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書友吐槽,李泰偷走了詩集這事兒怎么不聲不響的算了?大家想想依著秦壽的性格這可能嗎?
李世民愣愣的看著云瑞,腦子有些暈乎。
他本來是沒有抱有什么希望的,依著自己對百騎司這些人的了解,肯定不會有太多的錢,可云瑞怎么有這么多的錢?
李世民臉色頓時變了,幽幽的說道“云瑞,你知道朕最恨的便是貪腐,依著你的俸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么多錢吧?”
云瑞連忙跪下喊冤道,“陛下,臣拿腦袋保證不曾有半點貪腐。”
這下,李世民奇怪了。
“那你這錢是從哪里來的?”
云瑞“陛下,這大部分是臣手下的人送給臣的,哦就是‘本心’糧店和百貨店的屬下們送給的。”
“臣本來是不想要的,但是這些人非要感謝臣讓他們在‘本心’供職,將錢直接從門外給扔了進來。”
李世民臉色頓時發黑“”
這一說,他頓時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本心’糧店和百貨店的人多數都是百騎司的人,這群家伙前段時間剛分了不少錢,一個個肥的流油,跑去孝敬云瑞倒也正常!
依照大唐的律法,這種隔著墻扔進來的錢,還真的不算犯法,更談不上貪腐!
李世民嘴角直抽抽,斜著眼瞥著云瑞,意味深長的說道“云瑞啊,你也算是朕身邊的老人了,可有時候覺得你還不如你那些屬下懂事兒!”
“呃”
云瑞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滿頭黑線,滿頭的汗往下直落。
陛下這意思是嫌棄自己沒有孝敬陛下?
云瑞連忙趴在地上道“陛下,臣剛才沒有把意思說明白,臣再說一遍臣的意思是將這筆錢上交給陛下處置。”
李世民點頭“嗯云瑞能夠如此的高風亮節,朕很欣慰啊!”
云瑞“”
他滿嘴苦澀,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尼瑪賤!
明明知道陛下沒錢了?
自己還這么現,這不找抽嗎?
怪只怪自己太貪心了了!
其實,他話剛說出口,就已經開始后悔了!
鹽,這種東西除了帝王、世家,豈是自己能夠摻和的?
可實在是石鹽能制成精鹽的消息令過令人震驚,讓他瞬間失了心智,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殿之內一陣安靜 李世民手指輕敲著案牘,腦中飛速的轉動,思索其中的厲害關系。
目前的情況多半掌控在那些士族高門門閥手中,如果石鹽真的可以制造成食鹽的話,對于李唐皇室來說,這其中的意義可太深遠了。
如何能實現利益最大化呢?
過了一會兒云瑞還在發愣,李世民卻是腦中靈光一現,“云瑞!”
“陛下!”
云瑞一臉的忐忑,“陛下,我真沒錢了啊!”
李世民沒好氣的看著他道“誰要你的錢了,你去找那些在‘本心’供職的屬下,他們手上有錢,然后幫朕去收一些石鹽礦。”
“到時候朕允你們一成吧!”
“啊?哦!”云瑞猛然抬頭,興奮不已。
鹽的生意,哪怕只有一成,那也是巨大的財富!
“走,不等其他人了,你現在隨朕前往秦壽府上。”李世民幽幽的說道。
把制鹽之法和煉鐵之法捏在手中,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且最好是在自己手中!
“是,陛下!”
云瑞顛顛的跑出去準備車馬。
秦壽這幾天有些窩火,他讓玲兒和他一起找小胖子要回文稿,結果玲兒總是支支吾吾,讓秦很是不爽。
這樣的后果就是直接導致連續兩天沒有拉窗簾。
秦壽不禁有些火大。
還有一個變化就是,他發現大姨子這幾日每日都會澆花。
輕紗蔓蘿,搖曳生姿。
明明細皮嫩肉,卻每天澆花,給魚兒換水,做這些事情做的不亦樂乎。
相比玲兒勤快多了,這不禁也讓秦壽大為改觀,雖然玲兒平時做事兒還算利索,但是這些小事兒卻是沒見過她動手。
就連澆花的姿勢,都讓人有種心疼的感覺,如此柔情的女人,曾幾何時,該是多么優雅的一個女人,但現實卻被生活磨礪的如此滄桑 每每這個時候,秦壽都會多看幾眼,而李麗質也會回之以羞赧的微笑。
柔情似水,淺笑含愁。
“咕嘟!”
秦壽報之以笑,順便咽一口唾沫。
他心里罵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么漂亮的大姨子,她老公是怎么想的?
而李麗質這幾日也不時的觀察這位妹夫,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發現這位妹夫的獨特魅力,觸動她心中的那份柔軟。
如此氣憤愈加微妙。
正在這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長樂轉身回屋,而秦壽也轉頭看向別處。
“哎呀,壽兒在呢,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岳父,您這話說的,快請進。”秦壽臉色恢復正常,笑著對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進了屋子,一臉興奮的說道“壽兒啊,岳父今天來呢,是因為有一樁天大的買賣,也是咱們家族崛起的大好機會。”
秦壽不由問道“什么買賣?”
