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
“你沒法進入那種狀態了?”
“你怎么就沒法進入了呢?”
“你起來再完善完善另外兩冊經書!”
大雁塔中,陳祎重新躺到了木板床上。
他此時瞪大著死魚眼,仿若精氣神已經齊齊用空。
這讓李鴻儒悻悻不已。
“你別再弄他了,他完善一冊經書就導致身體虧空了,你再來兩冊是想讓他死了!”菩提達摩勸阻道。
“陳大師身體真差勁!”
李鴻儒噓唏了一聲。
他捧著《四十二章經》,隱隱中只覺這冊經文大概率已經完善成功,只要太吾研讀,他的《四十二章經》進度應該能到達100。
這種收獲不算壞。
李鴻儒看了看《華嚴經》和《楞嚴經》,也只能耐下心來,等待女王給陳祎打第二波雞血。
第一波雞血已過,第二波第三波不會遠。
李鴻儒此時恨不得將自己所有掌握的戀愛經驗都傳授女王,讓女王行之有效都用到陳祎身上。
他翻了翻經書,見到女王沒有歸來,只得找了個地方研讀經文。
“等會兒若是陳大師再進入狀態,你一定要將《華嚴經》或《楞嚴經》給陳大師”李鴻儒叮囑菩提達摩道。
“知道了!”
菩提達摩應下。
“情感可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菩提達摩看著精氣神全失的陳祎,只覺對方這種機緣確實太難得。
“若我能立地成佛,我先突飛一個佛軀的舍利子八品,再上升一個九品,而后再尋奧妙手段,從此得以大解脫,擁有大自在!”
菩提達摩尋思著自己頓悟成佛的打算。
他思索了片刻,最終放下了這個空中閣樓的計劃。
“我是個沒感情的人”菩提達摩道:“也沒女人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女人,這要如何學陳大師這種頓悟!”
陳祎的經驗很好,陳祎的狀態也很好,但菩提達摩沒法借鑒。
困在囚籠中,菩提達摩同樣在追尋自己的方向。
半響,他開始念誦《凈土三經》,慢慢強化著自己身體的抗惡咒能耐。
“等等!”
菩提達摩不斷念誦時,腦袋忽地有了一個激靈。
直到此時念誦《凈土三經》,菩提達摩才覺察出了一些問題。
這讓他迅速翻過李鴻儒此前修行旳《長阿含經》《心經》。
熟悉的字眼進入菩提達摩的眼中,只是略做尋思,菩提達摩的心神同樣投入了進去。
修行歲月如此長久,菩提達摩幾乎少有了額外的修行。
他的諸多能力都以婆羅門修行法為主。
但在眼下,菩提達摩只覺大道相近相通,他亦有了融匯佛教經文的心思。
作為一個武僧,菩提達摩成佛后的修行磕磕碰碰。
他往昔擅長刀劍拳腳的人,但佛軀更側重術法修行的天賦,這讓他苦不堪言。
同一年代與他在婆羅門齊名的地藏佛不斷向上,他只能看著對方一騎絕塵而上,甚至于地藏佛隱隱中威脅到了婆羅門三主神地位。
這種差距之大讓菩提達摩懷疑人生。
他頹喪。
但等到近百年后,菩提達摩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看著手中的經書,又看向在謀求經書的李鴻儒。
這是煉體的佛經秘典。
隱隱中,菩提達摩只覺這種煉體秘典似乎有望改善他的佛軀。
倘若前方無人領路也就罷了。
但除了李鴻儒在這兒鉆研,還有往昔高高在上的如來佛祖。
這是三界煉體的最強者,打斗雖有佛法無邊,但更多是依靠身體激斗。
這種激斗與濕婆有截然的不同。
菩提達摩沒法重復濕婆的修行路,但他隱約感覺自己可以向如來佛祖修行的方向追尋。
“原來路就在我的腳下!”
他醒悟過來,又看了看驪山地仙界的方向。
有經文。
有修行補缺充實的靈氣重地。
菩提達摩只覺自己的路已經有了方向,只需要自己不斷向前。
相較于往昔的頹廢,他此時弄清了方向,只覺腦海中往昔怎么都難剔除的頹喪有了清醒。
“怎么都念佛經去了?”
近一個時辰后,女王帶著精挑細選的錦衣前來。
她入了慈恩寺,只見人人誦經。
菩提達摩陷入默念,李鴻儒捧著經書發愣,陳祎躺在木板床上神思飄忽,口中猶有喃喃念誦經文。
又有負責守衛大雁塔的圓測僧人雙手合十,老老實實蹲在那兒念經。
女王一眼便能看出其他三人是各有各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而圓測僧人則是出于跟隨的狀態中。
這大抵就是眾人起了個頭,圓測僧人陷入了學習氛圍下的跟隨。
“難道這和尚不需要談戀愛了?”
女王提著錦盒,看著里面的大袖錦袍,又瞅了瞅陳祎。
“這和尚倒是讓人頭疼得緊,動不動就念佛經,也不知怎么就有了這種孽緣?”
大唐國人千千萬,陳祎相貌出眾氣質脫俗,但為人過于迂腐木訥,難有什么情趣可言。
女王只覺往昔在西梁國時的前身也是個沒見識的,吃了看過男人太少的虧。
“女國當真是禍患無窮,居然弄到連累了自己!”
只是想想不斷分割后入鄉隨俗的西梁國,女王只覺這種國度散了也好。
世上有太多不公之事,西梁國曾經妄圖改變,但走入了另外一個極端。
這不是正確的路,女王也不欲再走這種錯誤路。
“也不知地朝會不會走向極端,但現在和西梁不同,畢竟我們多了一些男人,嗯……多一些男人?”
女王目光不斷在陳祎臉上掃來掃去。
她此前尋了完成任務,避免交惡孫悟空,又幫李鴻儒一把的念頭。
但在眼下,她目光中多了一絲明亮。
一朝難有二主,不論是男還是女做主都是如此。
女王被眾人抬在最前方,也是地朝中名譽權利最高者。
但她屢屢有高處不勝寒之感。
有實力者的相互依偎顯然能降低這種寒冷。
她尋思過長安城的新皇和武皇后,再度看向陳祎時,她目光中多了不同。
如陳祎這樣的和尚不爭權不奪利,對方徒弟還屬于地朝大將軍,甚至于陳祎還有東土大乘佛教的教主身份,又有唐皇御弟的名分,身份極為榮耀,也具備不凡的個人實力。
女王愈加尋思愈覺得陳祎不錯。
這種不錯并非男女感情情愫方面的不錯,而是陳祎確實屬于某類合適的人,拿出來并不丟臉。
她前身西王母往昔在仙庭和玉帝做同事,搭檔之下主持仙庭,各有分管男仙和女仙,而在眼下,女王并不介意地朝之中也多一種這樣的同事身份。
甚至相較于西王母和玉帝的關系,她與陳祎很可能更為親密一些。
“沒感情也得培養出感情來!”
她尋思清楚其中的關系,心態中沒了什么抗拒,只覺這種關聯宛如大家族的聯姻。
“從今往后,你就是地朝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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