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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兩百三十二章 秦皇的猜測

  “動起來了!”

  九鼎大陣中的豫州鼎出了問題。

  但金龍拉扯引發了諸多鼎中山河地脈之力的晃動。

  仿若填滿的水桶,這種拉扯讓諸多鼎中的水溢了出來。

  而治皇的祭天引導加劇了這種拉扯。

  又有玉帝派仙人下凡尋金龍,這種針對引得金龍掙扎欲盛。

  牽一發而動全身,九鼎之力開始慢慢拉升平衡。

  倒騰到空空的豫州鼎開始接納其他八鼎的力量。

  豫州鼎上,眾人身體宛如針刺。

  “這種感覺和我們當年伴隨先皇封禪的感覺一樣!”

  長孫無忌低呼,又有褚遂良點頭。

  長孫無忌靠著往昔的累積獨居鰲頭,但褚遂良則是靠著唐皇提攜,

  不乏封禪引導實力向上才占穩了顧命大臣的職位。

  兩人都是見識過封禪的人,很清楚這種封禪的力量。

  但那時的他們是在泰山,而眼下的他們則是在驪山地宮。

  “若九鼎可以讓諸多人承受好處,那帝王封禪豈不是太吃虧”褚遂良道、

  “不然你以為這位陛下為何將九鼎葬入墓穴”長孫無忌低聲道。

  “禹王年代的帝王居于中央,九鼎則是分封各州,有君攜臣之力!”

  秦皇掃了褚遂良和長孫無忌一眼才開口。

  “那時人心遠沒有現在復雜,還屬于均衡管控”秦皇道:“但九鼎的灌輸向上也導致某些諸侯強于皇室,

  最終引發了主弱臣強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褚遂良愕然道。

  “不然你們以為商王朝是怎么被諸侯國的西周滅掉的!”

  秦皇搖頭回了一句。

  九鼎堪稱神器,

  但九鼎也是禍源。

  到秦皇大一統時,他顯然不允許這種后患的可能,將九鼎葬入了皇陵。

  這種做法將九鼎之力變成少數人的權利,只有某些實力強悍的帝王登封泰山時才有能力做牽引,進而引導出九鼎威能澤被。

  “你與我說一說那個莽皇帝,這是哪來的?”

  秦皇應下褚遂良和長孫無忌,又見兩人在那兒認真感知,隨即問向同樣承受九鼎之力的李鴻儒。

  “你去讀史書就知道了”李鴻儒回道。

  “我現在沒時間讀史書!”

  “那你就信我這種野史?”

  “你好歹是個大儒,說話多少要靠譜點吧?”

  秦皇看著李鴻儒。

  李鴻儒的嘴巴確實不太靠譜,但若想得知一些更為深入的信息,他還真只能指望李鴻儒。

  “莽皇帝是大秦二百五十年后皇帝,他改建年歷,

  定下歷法元始之年,建國新朝,持續不到十五年,

  地皇四年九月,他被我的前前任宮主杜吳一劍捅死了!”

  “就這樣?”

  “對!”

  李鴻儒簡單敘說了一下莽皇帝,這讓秦皇只覺聽李鴻儒講解還真不如胡亂翻書。

  李鴻儒解說中唯一的隱秘大概就是真武宮主都落到來殺莽皇帝的份上,

  這位帝王身份很可能有大問題。

  “他定了地皇的年號,以往的年號叫什么?”秦皇尋思了數秒才問道。

  “我沒背這種內容,離權,你來答”李鴻儒朝著褚遂良道。

  “莽皇帝建號初始元年,而后是天鳳,再到地皇”褚遂良隨口答復道。

  “初始元年、天鳳、地皇?”

  秦皇深深呼了一口氣。

  他在大一統后定了很多規則,這位莽皇帝也不差,同樣在初始定制引導規則。

  看似簡單的事情,但這就是大一統帝王所行的事。

  但對方立規矩之后的命有點差。

  “莽皇帝定然與妖脫不了干系,否則無法引動真武宮打擊”秦皇道。

  “對”李鴻儒點頭道:“我們真武宮殺妖是專業的!”

  短短數句話,秦皇就有猜測到莽皇帝的部分底細,李鴻儒也只嘆對方的感知過于敏銳。

  “他不僅僅是被真武宮打擊,那時候天上、地下、人間王朝都對他進行著無差別打擊”褚遂良道:“我在典籍中查閱那時的仙庭似乎很弱,同樣派了大群仙人來參戰。”

  “那他豈不是惹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秦皇眼睛微睜,數秒后,他才吐了一個詞。

  “篡位者!”

