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
日子如常的過。
諸多事情商定,李鴻儒回歸了熊津都督府。
此時的熊津都督府也有出動小兵團不斷打擊百濟遺民反叛軍團,又有裴旻等人在其中穿插。
這種打擊的幅度有限,遠沒到一擊打死的程度。
李鴻儒此時心中有數,他也不著急,只是靜心等待戰局時機。
他無聊琢磨著手中的囚龍棒。
用棒子的人不多,但他手中的囚龍棒確實難得。
李鴻儒找過數人,
甚至包括在洛陽城享福的張九鴉,但眾人難于掌控囚龍棒,強行破解囚龍棒的后果則是必然破壞如意變化,導致神兵難有作用。
李鴻儒尋思了一番,最終決定不做收藏,直接了當啃棒子。
只是他沒想到囚龍棒厚實非常,遠較之西王母的雷電叉更難破壞。
這倒不是囚龍棒材料更高等,而是囚龍棒并無如意朱釵的精細,難于被他輕易破壞。
沒事啃兩口,
有事也啃兩口。
李鴻儒牙齒發酸時,只覺囚龍棒體的銘文光芒黯淡了下去。
一柄兩丈長重逾三千六百斤的巨型兵器瞬間浮在李鴻儒手心。
這讓李鴻儒大喜。
他身體一晃,體型迅速擴張。
十八丈的巨型身軀下,兩丈的囚龍棒并不顯大。
這宛如正常人啃甘蔗的對比。
“木材很可能要達標了,金石也會有裨益!”
囚龍棒的主體是木,又糅雜了金屬材質在其中。
這根散發著淡淡桂香的如意神兵隨即被李鴻儒煉化。
大額的木材數字不斷飛漲,又有金石材料浮動。
不提如意兵器的品質更勝一籌,單單這種重量就注定了材料不會少,會超出當初的如意朱釵。
木材的材料最終定格增長在六千四百點,而金石則是一千八百點的數量。
往昔望而生畏的巨額材料數字,木材已經近乎達標。
看著總計九千七百六十八點的木材,李鴻儒只覺如意兵器給予的裨益巨大,遠遠勝出了各種辛苦才有的收獲。
如意兵器是稀罕貨,
不僅僅是人間罕有,
仙界地仙界地府也少有。
但少有并不意味著沒有。
除了隱沒的如意神兵,
也有一些如意神兵掌控在頂尖強者的手中。
李鴻儒心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一腳踏出棲身破壞囚龍棒的山谷。
“鬼室福信被你砍死了,
你這是殺入萬軍之中了?”
李鴻儒回歸泗沘城,見到了一臉喜滋滋向自己報喜訊的裴旻,又有裴守約一臉小得意。
“不是殺入萬軍之中”裴旻道:“守約混到百濟遺民軍團里拱火,我扮成蠻夷接了一趟私活!”
“那個百濟新王心氣不足”裴守約道:“只是略做挑撥離間,他就對鬼室福信陷入深深忌憚,對鬼室福信模仿淵蓋蘇文叛亂上位的可能深信不疑。”
“而后我就被招募過去了”裴旻得意道:“是那個什么扶余豐親自帶的路,讓我在宴席上刺殺,砍了鬼室福信的腦袋!”
裴旻等人出去的時間近乎一年。
這一年中,兩人喬裝打扮,一個混入了百濟遺民軍團,一個混入了倭國蠻夷中。
兩人做的事情不算少。
裴旻在熟悉蠻夷,又不時下下黑手。
而裴守約則是在百濟遺民軍團中上位,甚至于參與拱火,讓這支遺民軍團陷入內亂。
這種破壞隱形而又致命。
扶余豐擊殺大將軍鬼室福信,這宛如自斷一臂,也必然誘發對方在軍事上的保守,一時再難于在熊津都督府區域掀亂。
“小韻兒去哪兒了?”
看著兩個報喜的侄子,李鴻儒不免也對兩人發問,這讓裴旻和裴守約莫名其妙。
“我們沒帶嬸嬸出去!”裴旻吭聲道。
“說的是,
嬸嬸現在的輩分有點高,我們不敢帶她做危險的事!”裴守約縮了縮肩膀道。
“沒跟你們在一起?”
李鴻儒愕然。
如果沒跟裴旻等人在一起,公孫韻近乎失蹤了一年。
他心中稍微有些急躁,但尋思到公孫韻的實力,李鴻儒又定下了心。
再怎么弱的八品大修煉者,公孫韻的實力也處于上層水準,足以在小國縱橫。
疊加上李淳風的護符,公孫韻難有可能被仙庭針對。
公孫韻往昔也經常出去,這種事情極為常見。
李鴻儒一顆心稍微安定時,不免也覺察到了陶依然往昔的情緒。
但他沒可能像陶依然一樣捆著綁著公孫韻,讓公孫韻充當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李鴻儒并不介意放飛。
只有經歷過風險,才有可能應對風險。
作為有開宗立派可能的公孫韻,沒可能蹲在家里開宗立派。
公孫韻不是菩提達摩,遠沒有對方那么多見識和累積。
若公孫韻想有所成,必然需要擴充自己的積累,直到水到渠成才能做到標新立異。
“將熊津都督府的事情結束掉,小韻兒肯定能聽到風聲,到時候不說回來,至少也會傳個訊息讓人放心!”
李鴻儒尋思著心中的主意。
他看著裴旻和裴守約提供的百濟、倭國蠻夷信息,又有淵蓋蘇文提及的相關訊息,只覺時機愈加成熟。
在當下,他僅僅只需大唐的援軍前來,免得他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陛下那邊已經發兵了,大概半月左右能到達熊津都督府!”
李鴻儒拿著整理的相關定稿尋到了劉仁景,劉仁景大喜,同樣告知了一樁好消息。
焦頭爛額近乎一年有余,劉仁景只覺終于看到了坐穩熊津都督府都督的可能。
僅僅三千余守軍的熊津都督府應對百濟復國的遺民軍團存在困難,倭國插入更是兇險,若非新羅國和百濟國結了死仇各有攻伐,他這片區域早就成了反攻的戰場。
“直接開干?”
聽到李鴻儒迫不及待打仗的心思,劉仁景不免吞了吞口水,只覺壓力有些大。
“援軍還沒到我手上呢”劉仁景道:“我也沒訓練過,直接打仗只怕有些不合適吧?”
“訓什么訓,直接上,就是懟,哪有不合適!”李鴻儒道。
“你這不講戰爭之道,戰爭沒這樣打的”劉仁景勸說道。
“師叔,你不懂縱橫捭闔的戰爭!”
李鴻儒擺擺手。
若非不夠人手砍腦袋,又難于覆滅倭國,李鴻儒覺得自己沒可能等這么久。
數人沒法砍數萬蠻夷的腦袋,但是一對一砍頭就快多了。
只要給兩三萬人,再加上東海水妖的助力,李鴻儒覺得覆滅倭國蠻夷輕輕松松。
“咱們來了多少人”李鴻儒喜滋滋問道。
“七八千人手吧”劉仁景坑聲道。
“七八千?不是七八萬?真七八千人?個十百千的千,不是個十百千萬的萬?”
“真就七八千,這還包括了伙夫和廚子!”
“皇上是壓根沒想過你能打勝仗!”
朝廷來了援軍,但援軍的數量有點少。
這壓根就是一波防守軍。
但凡這批人進駐了熊津都督府,李鴻儒覺得劉仁景沒可能指揮這批人挪動地方,更無須說主動出擊。
“不能等,沒法訓練,必須直接打!”
聽清楚援軍的數量,李鴻儒只覺時間沒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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