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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四章 敖孌重歸

  “移魂換體方術確實可怕!”

  在徐福的嘴中,李鴻儒知曉了這門方術。

  這是效果較之《煉經》和斬三尸等手段更為霸道的借體術法。

  雖然這門方術擁有種種缺陷,但強行奪舍軀體的能耐也放到了極為強悍的地步。

  李鴻儒在瀛洲島秘境等了不少時間。

  在李鴻儒的身邊,是他從呂相那兒要來的玉石。

  李鴻儒閑得無聊把玩了一下眾多玉石,這些玉石有輔助修行的寶玉,有防護身體的寶玉,有抵御元神威懾的寶玉,

  有照明的寶玉,有避寒的寶玉等。

  諸多寶玉五花八門,也實屬難得。

  但眾多寶玉只能看。

  這些寶玉對應的銘文線路簡單粗暴,欠缺了大秦時代修煉術的匹配,諸多寶玉難于適應當代,只能佩戴在身被動使用。

  主動用和被動用顯然是兩種效果。

  要么李鴻儒需要拿這些古玉去請高明的玉石匠人重鑄,

  才有可能讓這些寶玉煥發光輝。

  想想這些寶玉適應的修行階段,又有重刻煉制的麻煩,

  李鴻儒覺得賣了換物品比較好。

  他無聊把玩著玉石做等待,又瞅了瞅半人半龍形態的敖孌。

  在這種險地見面,李鴻儒只覺相遇太蹊蹺了。

  稍有遺憾的是敖孌至今都沒醒過來,徐福進入鎖龍柱后也沒有回應。

  “就你這樣還能生孩子?”

  李鴻儒瞅了瞅敖孌扁平的小腹,只覺難于理解龍類的生育。

  對方肚子里看上去并不像藏了一條小龍的模樣。

  正常來說,孕婦應該好生休養,多吃點多喝點,但敖孌純粹是靠辟谷丹充饑。

  辟谷丹能確保不餓,但在營養方面不算均衡。

  常年服用辟谷丹很容易將面孔瘦到狹長。

  李鴻儒覺得等敖孌清醒后,他得告知對方一些相關事項,若敖孌有興趣,他還能告訴對方關于人類坐月子的傳統。

  “時間有點長了!”

  秘境中難知時間,但李鴻儒覺得等待的時間沒一個月也有了半個月。

  在另一側,是至今沒有任何反應的干癟身軀。

  徐福還不曾回歸身體。

  “呂相狡詐,

  你不會也是貌似忠厚老實吧?”

  李鴻儒等待了許久,他也有點沒法忍,

  一時開始懷疑徐福很可能在裝死。

  畢竟他見識有限,

  難于清楚八百余年前的各類方術。

  若徐福利用某種超出他理解的方術裝死,李鴻儒覺得自己不一定能發覺。

  他抓起徐福的身體,不斷拿捏又不斷感知。

  李鴻儒甚至還拿鴉九劍比劃了一番,切了兩片燒焦的僵尸肉下來。

  “若是果子在這兒就好了!”

  張果子很擅長裝死,在這方面的能耐不差。

  若遭遇同行,張果子顯然能做判別。

  李鴻儒一口氣將鴉九劍上的僵尸肉吹落,他彈了彈鴉九劍,只覺自己手段有限,難于確定徐福是否是真干活去了還是出于裝死階段。

  “僵尸的腦袋斬下似乎也能接回去?但有個三天還是七天的時間限制,過后似乎接不回去了?要不要試試?”

  他的長劍在徐福的脖子上來回磨蹭,但又難于下定決心。

  若徐福裝死,他這一劍下去,徐福死了也不冤。

  但若對方處于干活的狀態中,等到回來不免也是尷尬。

  李鴻儒磨磨蹭蹭,等到持著長劍又等待數天后,他腦子里想割掉徐福腦袋試試的念頭不免也多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

  持著鴉九劍,李鴻儒的手不由自主來回動。

  雖然沒有灌輸元神之力,但鴉九劍也是神兵,來回切割下將徐福脖子切入了近乎兩寸。

  等到干癟老者軀體中徐福的聲音再度響起,

  李鴻儒才恍然回神。

  “你真在我面前裝死?”李鴻儒道。

  “爺爺,

  我求你不要懷疑我了”徐福愁苦道:“我又不是呂相,

  我動用風水龍穴走位,元神踏入驪山地宮的時間不短,而且我還要給你帶一道命魂回來,這其中充滿了艱辛困苦!”

