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魔君和禺狨魔君的買命錢到位,醫療隨即進入了狀態。
句驪國的國土并不大,雖然又是出海又是到岸,但岸邊距離坪壤城只有二百里左右的路。
跨越這點距離的時間不長。
坪壤城的皇宮中,通風魔君和禺狨魔君如愿以償服下了大量老參滋補身體吊命,陷入了身體的調整修養。
李鴻儒和淵蓋蘇文則取了一枚灰色的葫蘆。
彷若寄居一般,葫蘆中一株小苗縮在里面,看上去像是葫蘆內部生芽,顯得人畜無害。
若非通風魔君和禺狨魔君信誓旦旦保證,李鴻儒和淵蓋蘇文都難于完全去相信對方的介紹。
“將囚犯的血拿過來!”
淵蓋蘇文拍了拍手,隨即有侍官迅速遞過一大碗新鮮的人血。
“這些血有點多!”李鴻儒道。
“一群飯桶”淵蓋蘇文罵道:“那個囚犯還活著嗎?”
“大莫離支,那個罵你篡位的狂徒還喘著氣呢”侍官低聲回道。
“喘氣就好!”
淵蓋蘇文點點頭。
句驪國罵他篡位的人不少,背后罵一罵也就罷了,聚眾洗腦公開批判的那種人無疑不能忍。
句驪國并不缺乏這類囚徒。
這些人要么等待家人出錢贖人,要么拿去服苦役。
當然,拿囚徒做做實驗也沒問題。
淵蓋蘇文拿手指在碗中蘸了一滴血,隨即滴入了葫蘆中。
只是瞬間,葫蘆中的小苗葉片上一張嘴顯出,隨即將血液吞服了下去。
陣陣血氣纏繞,又有小苗不斷的生長纏繞。
數片綠色葉片從葫蘆口探出,又不斷向上生長,化成了蔓藤的模樣。
與此同時,一顆血紅的果子也生長了出來。
“碗里的血空了!”
目光聚焦在蔓藤上時,李鴻儒目光不經意掃過,只見侍官此前端來的那大碗血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去看看那個囚犯的情況!”
淵蓋蘇文心中微微有些發悸,又踏步走在了前方。
轉過兩道彎,再走上百米,這就是囚犯等候的地方。
李鴻儒等人到場時,只見囚犯趴在地上,兩個負責看守的侍衛則是一臉的驚恐。
“全身的血都被吸光了!”
只是將囚犯的腦袋抓起來,淵蓋蘇文就看到了一張扭曲變形的干巴巴臉孔。
彷若瞬間承受了極度的痛楚,這個囚犯的痛楚表情難于言表。
但對方解脫的速度也很快。
對方甚至都沒發出一絲哀嚎,數秒間就血液清空斃命。
“這龍血藤果然厲害”淵蓋蘇文道。
“數百米外無聲無息取人性命,確實厲害”李鴻儒點頭道:“就是使用起來的難度高了點!”
“確實!”
淵蓋蘇文點點頭。
需要取到對方一滴血,而后才能催動龍血藤殺人,這株龍血藤的能耐有些難于掌控。
有取對手一滴血的能耐,這與他們擊殺對方的區別不大。
而且不僅僅是取血方面的麻煩,龍血藤成長的程度似乎并不足,并不喜歡吸食元神大修煉者的血液,更多是將能力覆蓋在普通氣血修煉者的范圍。
當然,淵蓋蘇文也沒法拿句驪國本就不算多的元神大修煉者來做實驗。
這種龍血藤的能力很厲害,但用來殺人的作用又有些雞肋。
唯一可取的是龍血藤生長的果子。
這是宛如鮮血的果子,被通風魔君稱呼為血精。
這種稱法極為到位。
這是龍血藤吸干了一個人體內的鮮血,而后才結出一枚果子,屬于某種特殊的血液精華。
“去請張王妃過來!”
淵蓋蘇文看著葫蘆口龍血藤結成了果子,隨即讓侍官去喊人。
“您拿王妃測藥?”李鴻儒奇道。
“張王妃年齡不小了”淵蓋蘇文點頭道:“她做測試正好,而且她實力還算不錯,感知遠較普通人強,能知曉這枚血精的確切效用!”
淵蓋蘇文低聲解釋了一句,隨即也不再多言。
他等待的時間并不長。
“介喜拜見陛下!”
宮殿中,一個身穿紫袍的宮裝女子在短短時間后迅速奔襲而至,隨即單膝跪下行禮。
“王妃快快起身,我偶得了一件寶貝,這寶貝有些妙用,你試試這枚果子,看看它有何效果!”
