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你們現在在哪里?”柯爾特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我們現在在AIM的一處研究基地,我想我弄清楚了魔多客的計劃,現在我要聯系其他復仇者趕到巴斯德大廈去。”趙回答。
“巴斯德大廈?”柯爾特愣了愣,“你也解開新謎題了?”
“謎題?”趙也愣了,“什么謎題?”
“新的預言線索啊!”柯爾特連忙回答,“那個新的謎題答案就是巴斯德大廈!”
“這就全部對上了,魔多客要去巴斯德大廈,他要利用里德的實驗室制造‘負代’縫隙,從而將整個復仇者大廈和巴斯德大廈從地球上抹掉!”趙立刻接話,“我們必須立刻趕去巴斯德大廈阻止他!”
“原來如此。”柯爾特似乎恍然大悟。
“好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魔多客的下一個目標是巴斯德大廈,那我們就更不能耽誤了,必須立刻前往。”趙點頭回答,“雖然還搞不清楚那個網站背后到底是什么情況,杜姆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們都必須先阻止魔多客的計劃,決不能讓魔多客控制里德的實驗室。”
“不,我們絕對不能阻止魔多客!”柯爾特突然出聲,“恰恰相反,我們必須幫助魔多客進到實驗室里!”
“你說什么?”趙感覺自己好久以來第一次懵了,“我們要幫助魔多客毀滅復仇者?”
“不!我們要幫助魔多客阻止復仇者大廈被毀滅!”柯爾特糾正道,“我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我們完全弄反了在這次事件中人物的立場!”
“為什么魔多客突然變得這么厲害,為什么魔多客在之前的搶劫中,都沒有傷害任何普通民眾的生命,為什么魔多客可以清晰地預判復仇者們的每一步行動?這些我們之前一直困惑不解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全部都明白了!
“那就是因為這個魔多客。他根本就不是魔多客!
“在剛才,我成功破解了網站,結果這個網站的服務器地址來自拉脫維尼亞!”
“拉脫維尼亞?”趙突然有一種恍若夢中的感覺,他似乎隱隱明白了什么。
“是的,拉脫維尼亞,也就是說,是杜姆一直在引導我們去嘗試阻止魔多客的行動。”柯爾特繼續解釋,“這不禁讓我疑惑,為什么杜姆會去阻止魔多客?
“而聯系到之前我們對于魔多客的種種疑惑,或許我們可以大膽地假設,這個魔多客,已經不再是魔多客了!
“于是我認真查閱了復仇者過去案件的資料記錄,這并不是第一起靈魂交換的例子了,杜姆曾經就嘗試過將自己與里德的靈魂互換,從而試圖占據里德的生活與家庭,所以,或許我們可以大膽地假設,現在的魔多客,已經和里德互換了身體。而這,正好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復仇者一直無法與巴斯德大廈取得聯系,因為現在的巴斯德大廈,已經被真正的魔多客掌握了,他自然可以輕易地阻斷與復仇者的聯系。
“在這樣的前提假設下,我進一步具有針對性地調查了這次失竊的物品,除了第二件物品我們暫時沒有明確的記錄,剩下兩件,都是里德后來用于制作靈魂交換裝置的必需品,也就是說,里德其實是在偷走自己的東西,然后試圖奪回自己的身體。
“這樣一來,我們也同樣可以解釋為什么杜姆會幫助我們提供預言制造網站,雖然我們依然無法判斷杜姆到底在這件事情中能夠得到什么,但是他毫無疑問是希望借助復仇者的能力,去阻止里德奪回自己身體的計劃。
“在有了這一切的推測后,我直接嘗試將巴斯德大廈的坐標重新帶入方程反向驗算,然后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巴斯德大廈就是這一次的答案。
“里德已經完成了奪回自己身體的一切前提,他現在只需要攻陷自己的防御措施。”
認真聽完了柯爾特的理論,趙思索片刻,開口說道:“確實,按照這個推論,目前我們遇到的大多數疑惑都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只不過,我們依然缺少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你的理論。”
“我……”柯爾特試圖解釋爭辯,卻被趙打斷。
“不過很幸運的是,我們并不需要那些東西。”趙回答,“不論你的推測是否正確,現在我們都必須要將魔多客,或者里德帶去巴斯德大廈。如果他是真的里德,那自然最好,如果他不是,我們也必然不會讓他輕易控制實驗室。”
“只不過……”柯爾特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問題嗎?”趙問道。
“我總覺得杜姆是個很大的隱患,我們還是沒弄清楚他的目的。也許,我是說也許,我們現在的發現依然在杜姆的掌控計劃中。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該怎么辦?”柯爾特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辦法,這種時候我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了。”趙嘆了口氣,“我們是復仇者,所以不論發生什么,我們都不能退縮逃避。”
然而隨后,他話鋒一轉:“當然,這個‘我們’不包括你,你已經幫了大忙了,所以,接下來,你不需要再進行進一步的工作了。
“雖然我承認這對你來說或許不那么公平,畢竟是你發現的真相,但是我絕對不會帶你去到現場,你沒有受過任何訓練,那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我明白,我也不會做出這種要求。”柯爾特認同道,“我只是希望,我能夠知道最后的結果,在事情結束后,你能夠通知我一聲。”
“我會的。”趙點頭,“而且不僅僅是通知,在這次事情結束后,我需要和你認真地談談。”
巴斯德大廈內。
“爸爸,你能來幫我個忙嗎?”瓦蕾莉亞一邊處理著自己的研究,一邊轉過頭,看向實驗室另一邊的里德,“我這里似乎遇到了一點問題。”
“好吧好吧。”里德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他依然站起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