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喜事,大喜事!”
一枚血玉,淵蓋蘇文祭祀后收獲了一篇了不得的巫術。
句驪國往昔就撿漏了大隋朝不少武技和術法,此時再撿撿也很自然,心態中并無任何抗拒與不適。
淵蓋蘇文喜歡這種化他人為自己所有的感覺。
他能敏銳覺察到,他獲得的這道巫術水準極高,
很可能是某種了不得的兵法。
這是句驪國極為缺乏的修煉術。
猛虎無法帶著一群羊戰斗,但猛虎可以帶著一群不畏生死的羊沖鋒。
哭天大法就是讓羊剔除恐懼的最佳方式。
淵蓋蘇文摸了摸心口處。
痛哭過后,他的心口有些難受,但淵蓋蘇文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融會貫通了這道巫術。
仿若他剛剛接觸就對這道術法擁有極為親密的關聯,也讓他初次學習術法成功,擁有了釋放哭天大法的一定水準。
這讓他立刻從皇宮中抽調了五十人的方隊。
一道哭天大法用出來,
眾侍衛齊齊仰頭大哭。
淵蓋蘇文抹了抹眼淚,只覺這種巫術的前奏太折磨人了,
但淵蓋蘇文在隨后就見識到了相應的威能。
近半刻鐘時間后,他這批侍衛面色猙獰,一個個緊握兵刃,仿若一碰觸就會綻放最強的打擊。
淵蓋蘇文能覺察到,這些受術者心中已經沒有了情感,成為了一具冷血的暴力機器。
對這些人而言,唯有指令中的殺戮。
一直殺戮到這些人死亡,又或感知重新回歸,又或哭天大法持續的時間結束,這些人的冷血狀態才會消退。
“妙啊!”
淵蓋蘇文大喜。
他忍不住連連的稱贊。
“妙!”
又有行宮中修煉《化龍術》的李鴻儒回神。
秦皇給予了他一道方術。
這不是什么正經的修煉術,若要遵循正常方式修行,李鴻儒覺得自己沒可能修行有成。
但耐不住太吾壓根不需要一次次練習才會修行圓滿。
對太吾而言,甭管外在的條件是什么,只要標注了可修行,不論李鴻儒身體的條件是什么,
只要李鴻儒同意,太吾都會修行下去。
與破運術沒區別,《化龍術》同樣是一步走到圓滿。
直到將這道方術學成,
李鴻儒才確切感知到了效果。
這道方術與二郎真君提及的法天象地確實非常相近,屬于元神威懾、鎮壓、破解的元神變化術。
道家有法天象地,而人間朝廷則有《化龍術》。
兩者在變化上有一定差異,但在功效上則沒什么區別。
除此之外則是涉及各自修行的條件,使用的限制,又有各自對應的弊端。
“除了不能用,這道方術堪稱妙啊!”
李鴻儒搖頭晃腦。
二郎真君的法天象地需要踩踏在山河重脈之處才有施展的可能,而李鴻儒所學的這道《化龍術》需要踩踏在王朝氣運風水龍穴所在位置才能施展。
如果不具備風水大術的能耐,李鴻儒同樣尷尬。
但耐不住真武宮還有個能拿出手的弟子。
至少李鴻儒在九子山能動用《化龍術》。
《化龍術》這種尷尬本事不足為奇,李鴻儒也不止這一道尷尬能耐。
除了《化龍術》,李鴻儒掌控的南明離火神通同樣有釋放威能驚駭的地方,也有釋放威能普通之處。
“若挨打的時候能自動顯化就好了!”
《化龍術》有超出法天象地之處,能讓李鴻儒在不少地方動用這道方術,但也有不如法天象地之處。
甭管雙腳離地還是不離地,李鴻儒沒法被動使用化龍術。
他噓唏了一聲,只覺秦皇給他的這道方術有點意思。
李鴻儒也沒啥別的意思,若有什么大人物要和他決斗,李鴻儒覺得九子山是個不錯的應戰場所。
他尋思著往后再找秦皇要點方術練一練,只聽宮殿外一陣陣爆喝打斗的聲音傳來。
“怎么?這就鬧政變了?”
李鴻儒念頭一止,隨即走出了自己下榻的行宮。
他遠遠瞭望而去,
只見皇宮大殿附近上百人持著木制的器械一通亂砍亂殺,又有淵蓋蘇文不斷的指揮,迅速將倒在地上的傷者拖走。
又有眾多妃子宮女伸長了脖子觀看,即便禺狨魔君和九頭魔君也不例外,齊齊都在張望。
“發生什么事了?”
李鴻儒沒有前去淵蓋蘇文那兒,而是頗為不要面皮靠近了禺狨魔君等人。
他問了一句,禺狨魔君抿抿嘴沒有回應,九頭魔君則是有極為歡快的回復。
“蘇文王讓一幫人跪在地上哭”九頭魔君快速道:“他讓這些人哭完后去打斗,懲罰得太嚴重了!”
