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的玉璽不僅僅代表權威,還有信物的妙用。
如同真武令一樣,其他人拿著的用處很少。
但只要李鴻儒將真武令拿在手,就能挖掘出真武令中藏著的諸多相關。
秦皇的玉璽同樣如此。
板山的秦皇分陵中,隨著張仲堅猜測,袁守城和仵官閻君、卞城閻君也湊了上來。
袁守城等人來的時候不容易,回去也麻煩。
相較于李鴻儒的快速趕路能耐,
三位閻君顯然力不從心。
但在兗州鼎下也能承受一些好處,這讓他們沒什么特別不甘心的念頭,只覺呆在這兒不比酆都差。
三位閻君此時的心情頗佳,不時有探討。
“泰山閻君,你奇門異術的能耐諸多,就沒一點破解的手段?”仵官閻君問道。
“帝王之物豈是尋常之物”袁守城擺擺手道:“別看這枚玉璽抓在手心中沒顯異常,真要等到那個秦皇祭起來,
只怕這枚玉璽轉眼就可以鎮壓我等!”
“能有這么神奇?”卞城閻君難于置信道。
“若你不信就抓著這枚玉璽,
看看到時候會被會被打死!”
“你別老是嚇我!”
卞城閻君擺擺手。
再度看向玉璽時,他的眼睛明顯游離了一些,又稍微遠距了一點點。
袁守城很靠譜。
雖然袁守城猜測的話不是百分百準確,但至少能命中八成。
抓著這枚玉璽,這就是八成賭死的概率。
卞城閻君顯然不敢干這種事,就是仵官閻君也稍有靠后戒備。
“這是帝王的印,也只有帝王才能馴服”袁守城尋思數秒后才道:“我等最高也不過是個閻君,也就大唐一方刺史的模樣,沾染這種東西難于承重!”
袁守城敘說了命理的相關。
他這是相師的那套學問。
等到李鴻儒讓袁守城說透徹點,他才攤攤手。
“帝王最了解帝王,也能應對帝王,就我們這樣的很容易吃虧”袁守城道:“若楊堅在這兒,那倒是好辦事!”
“文帝陛下能降服這枚玉璽?”李鴻儒好奇道。
“他往昔是帝王命,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可能!”
“那你看我老哥呢?”
李鴻儒指指張仲堅。
雖說張仲堅只是在小國當了一些年的帝王,
但張仲堅也是走正規流程祭過天,
身份非常正統。
大隋文帝這種近百年前的帝王都能算數,李鴻儒覺得張仲堅這種下位幾十年的帝王也有可能。
“他……果然是貴氣臨身之人!”
袁守城本欲直接拒退李鴻儒,
但李鴻儒顯然不會隨意做推薦。
他掐算了一番,
等到眉頭蠕蠕而動,一眼望去只見張仲堅身后金龍爪隱隱欲顯,心中已經確定了下來。
張仲堅穿得破破爛爛,又是一臉衰相,更是困在兗州鼎中。
但對方真有帝王命。
“我貴氣不行,我研究了一段時間的玉璽,沒覺察出自己能挖掘這枚玉璽的妙用”張仲堅擺手道:“這枚玉璽是小老弟帶來,或許他存在掌控玉璽的可能,而且小老弟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玉璽!”
“不是一模一樣,下面的刻字不同,我那枚玉璽就是個仿造的贗品,什么能耐都沒有!”
秦皇的玉璽拿得出手,李鴻儒的玉璽拿不出手,甚至賣都賣不掉。
李鴻儒此前還拿兩枚玉璽對比了一番,越看自己的玉璽越不對勁。
他悻悻取了自己的玉璽。
“你玉璽還不曾開光,怎么可能有能耐!”
袁守城接過李鴻儒的玉璽,連連翻看下,只覺李鴻儒打造了一件極為特殊的重寶。
但李鴻儒不曾建國,
也不曾拿這枚玉璽祭練,
玉璽也就顯得稀松平常。
“這枚玉璽和那枚玉璽真像!”
