九頭魔君身體一搖,只見被裴旻擊中的腦袋面色一陣黃一陣青,隨即就焉了下去。
雖然這顆腦袋沒有被毒斃,但無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做不得用。
“黃大花認你做了侄子,那就是通風和禺狨在剛剛騙了我!”
九頭魔君轉頭看向后方,此時的宮殿內外哪里還有通風魔君和禺狨魔君的身影。
尖牙和百眼是魔君,通風和禺狨也是魔君。
九頭魔君覺得這是彼此立場不一致才導致了分歧,絕對沒有禺狨魔君提及的尖牙有很嚴重的問題。
這兩幫人鬧矛盾,受傷的卻是他。
九頭魔君只覺遭遇了無妄之災。
他打不過通風魔君和禺狨魔君聯手,更是沒法對付尖牙魔君。
他只是想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九頭魔君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成了這副樣子。
“我咬了你身體,你戳了我眼睛,此事扯平,你砍我一劍,我也不做追究,算是給大花和尖牙面子,我只是一個拉架的路人,不會傷你們,你們以后打架都別打我!”
九頭魔君指了指玄苦道人,又指了指裴旻,將自己的定位說得清清楚楚。
這讓玄苦道人微微詫異,又有裴旻目光的浮動,放下了敵意。
裴旻沒法殺死通風和禺狨魔君,他也不需要追殺這兩位魔君。
只要處于大陣中的幾個同伴能安安心心沖擊元神,不被打擾,一切就足以。
這是他們來句驪國的主要任務,其他的一切都處于其次。
他持著青蜈劍,又看著掙脫束縛獲得自由的玄苦道人,形成相互倚靠的姿勢做了防患。
“道長,你怎么被咬到不能動彈了?”裴旻低問道。
“這家伙的腦袋有些特殊能耐,若是發生爭議,你在他動用咬人手段時最少要保持三丈距離”玄苦道人悶聲道:“我們在三丈以內很難閃避他撕咬抓人的能耐,只要被咬住,身體氣血就無法動彈,沒有絲毫氣力可用。”
“真是倒霉,每個見我用了這招的人都知道破解方式!”
九頭魔君悶悶蹲下,抱著腦袋,只覺自己的能耐沒什么發展前途。
在九頭撕咬的能耐上,這門能耐以九靈元圣最為出色,他的能耐就源于對方神通的模仿。
但這種能力的破綻太大。
只要動用針對過一次,對手以后就很難中招。
九靈元圣是如此,他同樣如此,難于改善這種能耐的弊端。
“他腦袋伸出咬人時就是一擊斃命的時刻,只要劍足夠鋒銳足夠快,一劍有效連斬六次或者七次,就能將他斬殺!”
裴旻回應玄苦道人的話讓九頭魔君心中更是多了一絲惡寒。
裴旻說的沒錯。
他控制人最強的絕招也是破綻最大的招。
在其他時候,他的命可以一次接一次的死,但在動用絕招時被針對,被有效針對后就是直接隕落的下場。
“你們別說了,我不喜歡你們說這種話!”
九頭魔君悶悶說上一句,隨即又在那兒嘀咕自己沒安全感。
九頭魔君實力極高,但屢屢的吃癟讓九頭魔君并不像早年那般張揚。
作為一個曾經上門的贅婿,他腦袋低得極快。
尤其妖向妖低頭的事情不丟人,他接受起來非常快。
“道長,你說我有血光之災是不是說的這件事?”
裴旻和玄苦道人相互倚靠呈現防守姿態,又有低聲的交流,九頭魔君蹲了數秒,才回想起玄苦道人此前的預測。
若非他腦袋多,裴旻那一毒劍應該算是讓他重創瀕臨死亡了。
后知后覺的回想中,九頭魔君對玄苦道人的神神叨叨也多了一點信任。
他尋思著改善一下彼此緊張的對立,不免也尋思找一些話題緩和氣氛。
“你再掐指替我算個命唄”九頭魔君低聲道。
“你想活命?”玄苦道人有興趣道。
“誰不想活命?怎么的,我這是還有血災不成?”九頭魔君奇道:“你別嚇了我一次又繼續嚇,我不吃這一套!”
“那就不用掐算了,你以后大吉大利,走哪里都是順風順水,不會遇到什么問題”玄苦道人擺手道。
“我一聽就知道你在敷衍我,你說點實話唄!”
。“實話就是你有血災。”
“我不信……除非你告訴我活命的方法!”
相互拉扯了一會兒,玄苦道人將這個半信半疑的魔君套了進去。
“通風和禺狨在以后說什么話都不能信,信他們的話很容易導致血光之災?”
玄苦道人指出了血光之災的由來,這讓九頭魔君思索前后,只覺玄苦道人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他往昔的態度就是趨向于中立,只是在扶桑打發過日子,并不算通風、禺狨兩位魔君的手下,也并不是倭國的守護神。
若要他摘出諸多事情外,九頭魔君覺得這沒有任何問題。
。。“我不信他們的話就是了,就算尖牙打他們,我也不站隊不拉架,絕對不會幫他們”九頭魔君信誓旦旦保證道。
“若真能做到,你多少也能明哲保身了!”
玄苦道人點點頭。
作為懲戒,玄苦道人也不說九頭魔君血災的真正原因,而是選擇另外一種借口。
只是在言語方面略微施力,扶桑三魔君中的九頭魔君很顯然已經被分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