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怎么可能真有人將九鼎封了!”
金圣骨身上的異相極短。
李鴻儒也是抓了機會,將對方直接扯了出來。
他看著乳白色的氣息愈加濃厚,只覺袁守城等人解決問題的速度很快。
他都能抓住這次機會,張仲堅沒可能錯過。
這讓李鴻儒心情大為愉悅。
“莽皇?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妖皇,又或如他們一樣稱呼你為圣主?”
李鴻儒感知著手中金圣骨屢屢不甘的聲音,他連連發聲詢問了數句。
“我聽說你身上有些秘密,你說一說唄!”
李鴻儒晃了晃金圣骨。
在他手中,這尊金圣骨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
除了身體不死不滅,對方欠缺了主動出擊的能耐。
這或許與金圣骨侵襲淵蓋蘇文相關,也與李鴻儒打碎的蛇頭骨相關。
但李鴻儒對金圣骨如何打擊人的方式不好奇,他尋思了李淳風的話,覺得這尊金圣骨可以告知自己一些什么隱秘。
能讓李淳風來回叮囑,李鴻儒很確信金圣骨有獨到之處。
“莽可以跪著死,但絕對不會跪著求生!”
李鴻儒的話引發了金圣骨的回應。
他從疑惑和懷疑中清醒,悶悶回應了李鴻儒一句,身體的氣息隨后消失了下去。
“裝死?”
李鴻儒扯了扯金圣骨,連手帶腳將這具妖骨拉升到丈長,對方也沒有絲毫回應。
反復折騰數次之后,李鴻儒放棄了逼迫俘虜供詞的刑罰。
東土王朝保管了王莽的尸骨數百年,歷代王朝都不曾詐出王莽的機密,李鴻儒折騰的這兩下壓根不夠刑罰的嚴酷資格。
李鴻儒尋思著李淳風的保證,覺得這個事情可以交給李淳風去做。
“洞挖大一點點,我拿著這具骨頭架子不方便鉆出去!”
一手擒拿了金圣骨,李鴻儒轉頭看向白毛老鼠精李常青。
“噢!”
李常青應了一聲。
她瞅了瞅有些沉默的琵琶洞主,隨后開始挖寬擴展通道。
李常青顯出的妖軀并不大,但挖掘的速度極快,與正常行走沒區別,遠勝于泥婆子和挖山獸。
她一張口中妖氣呼出,挖掘的土壤齊齊吸入了腹肚,形成了一片足以容納金圣骨穿梭的通道。
“呸呸呸!”
等到重新鉆出,李常青一口妖氣吐出,泥土紛紛填了回去。
她這種本事讓李鴻儒嘖嘖稱奇。
難得看到在‘吃’這方面擅長的同道,李鴻儒不免還多瞅了幾眼。
他身體一晃恢復正常形態時,二郎真君和琵琶洞主也各有動作。
“圣主……這尊骨頭你要拿走嗎?”琵琶洞主開腔問道。
“你似乎投靠了什么勢力?”李鴻儒頗有興趣道:“如今事情搞砸了,取了這堆骨頭回去也沒用,反而更不好過,不如乘機逃了那虎穴!”
往昔的琵琶洞主嬉笑怒罵調戲不缺,但等到被斬了過去身后,琵琶洞主的性格微微有些‘木’,說話多了幾分正式。
這讓李鴻儒并不拉扯,直接進入了話題。
“那種豺狼虎豹之地豈有說脫離就脫離的理”琵琶洞主皺眉道。
“說的是呀”李常青恢復身體后小聲道:“那些人都好強的,最弱的小嘍啰都比我厲害,色邪在里面也只是居中水準!”
“中下水準罷了”琵琶洞主道:“如我這樣的那兒沒一千也有八百之數,而較之我更勝一籌者數以百計,強悍到難敵者數十人,不可抵御者數人。”
李常青和琵琶洞主齊齊開腔。
這讓李鴻儒和二郎真君面顯詫異。
能將二郎真君蜇倒的琵琶洞主在大勢力中處于中下水準,這種大型勢力他們聞所未聞。
“李兄,你有大活啊”二郎真君低聲道。
“這大活我接不了,愛誰誰去!”