李世民低聲說道“岳父是這樣想的,你上次說不想把制鹽之法交給本家的家族,那咱們把制鹽之法交給朝廷,要知道,石鹽能做成食鹽這可是天大的幸事。”
“到時候讓朝廷肯定少不了咱們的賞賜,甚至功名利祿都不在話下,這么一來咱們家就要飛黃騰達了!”
李世民一臉興奮的說道。
要是一般人聽李世民這么一說估計也早就興奮起來了,但是秦壽卻想的完全不一樣。
秦壽搖頭道“不行岳父你說的輕巧,李二和長孫無忌、魏征都是些什么人?”
“真要是上交上去了,估計咱們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拿制鹽之法來說,這個不知道要動多少人的奶酪,萬一知道這制鹽之法是自己提供的,恐怕到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世民又道“那煉鋼之法呢?聽說朝廷準備攻打高句麗,你將煉鐵之法獻上,必然能得到重要,甚至能得到圣上青睞。”
秦壽頭搖的更厲害了,“那更不行!”
這更是別說了,牽涉的乃朝廷命脈,知道自己能夠煉鋼,第一時間肯定是想辦法把煉鋼得到后,然后把自己秘密處決掉 秦壽還不忘提醒一句,“岳父,你可前往別到處去外面說去,萬一被外人知道了,我可不承認!”
“到時候,你就是傳謠,被下獄可別怨我。”
“……”李世民頓時臉黑如墨。
他氣得嘴角之抽搐。
李世民又磨著面子勸了幾次,但是秦壽卻搖頭不已,直言“這事兒絕對不能干。”
秦壽當然不會交出來,就是說破大天去,這事兒也絕對不行!
他想的明白,真要是自己拿著這個去換取功名利祿,估計自己離嗝屁也不遠了。
“你這腦子,怎么就這么不相信朝廷呢?”李世民氣急,指著秦壽罵道。
這家伙,簡直搟面杖吹火,怎么都一竅不通。
真不知道該說他謹慎還是說他慫?
李世民不由氣急“那要當今圣上讓你交出來呢?你怎么說?”
“嘁,他老人家哪里知道我是誰?”
此時李世民氣得臉都綠了,“我…我……”
此刻云瑞一臉驚詫全都驚詫的看著李世民,心提了起來。
陛下這是要挑明身份了 李世民臉色發紫,張了半天口,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是不能說出來,而是這么說出來,實在太掉價。
挑明身份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逼迫他拿出制鹽之法和煉鐵之法,以后自己這張臉在他面前往哪兒擱?
李恪年輕,直接縱馬而歸,最先回到府中。
結果,李靖正在府上等他。
自下朝之后,李靖知道陛下肯定要去秦壽那里,所以哪兒也沒去,直接跑到了吳王恪的府上等信。
見李恪回府連忙迎上前,問道“吳王,秦公子可將煉鐵之法告知?”
李恪卻擺手道“衛國公,這事兒咱們隨后再說,我這邊有急事兒。”
李靖不由臉色難看,“吳王,你這?”
自己在這里等了大半天,結果,你回來之后,連話顧不上和自己說幾句話?
陛下都不會如此對自己,何況你還不是陛下,甚至不是儲君。李恪此時卻是沒有注意到李靖的神情,而是一個勁兒的讓管家把所有錢拿出來。
李靖臉色陰沉的站起身說道“吳王,老臣本是十分看好你的,甚至在陛下面前力薦你一同征伐高句麗,沒想到啊竟然如此的令人寒心!”
吳王李恪這才神情一滯,看著李靖,神情凝固了一下,將左右屏退,低聲對他說道“衛國公,絕非本王怠慢于你,而是”
李恪將石鹽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靖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表情瞬間凝固,整個人“呼”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有些結巴的問道“吳王,你說的的真的?”
“石鹽石鹽可以制成吃的精鹽?”
這消息實在是太嚇人了!
李恪點點頭。
他又問了一遍,確定吳王恪沒有開玩笑,然后腦子一下子炸裂了 此刻他頓時理解,為何李恪火急火燎的一回到家就到處找錢。
換成自己,自己也顧不上其他的啊!
這東西,古往今來,比錢都香。
看著李恪繼續翻箱倒柜的似乎要把所有的家底掏空的樣子,李靖心中也是猶如火燒一般,他現在恨不得立即出手。
可要命的是自己手上沒錢了啊!
對了,尉遲敬德和李道宗兩個還沒把錢送過來 不行,我得去催催去!
與此同時,房玄齡也回到了家中 他回來取錢,可錢掌管在盧氏手中。
盧氏挑著眉,幽幽的問房玄齡道“要錢干什么?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妖艷貨色?”