  徐福摸著脖子上的傷痕。

  眼前是一個煞星,但他能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

  相較于李鴻儒這個煞星,他在半月前見過秦皇,那是較之李鴻儒更讓人心驚膽戰的存在。

  若非太掛念自己的女兒,徐福不知自己是否有這種膽子去糊弄秦皇。

  “你也沒說要辦事的時間,敖孌呢?”李鴻儒收劍道。

  “我當時沒法確定自己能不能辦成,辦成又需要多長時間,所以就沒和你說時間”徐福指了指鎖龍柱道:“她此時依舊被鎖在里面,但呂相死了,她掙脫出來的難度不高!”

  鎖龍柱上,平靜許久的鎖龍柱開始彌漫點點金光,又有一條帶翼的五爪金龍游蕩而出,隨著鎖龍柱不斷盤旋纏繞。

  “吼!”

  仿若被困已久,敖孌張嘴發出一聲久久難于抑住的大吼。

  “還真出來了!”李鴻儒奇道。

  “李……李兄,你也在啊!”

  敖孌再欲叫上幾聲,等到注目到鎖龍柱下的李鴻儒,這讓她放肆的咆哮隨即噎到了喉嚨中。

  “對,我正好路過這兒,你開心就大叫,沒事的”李鴻儒點頭道。

  “呵……”

  鎖龍柱上,敖孌尷尬笑,隨即呼嘯一聲鎖龍柱頂端沖出,隨即降落到了龍軀上。

  剎那的縮回本體,敖孌左手龍爪收縮,又有龍鱗等物齊齊褪去,一件大衣也披上了身體,隨即雙手抱在胸前,極為痛楚蹲下了身體在那兒低聲呼疼。

  “對了,我還撿了你一片鱗甲,你拔掉的鱗甲還能沾回去嗎?”

  看著變回正常人形狀態呼疼的敖孌,李鴻儒臉色微帶尷尬,他忽地想起什么,從腰間取出了一枚帶血的龍鱗。

  “你怎么從那個老猴子手中拿到了我的逆鱗?”

  敖孌臉顯驚喜。

  等到李鴻儒遞出龍鱗,她抓住龍鱗就按向了脖子。

  淡淡的紫光微微浮過,這片龍鱗隨即隱入了敖孌的脖子中。

  “可別提了,我被通風和禺狨騙了,鉆到了這破地方!”李鴻儒噓唏道。

  “我也被他們騙了”敖孌氣呼呼道:“這兩個老猴子一點也不講究,早知道就打折他們腿骨,搞得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彷佛被人打了無數頓!”

  “等出去后一起打就是了”李鴻儒擺手道:“反正有兩個,你抓一個我抓一個就行!”

  “好!”

  “但咱們隨便出口氣就算了,這兩個家伙創建倭國成就了帝王位,若我們做得太過很容易遭遇氣運方面的影響!”

  李鴻儒極為頭疼這類不能直接毆打的帝王人物。

  他不知道玄玄氣運到底會發揮幾分影響,但李鴻儒并不想沾染麻煩。

  如果可以,他希望通風和禺狨兩位魔君可以選擇自裁。

  “我不怕那什么厄運!”

  “算了算了,你已經夠厄運了,再這么搞下去,你生個孩子都會惹出麻煩,別到時自己沒事孩子出問題!”

  “我修了帝王的破運術……哦,好的!”

  李鴻儒和敖孌瞎聊亂聊,兩人七嘴八舌聊得也算愉快。

  李鴻儒還叮囑敖孌得多次點補補身體,別一天到晚靠著辟谷丹撐身體。

  “你什么時候帶我去尋小羽?”

  等待了近乎半刻鐘的徐福忍不住開口詢問。

  “徐羽一時半會又不會死,你這么急做什么?”李鴻儒道。

  “我將敖孌的命魂帶回來是有代價的”徐福低聲道:“而且我出去后的代價也很高,不論是留在瀛洲秘境還是不留在這兒,我最終的下場都是死!”

  徐福摸著自己被切入半截的脖子。

  肌體被創對他損傷不小,但相較于需要面對的死亡,一切都沒什么。

  他只希望李鴻儒沒有說謊,可以讓他看一看往昔葬下的女兒。

  這一縷親情掩藏在他心中太久,隨著時間流逝不斷發酵愈來愈濃,也是他當前忤逆秦皇的唯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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