淵蓋蘇文目光掃過宮裝女子臉上厚厚的白膩子,他眼睛中微微帶了幾分厭惡。
不得不說,男人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女子。
而淵蓋蘇文也一直有十八歲的女子服侍。
對年老色衰又想討好他的張介喜,淵蓋蘇文更側重的是對方的實力,而難于承受對方此時的容貌。
但若是能挽救,淵蓋蘇文覺得可以挽救對方一點點。
這至少讓他看著沒那么惡心。
“是!”
張介喜伸手接過紅色的果子。
她的手微微顫抖,眼中又有掙扎的神色,但她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接過果子之時就迅速塞進了口中。
體內舒爽的感覺傳來,張介喜一顆心松了下去。
“陛下,這是什么寶貝?”張介喜低聲問道。
“這果子叫血精,據說可以穩固氣血,甚至在一段時間內讓容貌呈現年輕化,你看看是否如此?”淵蓋蘇文道。
“容貌年輕?”
張介喜一喜。
她使勁搓了搓色衰的臉蛋。
穩固氣血很重要,但對女人而言,容貌的年輕更為重要。
張介喜看了看淵蓋蘇文,她口中喃喃,伸手一招時手中已經有一枚水球顯出。
水球中顯的是她滿臉粉底的面孔。
即便滿臉打成白色,粉底也遮掩不住臉上的褶子。
張介喜對這張臉太熟悉了。
若非她擁有八品的實力,又對淵蓋蘇文忠心耿耿,她這種老女人早就被打入了冷宮,沒可能再見到淵蓋蘇文。
年齡確實是女人最大的天敵,即便淵蓋蘇文再歡喜她也抵不住這張老臉的破敗。
她此前在寺廟纏著那位觀自在菩薩,但在眼下,張介喜只覺不用再苦苦哀求。
粉底之下,她臉上的褶子在迅速消退,甚至于她的肌體有了幾分充盈。
張介喜迅速推動水球擦過自己的臉。
渾濁的粉液不斷落下,一張婦人豐腴的面孔也映入了眾人眼中。
“愛妃至少年輕了十歲”淵蓋蘇文笑道。
他看著張介喜的面容,口中的稱呼都有不由自主的改變。
“我真年輕了,陛下,我真年輕了!”
張介喜摸著臉蛋。
她此時沒有十八歲的嬌嫩,但正是熟婦們散發魅力的年齡。
這種年歲對于她而言已經足夠了。
在十年前,淵蓋蘇文對她依舊疼愛,并不像現在這般難于忍受甚至于是厭惡,張介喜能感覺到淵蓋蘇文對她態度的明顯變化。
“不錯”淵蓋蘇文道:“只要你能勉強維持這種狀態,等到踏入九品鎖住氣血,你的身體就會擁有緩慢衰老的能力!”
“謝陛下圣恩!”
張介喜撲倒在地跪拜。
這讓淵蓋蘇文伸手攙扶。
“愛妃快快請……起!”
淵蓋蘇文伸手,他的親密行為在數秒后有了迅速的終止。
張介喜臉上的青春恢復得快,消退得也快。
只是讓張介喜起身,映入淵蓋蘇文眼中的臉重新陷入了老態,大片黃褐斑和皺紋橫生的含情脈脈面孔讓淵蓋蘇文胃部頓時覺得有了不適。
“這枚血精果子效果持續時間很短,看來需要多服用一些才行!”
質量不足,數量來湊。
淵蓋蘇文起了一絲培育龍血藤的心思。
這株妖藤顯然是處于成長期,成長不夠,藥效就有限。
若妖藤吸收的是元神大修煉者的血,結成的果子必然威能更強。
他猜測性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這讓李鴻儒點了點頭。
淵蓋蘇文有培養的心思,李鴻儒也有掐龍血藤根莖的念頭。
他不介意淵蓋蘇文將龍血藤培養得更強一點點。
最為重要的是,這株妖藤似乎具備空間穿梭和轉移的能力,甚至讓李鴻儒沒有覺察,李鴻儒覺得一時難于奈何這種妖藤。
他也不做打草驚蛇的事。
李鴻儒覺得可以去請教請教處于坪壤城的觀自在菩薩,看看對方是否能收服這株龍血藤。
這位菩薩往昔拿玉凈瓶收取過刺藤,在這方面的經驗無疑較之李鴻儒等人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