房玄齡黑著臉說道“哪有的事兒,我和你說,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能讓咱們房家幾輩子吃喝不愁的際遇,如果能”
虎背熊腰的盧氏一發力,“啪”的拍了下桌子,沖房玄齡說道“說人話!”
房玄齡被這么一噎,愣愣的說道“買鹽礦!”
“啥叫鹽礦?”
“就是石鹽礦”
“騙鬼呢?你個老雜毛!”盧氏瞪著房玄齡,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欺負老娘沒見識是不是?那石鹽能吃死人的玩意,誰買那東西?”
房玄齡一臉便秘的解釋道“現在石鹽也能制成食鹽,而且是精鹽!”
“老娘才不信你的邪!”盧氏呲著牙說道“鬼話連篇,半個子兒也別想從老娘這里拿走。”
房玄齡氣得直跺腳,臉都紫了,低聲罵道“娶妻不賢毀三代!”
再說了自己兒媳婦都沒了,現在趁著這機會為后世子孫謀點富貴,豈不更好?
結果啥好事都被悍婦給攪和了!
之前在遺愛的事情上如此,現在又扯后腿,簡直氣得房玄齡抓狂。
找兒子房遺直和房遺愛去。
要不就找人借錢去!
一時間 長安的不少勛貴被登門造訪。
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全都堆兒來借錢,令人咂舌。
而李靖則是先跑到李道宗、尉遲敬德家里,來催這倆老貨趕緊拿錢。
李道宗拿錢還算爽利,尉遲敬德卻是唧唧噥噥憋了半天沒拿出多少,李靖怒極之下將石鹽可制精鹽的消息透露了出來。
石鹽精鹽?
這一下,尉遲敬德徹底瘋了,連棺材本都掏出來了,急沖沖的就沖著西山以及自己所知的石鹽地跑去 生怕去的晚了,這些鹽礦都被其他人給買去了。
因為一直派人監視著秦壽,這一切同時也被“五姓七望”和“關隴基團”等士族高門看在了眼中。
但卻是有些看不懂皇帝和這些重臣、皇子的目的是什么。
幾個家族的家族再次聚在了一起商量事情。
滎陽鄭氏家主,鄭舟“李唐皇室這是何意?為何大肆購買鹽堿地?”
“實在令人想不通,這位秦公子帶著皇帝去了鹽井和鹽堿地一趟,隨后這幾人便開始大肆購買那些不毛之地!”
“難道鹽堿地下有什么寶物?”
眾人紛紛不解的搖頭。
說了幾句之后 河東裴氏,裴寬轉頭問道“崔兄,此人底細以及殺手可找好了?”
“裴家主,此人名叫秦壽,其日常的路線,已經摸清楚了,殺手也已經準備好。”崔東豪說道。
幾位家族的家主點頭。
崔旺對著崔東豪擺了擺手,崔東豪點頭準備退出去。
正在這時候,外面有人走了進來,小聲的在崔旺耳邊低語了幾聲。
崔旺的眼睛猛然睜大,手中的杯子嘭的一聲落在地上,但是他渾然顧不得,而是驚疑不定的問道“消息可靠嗎?”
“可靠!尉遲敬德家的一個丫鬟無疑中聽到的,似乎這制鹽之法正是出自秦公子之手。”
崔旺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崔兄,崔兄,你這是怎么了?”
眾位家主錯愕不已的連忙扶住崔旺。
崔旺也扶住了桌子,咬著牙槽說道“李唐皇室找到了將石鹽制成精鹽的方法,他們買的不是鹽堿地,而是買的那些石鹽礦。”
“這這怎么可能?”
眾人全都驚呆了!
寂靜!
密室之內死一樣的寂靜!
短暫的寂靜過后,幾家的家主轟的一聲炸了。
“怪不得,他們這么大肆的購買那些鹽堿地,他們的目標竟然是鹽?”
還是有人不信邪的質疑“石鹽真的能制成精鹽?”
崔旺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制鹽之法正是來自那位秦壽公子。”
眾人眼神頓時寒光閃爍。
“夜長夢多,那就抓緊時間將這人殺了吧!”
而與此同時 本就有著“才華橫溢,聰敏絕倫”之譽的魏王李泰,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詩會,并且大獲成功,使得他的聲望愈隆。
李世民聽聞也是興奮不已,將長安城東南部,曲江南岸一帶的原隋朝離宮芙蓉園賜給了李泰。
此園“居地三十頃,周回十七里”,園中“廣廈修廊,連亙屈曲,其地延袤爽塏,跨帶原隰,又有修竹茂林,綠被岡阜,東坂下有涼堂,堂東有臨水亭。”
而這個院子原卻是太子李承乾求了父皇許久卻沒有得到。
如今聽聞,氣得癲狂,將漢王李元昌送給他的一名太常樂人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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