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似乎被人嫌棄了!”
泰山會有一場頂尖的盛會,但張果子被李鴻儒直接扯走了。
這讓張果子好一陣噓唏,只覺難于見到這種頂尖交鋒的大場面。
他坐在驢子上,嘴里還念叨叨著李鴻儒。
“我怎么可能被嫌棄,我很受歡迎,每個人都喜歡我!”
李鴻儒很沒面皮,
他強撐著臉回了一句。
大伙兒嫌棄他是正常的。
仙庭面對地朝顯出的端倪并不會下死手拼斗到無法收拾,這更像是驗證資格。
大抵來來回回做過數場,奈何不了地朝便會默認對方的存在,留待后續尋覓機會針對。
但有李鴻儒在泰山沖殺,弄不好玉帝都得下凡揍人。
地朝初創者不算多,眾人并沒有大肆收人,但底氣大致充足,即便遭遇意外也能勉強應對。
何況此時大陣已經搭建了起來,
還有秦皇的臨時加盟。
只要不打出真火,
弄到地朝和仙庭只能存在一個,地朝大概率能熬過去。
想到女王提及等待時機回來承受氣運,李鴻儒不免也微微吸了一口氣。
他沒搞定新皇,讓新皇承諾登封泰山時替地朝氣運牽引點火,女王顯然是搞定了武皇后,讓對方應下了需求。
“老師,咱們現在就要去吐蕃國了嗎?”
張果子對李鴻儒的面皮無語,他騎著驢子縱風,看著飛縱的方向,張果子不免也做著各種尋思。
若此時前去吐蕃國,張果子覺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有頂尖助力,他修為也難于勘破元神九品。
這不是機緣不足,而是他累積不足,
難于借機向上。
張果子的品性雖然有各種不足,
但他對自己的條件很清楚。
若自身不足去浪費機緣,他更愿意將機緣送給合適的人。
“咱們現在是拉上一幫人去新羅國砍蠻夷”李鴻儒道:“將守約、裴旻、小韻兒、我嫂子都要叫過去!”
“有那么多蠻夷要砍嗎?”張果子奇道。
“那邊的蠻夷多得很”李鴻儒道:“劉師叔說來了幾萬個蠻夷,
我尋思著一起砍了也好,到時可以直接滅倭國了!”
“幾萬!”
張果子愕然。
他只覺李鴻儒干的事情有點大,一點也不遜于地朝和仙庭的對撞。
別說幾萬個蠻夷,就算是幾個人逮幾萬只老鼠,難度也會極高。
張果子只覺自己至少要分配三五千個人頭。
他只是想想就覺得甚是有壓力,覺得任務艱巨。
“那個倭國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是有什么大機緣大寶貝嗎?”張果子小聲問道。
“肯定傷天害理了,那幫蠻子整天就知道砍人搶劫,咱們必須將這些道德敗壞之徒全部清除”李鴻儒義正言辭道。
“好的老師!”
“你去洛陽城和長安城找人,我去西州找守約,記得不要懶,先做事!”
“好的老師!”
“另外,你不要帶團去泰山看熱鬧!”
“好的老師!”
相較于此前帶團前去句驪國,這一次多了陶依然這種大高手。
張果子想想陶依然的暴力,他一顆心又鎮定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李鴻儒為何不帶公孫舉等人前去,但這基本也算是他們這個團體中上層人手近乎齊齊出動。
打打殺殺這種事情很糟糕。
但這種事情確實是推動修行迅速向上的外在條件。
任何激斗、戰爭等事件都會迅速推動人向上成長,較之在家中悠哉悠哉快數倍甚至數十倍。
“老師肯定是看我修行太慢了,才找了那些傷天害理的蠻夷打殺一番!”
張果子騎著驢子想了很久,
最終想到了一種結果。
這讓他連連感慨,
只覺李鴻儒當老師不容易,送機緣也送得悄無聲息。
“老師就是喜歡藏著掖著不喜歡明著說,
老是等我們事后才明白!”