袁守城翻看著玉璽,
又不斷做著對比。
他絲毫沒在意兩者刻章印字的不同,
更多是將目光放在玉璽材質、銘文等方面。
相較于秦皇的玉璽,李鴻儒這枚玉璽太新了。
如同寶劍不曾開鋒,這枚玉璽沒有任何用處。
但袁守城能看出兩枚玉璽的關聯。
如同陰陽,這兩枚玉璽源自同一個源頭,也存在相同能耐的可能。
他詢問了一番,得知兩枚玉璽都是用一枚玉制成,心中頓時有了大致的確定。
“如果你不在意,貧道能略施手段,做個魚目混珠之事!”袁守城道。
“怎么個魚目混珠?”
“自然是他這枚玉璽有什么,你這枚玉璽就有什么,但這種時間不會太長久,或許只能持續數十年”袁守城道:“至于玉璽中到底藏了什么,這需要你自己去挖掘!”
“不用挖掘,只要你能辦成這種事,我回去直接問他!”
李鴻儒擺擺手。
在他臨行出驪山地宮前,秦皇嗆了他一句,提及只要李鴻儒帶著玉璽回去,就告訴李鴻儒相關的秘密。
李鴻儒搞不清楚玉璽到底有什么能耐,又要如何去操控,但他能問。
相較于猜測來猜測去,李鴻儒覺得問一問秦皇是最快最省事的辦法。
他大致提及了相關,這讓袁守城啞然,只覺難于搞懂李鴻儒和秦皇的關系。
他施法引咒,等到喃喃念誦了一番,又取了李鴻儒一滴血,隨即將兩枚玉璽合在了一起。
宛如陰與陽的結合,這兩枚玉璽發出低低的耦合聲音,而后隨著袁守城雙手的操控有飛速旋轉。
“他有的,你也有!”
袁守城伸手一指,兩枚玉璽上金光陣陣騰升。
李鴻儒一時有眼花繚亂,只覺貼合后的玉璽再難分清楚哪枚是他的,又有哪枚屬于秦皇。
他看著旋轉的玉璽,只覺神魂跟著不斷旋轉。
這種感覺仿若從仙庭秘境跳出強行穿梭罡風層,而且這種感覺不是短短數秒。
陣陣眩暈感傳來,李鴻儒只覺心中多了一點血脈牽引寶物的感覺。
但眩暈后涌出的嘔吐感讓李鴻儒沒什么探查的念頭。
“鎮!”
直到玉璽中傳來秦皇一聲沉悶的聲音,李鴻儒才覺察出心中的嘔吐感停下。
他使勁晃了晃頭。
李鴻儒此時除了眩暈和嘔吐感并無其他異狀,在他身邊的袁守城等人則是一臉驚恐身體歪曲難于動彈,即便張仲堅也只能勉強站立穩身體,又將手抓向秦皇那枚玉璽。
“誰在朕的玉璽上搗鬼,李鴻儒,你是不是在做什么?”
秦皇的聲音從玉璽上傳來。
但他的聲音中夾雜著陣陣顫抖,說話也有不穩。
“我什么都沒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我腦袋很暈!”
李鴻儒勉強回了一句,只覺自己的聲音中同樣夾雜著陣陣顫抖,說話的聲音亦有不穩。
他伸手抓向玉璽,伸手一壓,只聽秦皇的聲音消失,袁守城等人亦是恢復到了常態。
“我就說只要他祭了玉璽,轉眼就能鎮壓我等!”
袁守城心有余悸,說話的聲音都有夾低。
李鴻儒或許沒什么特殊的感受,但他只覺眼前一條金龍騰空,瞬息的威壓如帝王鎮壓大臣,讓他喘息不得。
若非李鴻儒壓下,他覺得自己會被壓死。
但李鴻儒壓下玉璽解決異狀也證明了一件事情。
他的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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