“甭瞎說,蘇文王這是施展了一種很厲害的巫法,似乎剝離了那些侍衛的情感,讓這些人全身心投入了打斗中!”
即便不想和李鴻儒搭話,禺狨魔君也不得不糾正了九頭魔君的說詞,免得李鴻儒事后瞎找茬。
“了不起”李鴻儒贊了一句又問向禺狨魔君道:“通風去哪兒了?”
“他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出去散心了”禺狨魔君面不改色道。
“莫非又去查我的底了”李鴻儒奇道。
“怎么可能”禺狨魔君連連搖頭道:“我們一點也不想和你沖突,更別說查你的底!”
“查一查也沒關系”李鴻儒擺手道:“實際上你們也不用這么麻煩,相較于費心費力去查我的底,直接問一問就可以的!”
“真沒查”禺狨魔君臉顯苦色道:“我們對你沒有任何心思,相反,若是你有興趣,我們還能相互配合,探尋一些上古時代的異寶!”
此時的通風魔君還未曾回來,但與李鴻儒搭上了話,禺狨魔君也不介意多說一些,做個提前的鋪墊。
“上古時代的異寶?”李鴻儒奇道:“你們有這種好事還要等我?”
“我們年紀大了”禺狨魔君道。
“伱們前幾百年就沒年輕過?”李鴻儒問道:“你們年輕的時候怎么沒去探尋上古時代異寶?”
相較于往昔信誓旦旦確鑿尖牙魔君的貪婪,禺狨魔君只覺眼前的尖牙魔君理性依舊十足。
若他打打馬虎眼,又或只是沾邊帶水的誘惑,禺狨魔君覺得對方沒可能上當。
但此時的通風魔君還不曾回來,禺狨魔君并不想在事情尚未明確時就開始行動。
他尷尬笑了笑。
“你不想參與就算了”禺狨魔君道:“那是我和通風往昔屢次探查的蠻荒秘地,進去難,出來也難,若我想插入人手還得問問通風的意見。”
“得了吧,你們探尋這么多年也沒看到發財”李鴻儒恥笑道。
“你不要老是看不起我們”禺狨魔君硬著頭皮道:“我們好歹也找了一株龍血藤出來,那里面瑞光萬千,肯定還有很多其他好寶貝,只是我們能耐不及,才落到這般落魄!”
“哦!”
李鴻儒點頭。
禺狨魔君提及的龍血藤確實屬于某類異寶,這是源于定海珠中的異類生靈,有極為獨到的作用。
李鴻儒往昔探尋定海珠都是四處一顆顆的摳,在這些定海珠的四周難有什么其他財寶。
但他沒想到禺狨魔君發現的定海珠是另外一種場景。
“九頭,你跟著通風和禺狨去探查過上古異寶嗎?”
李鴻儒對禺狨魔君的信任度是負數,但他對九頭魔君的信任度還算正常。
有這個墻頭草,李鴻儒想要獲取一些相關信息非常容易。
他問向九頭魔君,頓時讓禺狨魔君掉頭就走,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九頭魔君頭疼道:“但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這說的不明不白的”李鴻儒道。
“我在扶桑只是好吃好喝,他們怎么可能給我寶貝,更別說帶我去尋寶了”九頭魔君道:“你往昔把我的月牙鏟啃了,他們到現在都沒給過我一把能用的武器!”
“你別說這個事!”李鴻儒擺手道。
“你使個偏門武器還來怪我們”禺狨魔君不甘道:“我們沒打劫到這種類型的寶刃,也不會鍛造你那種月牙鏟,你沒事學什么和尚武技!”
“切,我的武技大有來頭,是一個叫達摩的婆羅門圣僧所創,威能絕頂,他往昔自稱天下第二,天下第一的心里也要打哆嗦,真武宮主都得躲著走”九頭魔君辯解道:“我有這種上等武技,我沒可能更換兵器。”
“也沒見你拿鏟子有多厲害!”禺狨魔君道。
“我只是修行不到位,我修成了還是很厲害的!”
九頭魔君辯解數句,一時眾人話題無比散亂。
李鴻儒想探聽相關隱秘,九頭魔君想要一把鏟子,禺狨魔君則是尋思著怎么讓尖牙魔君安安心心入套。
三人一陣瞎掰掰,又有遠處皇宮大殿外一陣亂打亂殺。
直到宮外一聲急報,諸多喧囂才停了下來。
“報,新羅國的春秋王暴斃!”
急報的聲音傳來,淵蓋蘇文一臉通紅,喜色難于自控,在那兒忍不住一陣陣‘哈哈哈’大笑。
“看來小櫻花和小泉得手了!”
禺狨魔君臉上有微微滿意的神色。
倭國人實力龐雜又短命,修行極為激進,這群蠻夷性子瘋狂又短視,但只要有利益,這群人就會成為不畏生死的殺戮機器,較之淵蓋蘇文的巫術更為靠譜。
如果沒有猜錯,他的部下刺殺成功了。
這會讓大唐和新羅國打擊句驪國的配合出現一個不小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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