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門口,陸紅嫣徘徊等待,見到林淵登山歸來,止步看著。
人到,雙雙進門,陸紅嫣掩門后跟上,尾隨而問:“教學改革的事情爭論的如何?”
林淵:“兩位院正回來了,仙庭那邊一時半會兒也爭論不出什么結果,也只能爭論爭論,只要仙宮那位不松口,仙庭暫時也管不到靈山來。他們現在是不會輕易讓步的,只有靈山這邊實施的效果出來了,他們感到痛了,才是最后解決的時候。老四那邊有消息了嗎?”
陸紅嫣陪著走到屋檐下,“老四親自出手處理,不會有什么問題,說是已經辦妥了,現在就等左嘯從的決定了。你親自擬定的計劃,左嘯從沒的選擇。”
林淵:“讓老四謹慎點。”
兩天后,城外被毀的東山亭遺址,喬裝打扮成一個老漢的左嘯從爬上了山,站在遺址四顧。
等了一陣不見有人出現,左嘯從正暗暗心疑,忽看到不遠處的山林中冒起了煙火,遂一個閃身躥了過去。
林中谷底,一個蒙在黑斗篷里的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在生火烤什么野味。
左嘯從落在了篝火對面,打量著對方,發現對方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
“是左大人嗎?”斗篷人抬頭,眼中透著笑意。
左嘯從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正是電話里的那個聲音,不由四處看了看。
斗篷人輕笑,“不用擔心什么,四周都是我的人,有人靠近的話,會有示警的。”手中燒烤指了指他的臉。
左嘯從這才撕下了臉上的膠皮,露出了真容,“放心了?”
斗篷人手中燒烤又指了指對面的一塊石頭,“坐。”之后繼續烤東西。
左嘯從慢慢坐下,“說吧,想讓我干什么?”
斗篷人:“加入我們吧,一個熟悉蕩魔宮情況的人,我們也需要。”
左嘯從哼道:“我說加入,你們就能相信?”
斗篷人翻烤著手上的東西,“那自然是要遞投名狀的。”
左嘯從:“什么樣的投名狀?”
斗篷人:“據我所知,神獄那塊正常情況下是康煞管治,你身為康煞的心腹應該是經常在神獄當值的吧?”
左嘯從慢慢戴回膠皮假面的動作頓了頓,“你們想在神獄做什么不成?”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
“當值情況,還有你什么時候能回神獄,說說吧?”
“一般是在內當值三個月,然后出來休整一個月,正常情況下,我再休息一個月就能回神獄。”
“再休息一個月?太慢了,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盡快進入?”
“這個倒是沒什么問題,都是康煞下面人自己協調,若想盡快進入,我找個換值的借口便可。”
“譬如呢?”
“譬如再過三個月就是我夫人的生日,我可以借口這次答應了陪夫人去哪玩,找人換值。這個都不是什么問題,關鍵是你們想干什么。”
“很好。”斗篷人繼續問自己的,“聽說神獄布下了什么‘孤星陣’不能用傳訊符了?”
“那只是上回神獄考核的時候特殊情況,為了不出意外,二爺從監造司那邊借來一用的。神獄看守森嚴,進出的限制極大,那東西要不要的作用不大。目前監造司并未煉制出很多‘孤星陣’,神獄也不是最急于需要那東西的地方,神獄考核結束后,東西就被監造司要回去了。”
“不愧是蕩魔宮骨干人員,對這些東西倒是清楚。”
“我加入你們有什么好處?”
“這個我還真不好說,我這人最不喜歡說假話,所以我也犯不著糊弄你,以你的身份,加入了我們就再也無法見光了,肯定沒現在自在。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幫你們夫婦隱姓埋名,保證你們照樣衣食無憂。我們干什么的你也清楚,加入我們有機會找康煞雪恨。
最重要的是,你不加入我們繼續留在蕩魔宮,你確定康煞能對你夫人死心?
你這次能活著出來,是因為康煞要做樣子給大家看,若是讓你死在神獄,或讓你受太大罪,他也不好給下面人交代。這次他既然已經對你夫人暴露了企圖,你覺得他于心能安?
