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鳩摩羅丑不見了?”
“那牛妖往昔就喜歡離家出走,很可能鉆到不知什么地方躲起來!”
“說不定丑牛沒耐住寂寞,又跑外面哪處地方養了個小狐貍精!”
彌盧山秘境中,當雙方事情商定,眾人皆是滿意。
李鴻儒拉扯了一些額外的話題,最終才滿意出了彌盧山秘境。
他沒什么大追求,自然要經營自己的小家庭,替公孫韻張羅張羅。
公孫韻想集劍舞的大成,但舞不屬于殺伐之術,結合劍術存在各種缺陷。
正常的舞少有殺伐之力,但婆羅門的飛天舞則是存在一定的奧妙,可以作為一種輔助能耐的存在。
李鴻儒不知飛天舞對公孫韻有沒有用,但多一種選擇不會錯。
他興致勃勃帶了濕婆回歸洛陽城,又找了張九鴉。
“居然是凡人煉化了金蓮!”
濕婆顯然有點兒不敢置信。
雖然李鴻儒提供了破法術的輔助,但真正破解如來佛祖如意鎖的是一個人間匠人。
看著對方無聊的模樣,濕婆想過自己往昔的冥思苦想,只覺心中好一陣難受。
對方破解金蓮顯得隨意而又輕松,解決問題太簡單了。
但若沒有李鴻儒的帶路,濕婆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難于破解。
一些在東土看似很簡單的操作,對他們西天竺人而言太難太難,甚至于一輩子都難于挖掘真正的隱秘。
“我懷疑這東西是三界外的異種化成,過多依仗或許會帶來可能的后患!”
宛如小船的金蓮瓣被打造到柔軟,李鴻儒伸手一扯,隨即送到了濕婆手中。
他不免還好心囑托了一聲。
金蓮存在一些后患,但相較于好處而言,很多人并不會在乎這種后患。
但濕婆踏入的層次太高了。
若濕婆和如來佛祖一樣發現金蓮的貓膩也很正常。
對濕婆而言,金蓮或許是福,但也或帶來禍患。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完全依仗金蓮!”
濕婆心中大喜。
他伸手接過柔軟化的金蓮花瓣,手中法力鼓蕩不斷。
在他的手中,一株五彩蓮花綻開。
濕婆的臉色頓時陷入了沉醉。
“如來真是暴殄天物,若我能拿金蓮數百年,三清都得管我叫爺爺!”
他心情大悅下,不免也口放狂詞。
濕婆或許確實有這種資格。
大多數人最初少有區別,但家庭背景、造化、人際關系等相關因素交錯影響,也就締造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濕婆感知清楚金蓮的妙用,他只覺往昔的如來佛祖強大沒什么大不了,換他上他也行。
九分之一的金蓮就讓他有這種感覺,若是完整的金蓮輔助能耐又不知強盛到何種地步。
洛陽城中,濕婆大喜,隨后才赤足走向遠方。
“大人,您收那個和尚的錢財了嗎?”
看著濕婆沒付錢就走人,張九鴉不免有些憤憤不平,只覺如今的和尚老喜歡干這種化緣的事。
“咱們幫忙不談錢”李鴻儒擺手道。
“不談錢?”張九鴉奇道:“不談錢談什么?”
“談緣!”
李鴻儒伸出手指,又叮囑張九鴉有空就去大金藥房討點那種不治病偏偏賣價又貴的藥。
“談緣?”
看著李鴻儒同樣施施然走人,又尋思過李鴻儒交代的話,張九鴉不免也深深嘆了一口氣。
“談緣才要錢”張九鴉晃頭噓唏道:“一緣一千金!”
想想祝展鵬推薦的延壽大藥,張九鴉只覺這種緣分的價格有點高。
但落到李鴻儒都推薦,張九鴉覺得多買幾份‘緣’也沒問題。
只要他在這些大人物眼中有用,沒人會盼著他早死。
張九鴉有張九鴉的緣,公孫韻也有公孫韻的緣。
李鴻儒求的緣顯然會優先供應家人。
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他恰巧有能耐取得婆羅門的一些秘典。
舞類秘典并不像奠基的基礎秘典,不能差錯一分一毫,也不像高深奧妙的術法武技。
飛天舞的秘典只能算是中等水準的術法類典籍。
翻讀這些典籍的難度不高,翻譯也不難。
而涉及大梵天的神通,這與真武宮歷代宮主的劍術烙印一樣,只能參悟,沒法翻譯成文字等資料。
李鴻儒興致勃勃取了典籍。
他在洛陽城尋完人,又去長安城走了走,等找完了荊州城,李鴻儒才飛縱轉向句驪國區域。
兜兜轉轉了許久,李鴻儒最終轉回了坪壤城。
“我和李淳風斗法一場?”
李鴻儒往昔認為只要動靜夠大,公孫韻就有可能跑回來。
但他太過于高看公孫韻的敏銳了。
等到大唐軍團將倭國滅了,通風、禺狨兩位魔君出局,公孫韻也不曾跑回來。
天地茫茫尋人是一件難事。
李鴻儒沒在吐蕃國看到李淳風,他覺得袁天罡可以斗法一場試試,看看能不能尋求到公孫韻的位置。
如果不行,他就只能跑回吐蕃國尋文公主卜卦了。
“宮主,這很危險的呀”袁天罡頭疼道。
“你都九品了你怕什么”李鴻儒道:“你往昔不就說自己的相術比李淳風強那么一丟丟?”
“只是一丟丟呀”袁天罡道:“我斗術可以弄死他,但他能給我一個重傷,這就是一丟丟的區別!”
雖說嘴上叫囔得厲害,但袁天罡還是有燃燒香燭預備做法。
他和李淳風不是師出同門,但兩方教派往昔也算是老冤家,對彼此比較了解。
只要雙方默契,可以做到一方松,一方放,他必然能按圖索驥尋求定位。
李鴻儒對仙庭的防范依舊,但眾人佩戴了李淳風的符篆,這仿若失了聯。
今天需要尋的人是公孫韻,明天或許就是李旦、王梨,又或許是公孫舉等人。
想用人的時候尋不到人,這顯然會耽擱事。
李鴻儒沒法時不時溜達回吐蕃國找文公主尋人,他只能看看袁天罡的手段。
若手段起效,李鴻儒近幾年尋人都會很輕松。
他只覺天道好輪回,往昔眾多上司需要他的時候找不到人,如今則是他在尋人。
“人生就是一個圓,繞來繞去還會繞回原地!”
李鴻儒心中有所感慨時,只見袁天罡咬破手指,一抹血涂在銅幣劍上。
銅幣劍掃出,上百枚銅幣頓時如漫天花雨撒了出去。
“李淳風真是不行了,這簡直是被我平推,還要被我乾坤一擲砸到頭破血流……等等……”
袁天罡的高興沒多長時間。
他轉手掐算時,不免也有茫然抬頭。
“李淳風似乎得了大病,剛剛差點被我打死了!”
袁天罡的相術很強,斗法時要略微超出李淳風一線,但他沒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面對陌生相術的窺探,雙方至少要過一手才清楚對方的身份。
但在這個過一手的客套中,李淳風宛如枯木,瞬間便被袁天罡擊倒。
“他怎么可能得大病?”
李鴻儒眼睛微瞪。
若李淳風得了大病導致實力太弱,對方守護眾人無疑和玩一樣。
能被袁天罡一擊打倒,李淳風面對仙庭眾天師也沒區別。
李鴻儒注目著高天之上。
隱隱中,他已經猜測到了公孫韻的方位。
等到袁天罡推衍推算出來,他更是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