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地獄廚房的深夜。
在交戰雙方約定的倉庫內。
愛爾蘭人到了。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不是俄羅斯人布置了什么陷阱,而是,這群俄羅斯人的狀態。
大家都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的,愛爾蘭人很清楚俄羅斯人的實力。
所以,當現在他們看著這群俄羅斯人的所有領導層都被捆綁在椅子上,并且不省人事的時候,一股極強地恐懼感升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提前來檢查了嗎!”愛爾蘭人抓著自己的手下怒吼。
可是,他的手下明顯更加恐慌:“我,我發誓,我檢查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發現。”
“那個惡魔!”愛爾蘭人大吼,“夜魔俠,如果是你,出來!我們有話明說。”
然而,無人回應。
不遠處的一棟房屋頂層。
穿著涂有骷髏標志的黑衣男人正帶著耳機,聆聽著倉庫內愛爾蘭人恐懼的呼喊。
有什么東西落在房頂上了。
他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拿起望遠鏡,遠遠地眺望著倉庫內愛爾蘭人的動作。
“我就知道你會來。”男人拿著望遠鏡,頭也不回地說道。
“所以……你回來了。”夜魔俠開口。
“你看。”男人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紅色惡魔,“你的方法行不通,這群渣滓,不配被拯救。”
“不管是誰,我都不能讓你這么做。”夜魔俠說道。
“隨便你。”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拿起了一個遙控器。
就在他拿出遙控器的一瞬間,夜魔俠擲出了自己的短棍。
遙控器被打飛了出去。
緊接著,兩人同時飛身撲向飛出去的遙控器。
在飛撲的過程中,黑衣男人從身后的腰帶上拔出了手槍,而夜魔俠,則迅速捏住了對方握槍手的手腕,將槍口對準天空。
沒有絲毫猶豫,夜魔俠抬起腳對著對方的腹部踢了過去。
而男人也早有準備,他用另一只手擋開了夜魔俠的攻擊。
同一時刻,夜魔俠的另一只手以極快地速度握拳打向對方的下巴。
來不及做出防御,男人的下顎受到猛擊,他一陣失神,在那一剎那,握槍的手有些許的松動。夜魔俠抓住機會,用力扭動對方的手腕。無法發力,男人握槍的手終于松開,啪的一聲,手槍落在了地上。
夜魔俠迅速把落在地上的手槍踹飛,他抓住對方受到攻擊還沒有恢復的空檔,高速連環出拳,猛擊對方,將男人打得連續后退。
然而,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巨響在男人原先站立的地方附近響起。
夜魔俠的攻擊猛然停滯,他痛苦地捂著耳朵倒在地上。
男人慢慢站起身,擦了擦嘴角被打出的鮮血,然后伸手從耳朵里取下隔音耳塞。
“我做過了準備。”男人說著,站起身,然后對著夜魔俠的腦袋猛踹了一腳,將他擊倒在地。
夜魔俠倒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剛剛的震蕩彈對于聽覺遠超常人的他來說實在有些過于難以接受了,他現在的腦子里一片茫然,強烈地耳鳴讓他幾乎失去了自己的雷達感官。
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對方的攻擊,他只能倒在地上像一個無助的普通人一樣盡力護住要害。
不過好在,對方似乎也沒有要他命的打算。
在經過了一番毆打,似乎確認了夜魔俠不再能夠起身反抗后,男人停手,捂著之前被夜魔俠猛擊的腹部,一瘸一拐地走向被擊飛的遙控器。
有什么東西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男人立刻警覺起來,他低下頭。
那是一個閃光彈,他立刻摸了下自己的腰間。
想要閉眼,但是來不及了。
眩目的強光讓他幾乎在瞬間就失去了自己的視覺。
“砰!”夜魔俠的重拳打在了他的左眼眶上。
一陣嗡嗡聲在腦海里響起,有什么溫熱的東西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拳。
男人仰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腹部肋骨斷了幾根,重度腦震蕩,好久沒有這么狼狽了。
夜魔俠放開了他,他能夠聽到對方踉蹌的腳步和粗重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兒,視力終于逐漸開始恢復。
他眨了眨眼,勉強能夠模糊地看到,夜魔俠抓著遙控器站在不遠處。
“他們會被法律制裁,而不是你!”夜魔俠吼道。
“不。”男人躺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回答,“他們會被我懲罰。”
“轟!”
倉庫傳來了一陣恐怖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而起。
夜魔俠踉踉蹌蹌的走到平臺邊,歪著頭,不敢置信地“看”這那沖天的火光。
“那只是個幌子。”男人看著遙控器,一邊咳嗽著一邊笑道,“只要有人試圖離開那里,感應器就會激活炸彈,當然了,時間到了也會。”
“那是幾十條人命!”夜魔俠終于怒吼出聲。
“幾十個渣滓。”男人說道,“有罪,就該死。”
“這不該由你來定罪并且執行!”
“很明顯,我說,就該我來。”男人步履艱難地挪向樓道大門。
“你在做一件錯事!”
“這么看來,哪怕是許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男人慢慢打開樓道的門,“下次見。”
夜魔俠“看”著火光,久久不語。
監獄內。
“地獄廚房的愛爾蘭人和俄羅斯人,昨天晚上都沒了。”獄警恭敬地向菲斯克匯報。
“這些我能從報紙上看到。”菲斯克放下報紙,“在倉庫火并,引起煤氣泄漏爆炸,很不錯的理由。”
獄警恭敬地低著頭不說話。
“那些,大膽占據君王領地的小丑,已經沒有了。”菲斯克瞥了眼獄警,“事情終于開始走上正軌。”
他正了正自己囚服的衣領,就像是在對待高檔的定制西裝。
“接下來。”他站起身,“皇帝就將回到自己的領土。”
菲斯克低頭瞥了眼被放在桌上的照片:“而不順從者,都將要付出代價。”
“請問,我們還需要做什么?”獄警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什么都不需要做。”菲斯克目光堅毅地看向前方,似乎能夠透過監獄的墻壁看穿一切,“現在,只要等待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