李鴻儒連連擺手。
實力獨特的琵琶洞主只能作為中下層,這幾乎又是一個仙庭。
這種勢力的大修煉者們整體實力甚至較之仙庭更離譜。
“你們那兒都是妖?”李鴻儒問道。
“都是”琵琶洞主點頭道。
“各種奇奇怪怪的妖”李常青道:“他們很丑,但實力很強很強,比仙庭的大仙都要強!”
李常青拜了仙庭李靖做義父,又以哪吒為義兄,熟知仙庭諸多大仙。
她對比了一番,只覺當今的仙庭并不占優勢。
“哪來這種圣地?”李鴻儒問道。
“紫霄宮那邊穿梭過去就到了”琵琶洞主道:“他們所在之處游離在外,缺乏相應坐標難于踏入我們這兒!”
“那你們怎么回來的?”二郎真君問道。
“因為我們本就是這兒的”李常青道:“他們說我們身上有什么世界標記,踏入空間亂流不會迷失方位,也能準確回來!”
“還有一些因素也隔絕了他們進入亂星海”琵琶洞主道:“但他們在不斷尋覓進入的方式,我們所做的事情似乎就與此相關!”
“你們倒是好膽,居然想引妖入侵東土”二郎真君皺眉道。
“我們本就是妖,還被你們經常喊打喊殺,只許你們打打殺殺我們,怎么就不許我們喊妖來幫忙砍你們”李常青反駁道。
她的反駁讓二郎真君一時無話。
若非對琵琶洞主還存在三分忌憚,二郎真君非得罵一句‘妖孽休要信口雌黃’。
但想到琵琶洞主的實力在妖群中只能淪落到中下水準,二郎真君不免也驚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們的任務應該算是失敗了,不如棄暗投明我們”二郎真君最終開口道。
“才不投靠你們,你們這些仙人都不將我們妖當人看,要么拿我們當藥,要么將我們當坐騎”李常青憤憤不平道:“特別是真武宮那個腦子有毛病的帝君,動不動就殺妖,他那么能,怎么就不去殺壞人,盯著我們妖做什么!”
“咳咳!”
李鴻儒尷尬咳嗽了兩聲。
“其實吧,真武宮已經幾十年都沒殺妖了”李鴻儒道。
“幾十年沒殺妖,那沒可能”李常青道:“我前些年就被真武宮緝拿,若不是逃得快,肯定早就被打死了!”
“真武宮沒緝拿過你!”
“你憑什么說真武宮沒緝拿過我,是我被追還是你被追了,是我清楚還是你清楚了”李常青道。
相較于琵琶洞主的沉默,李常青無疑是另外一個極端。
等到確定了李鴻儒和二郎真君的惡意被壓制了下來,又不針對她打打殺殺,對方一張嘴巴顯得牙尖嘴利。
“莪比你清楚”李鴻儒道。
“你憑什么比我清楚,你又沒被真武宮追殺”李常青道。
“李兄確實比你清楚”二郎真君微微提醒道:“因為他就是真武宮主!”
“真武宮主?哈哈哈,二郎神,你肯定是騙我們對不對?”
李常青發出一陣不自然的干笑,又將目光投向二郎真君。
等到二郎真君搖了搖頭,她心中一時大懼。
“色邪,要不咱們趕緊逃命吧?”
李常青扯了扯琵琶洞主剛剛披上的衣裳,她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在李鴻儒身上轉來轉去。
她沒見過真武宮主,印象中的真武宮主也并非眼前的模樣。
但二郎真君為人高傲,不屑說假話。
這讓李常青蠕蠕確認了一句,又開始拉扯琵琶洞主尋思跑路。
“你……你這幾十年繼承了真武宮的位置嗎?”
琵琶洞主一臉肅穆,顯然在尋思如何處理后患。
等到二郎真君提及李鴻儒的身份,她才回神過來。
這讓左右為難的她頓時多了一條解決問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