張果子最終覺得自己想通了。
這讓他騎驢子的速度都輕快了許多。
接引偷天換日大陣機緣之前,他們找些人練練手沒毛病。
他們需要補充的不僅僅是身體所需的潤澤,還有真正的實戰能力上漲。
只有斗,他們才可能快速踏過原始的累積。
張果子踏入洛陽城尋陶依然,李鴻儒則是遠縱西州。
他很少來裴守約所在的區域。
這也沒什么大原因,他對裴守約極為放心,對方必然能在西州站穩跟腳,并不需要他攙扶,而西州也少有李鴻儒所需求之物。
這讓李鴻儒在西州轉悠了好一會兒,等到晃悠了近一刻鐘,李鴻儒才確定找到了裴守約的長史府。
裴守約在西州的房產有些簡單,類似于蘇烈在馬邑城的居住風格。
并不豪華的院子中,一個少年帶著幼童在練劍,又有一個少女在讀書。
若非李鴻儒再三查驗這就是西州長史府,李鴻儒一時難于相信這是裴守約的居住之處。
他伸頭張望了一眼,隨即伸手敲了敲門。
“肯定是爹回來了!”
幼童扔下木劍,蹦蹦跳跳小跑過來開門,又有少年和少女齊齊起身,一個貌美的婦人也有踏步而出。
“難怪守約性情少了幾許鋒芒又多了一些溫和!”
裴守約是河東裴氏的庶出子弟。
這類子弟祖上出了人才,但到裴守約這一代則是寥寥,難復輝煌和地位。
裴守約脫離河東地區重新擁有自己的人生,又有家庭幸福美滿,這也導致性情的必然變化。
李鴻儒只覺往昔有了忽視,不僅僅是自己沒做婚配之事,便是后輩也不曾關注。
他看著開門后一臉驚喜變成疑惑的幼童,又有少年和少女微微躬身行禮和詢問,不免也點了點頭,只覺裴守約后代的家教極好。
“我是來尋守約的”李鴻儒道:“守約沒在家嗎?”
“守約是誰?”幼童低聲問道。
“西域失亂,爹爹外出勘察此時還未歸,還請客人稍做等待”少年道。
“爹爹一般在傍晚時歸來”少女補充道:“如果客人需要休息,可以入內喝一杯清茶!”
“王大人!”
等到美貌女子進入門口處時,李鴻儒的身份才被辨識出來。
只是李鴻儒印象中并無對方的模樣。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陛下還好嗎?”女子問道。
“你們陛下……你是?”
“小女子庫狄明珠,往昔在宮廷侍奉女王陛下,擔任宮廷侍衛副衛長,后來奉國師之命引領我們女國一族!”
庫狄明珠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李鴻儒難于回想起西梁國一個女兵衛隊長的容貌和名字,但他不免感覺世上緣分極妙。
這不僅僅是郎有情妾有意,裴守約還借著婚嫁之事將西梁女國勢力納入了后花園,有了一場皆大歡喜。
西梁女國的女子必然融入西州,而裴守約手中也有了不菲的助力,可以穩居西州一地。
不斷同化下來,西梁國的諸多女子或許也有了一個讓女王放心的結局。
眾多女子安穩,而在泰山中,西梁的女王還需要不斷奮斗,直到獲得封禪指引讓地朝安穩。
李鴻儒進了宅子,他聽著庫狄明珠的介紹,也提及女王入了長安城安置眾多西梁女子前往尚衣閣。
但女王的其他事情過于離奇,李鴻儒也只能節選部分說明。
他看著依舊還想詢問相關的庫狄明珠,不免也覺得事好做,事情難說。
他總不能說真正的女王在數年前就消失了,如今的女王是西王母的下凡身,還娶了陳祎過門。
這讓李鴻儒的話題轉向了裴守約的三個孩子。
他不斷借三個孩子打發時間,等到傍晚時,只見裴守約果真騎馬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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