他可能以為憑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有你做要挾,應該能讓你夫人屈從,誰知你夫人不肯相從,這就尷尬了。
怕是耿耿于懷啊!會不會擔心他的丑事遲早有一天會暴露?他若再出手的話,只怕就不是把你從神獄撈出來,而是要送你去地獄了。這種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在他的掌控之下你能放心?多呆一天,你便多一天的危險,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哪天會出意外。”
聞聽這般言論,左嘯從的眼中已滿是陰郁,雖知是對方的拉攏之詞,但不得不承認有道理,他現在已是不得不防著康煞。
“左大人,你今天能來,能坐在這里跟我談話,就應該知道自己沒了退路。”
左嘯從沉默了一陣,思慮再三后,說道:“神獄那個地方你們應該也清楚,一旦出事,跑都跑不了,所以我必須要知道你們想在神獄干什么,不然我沒辦法答應你們,我總不能跑去送死吧?”
斗篷人:“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從神獄大牢內救幾個人出來。”
左嘯從瞪大了眼睛,驟然站起,“從神獄救人?你們瘋了嗎?這不可能做到,一旦動手,根本逃不出神獄。除非你們手中有仙宮的‘神獄之門’,你們能從仙宮手中拿到嗎?”
斗篷人:“不要急嘛,不是還有傳送陣嘛。”
左嘯從好氣又好笑道:“神獄傳送陣只能通達到蕩魔宮,你們在神獄出手了,就算把人帶出了神獄,難道還指望能從蕩魔宮內殺出來不成?現在的蕩魔宮,全天候有上百架第八代巨靈神當值,你考慮過后果嗎?我可辦不到!”
斗篷人:“左大人,你太迂腐了,不要一根筋,救了人還往蕩魔宮跑,腦子有病還差不多,可以另設傳送坐標嘛!”
左嘯從:“你說的倒是輕松,神獄里面是不可能讓人帶別的傳送陣的坐標進去的,哪怕是相關的煉制材料也不可能讓帶進去絲毫。就算是我進去坐鎮,我也要先接受嚴格的檢查,斷不可能帶入任何違禁品。”
斗篷人輕飄飄給出一句,“傳送坐標我們已經送進去了。”
“什么?”左嘯從失聲驚呼,滿眼的難以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怎么可能?”
斗篷人:“少見多怪,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是吃素的嗎?沒這點本事怎么跟你們蕩魔宮玩?”手中串著燒烤的棒棒又指了指,示意他坐下。
左嘯從慢慢坐下了,依然是不敢相信的樣子,“你們怎么弄進去的?”
斗篷人:“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在不引起任何懷疑的情況下盡快回到神獄坐鎮。”
左嘯從:“救什么人?”
斗篷人:“不該問,你暫時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事成之后你遞出了投名狀,自然就會知道救的是什么人。”
左嘯從:“我怎知你們事后會不會過河拆橋?我必須…”
斗篷人遞出了一份單子打斷了他的話。
左嘯從接到手立馬打開看是什么東西,看清上面的內容后,可謂越看越沉默。
斗篷人:“我說了,我們需要一個知道蕩魔宮內部情況的人,憑你的實力,我們也不會委屈你。這份產業以后就交給你來接管了,相關的人員也交給你,上百條人命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回去后立馬就可以使喚,也可以立馬核實,可以利用做出讓你自己最放心的安排,以后你只與我單線聯系。”
說罷又是一沓傳訊符遞出,“做個交換吧,回到了神獄,等我們通知行動便可,會有人協助你行動的。”
看到紙上詳細內容,左嘯從算是放心了,有了退路就好辦了,當即與對方將傳訊符做了交換,以便于聯系。
事情都落實下來后,左嘯從忽又冒出一句,“你就是霸王?”
斗篷人笑道:“不是。”
左嘯從遲疑道:“那我怎么確認我加入的是不是霸王的勢力?”
斗篷人翻掌一托,掌心冒出精光,一顆雷電球體在掌心快速膨脹。
光芒一閃,暴裂成了一張電弧游走不斷的球形電網,將二人籠罩在了其中。
左嘯從心驚四顧,驟然盯向斗篷人,沉聲道:“雷公!”
斗篷人信手一甩,收了手,失去了能量支撐的球網狀電光閃了閃便消失了,他繼續烤著手中東西,“你不宜離開太久,回去吧。”
左嘯從拱了拱手,一個閃身而去。
斗篷人并未急著離去,依然坐在那燒烤,待到東西烤的差不多了,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將臉上假面上推到了頭頂,開始啃咬起了燒烤,淡定的很。
斗篷下的面容若有認識的,便知是當年靈山“游氏掃地人”之一的王贊豐,只是面貌已經成熟穩重不少。
啃了幾口東西之后,他咀嚼著自言自語了起來,“你問我?我還納悶了呢,我也想知道王爺是怎么把傳送陣坐標給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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