  若沒有感受到滅亡的危機,不要指望諸多勢力可以聯手作戰。

  莽皇帝顯然戳中了某種死穴,才導致眾雄不顧私仇聯合。

  對方或許差了幾分隱忍,又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最終只能哀嚎求生。

  “他現在在哪兒?”秦皇問道。

  “被句驪國的國主淵蓋蘇文當祭品獻祭了,丟在偷天換日大陣中承當中轉后繼之物”李鴻儒道。

  李鴻儒此時也不介意透底。

  他能一扇四百二扇八百……迅速趕到句驪國,

  秦皇沒這能耐。

  不是李鴻儒小看秦皇的底牌,而是秦皇被太乙救苦天尊追殺時已經完全暴露了飛縱實力。

  秦皇遠行最大的憑借是踩踏山河地脈行進,速度和袁天罡駕馭龍氣遨游相近,這種遨游方式極為特殊,但難于在短時間往返句驪國和驪山地宮。

  李鴻儒透露的消息對秦皇有用處,但秦皇難于前去操控。

  “這淵蓋蘇文……他可真是個大好人!”

  如莽皇帝這樣的不化骨,只要困住壓住數百上千年,對方的一切會化成腐朽。

  但耐不住淵蓋蘇文誤打誤撞。

  處于干涸狀態的不化骨丟入了偷天換日大陣,猶如沙漠饑渴已久的旅人喝上了水,也給對方續了命。

  想到李鴻儒往昔的求助,秦皇頓時清楚了不化骨沾身的對象。

  這讓他不免罵了一聲‘活該’。

  但多了莽皇帝從中作梗掙扎,此時的九鼎大陣承受拉扯不斷走向了均衡。

  豫州鼎中,此時已經能感知到厚重的氣息。

  山河地脈的粗暴氣息不斷上涌,又經過豫州鼎轉換,化成各種各樣的特殊靈氣充盈。

  這種靈氣甚至讓身體宛如針扎,不斷刺激身體向上。

  豫州鼎邊緣,元神實力最低的公孫韻低呼一聲,身上血氣陣陣彌漫,又不斷走向深紅,甚至透出一點紫意。

  袁天罡說的沒錯。

  在其他方位,諸多人還處于較為均衡的低受益狀態時,豫州鼎承受另外八鼎的灌輸沖擊,帶來的裨益極高,甚至有可能不亞于封禪。

  時隔數年,又在仙庭清修了近乎兩年,公孫韻的實力開始了蛻變向上。

  這是聚集在驪山地宮眾人中元神實力最低的大修煉者,也是第一個誘發破階現象的大修煉者。

  “妙啊!”

  往昔處于偷天換日大陣中沖擊元神八品時,眾多人還要借助丹藥之力強行推動沖擊。

  而在眼下,陣陣翻涌的山川地脈靈氣的沖擊源源不斷,一波較之一波強力,公孫韻轉化時連丹藥之力都省了。

  李鴻儒不免贊嘆了一聲。

  別人拿沒拿好處他不清楚,他反正是拿到手了。

  看著公孫韻武魄血色氣息翻騰,又不斷轉向紫色,李鴻儒心中歡喜。

  踏入了這個階層,公孫韻就有資格真正去追求極限了。

  李鴻儒心情愉快,心思各種快活,他只見公孫韻身體一散,化成八道起舞的身影。

  諸多身影的背后,淡紫迅速退化成深紅。

  但隨著豫州鼎的強力灌輸,諸多身影后的氣息又濃郁了起來。

  這種借力轉化有些類似于李鴻儒往昔動用妖軀擴張容納,會引導承受更高的裨益。

  “了不起!”

  除了秦皇,眾人都幾乎屬于同一團體。

  見到公孫韻最先發生的變化,又感知清楚這種異狀的需求,眾人先后躍到豫州鼎上,任由公孫韻八道身影承受豫州鼎強力灌輸向上。

  這種配合讓秦皇忍不住稱贊了一聲。

  爭鋒向上時,諸多人恨不得每一寸好處都是自己的,有著寸步不相讓。

  大秦朝更是將這種不讓步做到了極致。

  秦皇少有見這種謙讓的局面。

  這讓他有些不適,但不免又讓他認同,只覺數百年后的人類需要這么換新顏。

  他的贊嘆有針對公孫韻后來者沖鋒向上,也有針對眾人的相讓。

  驪山地宮中景象平和。

  但在遙遠的東北方向,金龍愈發躁動,又有淵蓋蘇文難于操控身體。

  他顫巍巍舉起了割腕的匕首,隨即一刀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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