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行走在九頭蛇據點的走廊上。
她有些拿不準現在的情況。
她不清楚柯爾特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已經失敗，還是這只是他故意為之。
雖然在她漫長的臥底生涯中，這種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發生。托尼，皮姆，弗瑞，她太多的合作伙伴都似乎很喜歡這么做。
只不過被一個她潛意識印象中的新手菜鳥當作工具人，還是有些別扭。
但是感官上的奇怪終究不會影響到她的行動和判斷。
她輸入通行指令進入前方的房間。
“澤莫終究是忍不住了？”
房間內的紅骷髏轉過椅子，他不屑地看著來人。
娜塔莎默認。
紅骷髏隨手指著房間后面單向玻璃后被無數九頭蛇科研人員正在研究的宇宙立方。
“就像你看到的，東西就在這里，你可以回去告訴澤莫，我還是一無所獲。”紅骷髏說道。
娜塔莎皺著眉頭：“你應該知道澤莫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為什么？”紅骷髏哈哈大笑，“因為這是我畢生追求的一切！”
他哼了一聲。
“澤莫的眼界太小，他所想的只是獲取那些普通的權力和統治。”紅骷髏說道，“是的，在過去，這也是我所追求的，權力，統治。
“可是，當你有了遠超世俗權利的力量，為什么還要繼續追求那些東西？”
他有些狂熱地指著宇宙立方。
“他的計劃，他的煽動，他的污蔑，在宇宙立方的偉力面前，不過都是小孩子般的玩鬧！”紅骷髏說道，“僅僅只是我們還不了解的運用，就能夠讓總統扭轉他的思維從一個民主斗士變成九頭蛇奴仆！
“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正掌控了這份偉力，我為什么還要像澤莫和佐拉那樣去和復仇者們斗智斗勇？去懷疑你到底是臥底還是合作伙伴？”
紅骷髏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神！無所不能的神！”他說道，“我能夠讓史蒂夫·羅杰斯變成九頭蛇忠實的信徒，托尼·斯塔克變成我的機械師，阿斯加德，克里，斯克魯，整個宇宙都將臣服在我的腳下！
“沒有反抗，沒有抗爭，所有人都將會心甘情愿地服從效忠于我！
“告訴我，如果這樣一份無與倫比的偉力就在你面前唾手可得，你還會覺得有必要去開發什么新式的武器，去煽動所謂的民意嗎？”
紅骷髏的笑容里充滿了嘲諷：“我就是權力，我就是民意！”
娜塔莎神色復雜地看著紅骷髏。
相比起澤莫的心機和佐拉的狡詐，紅骷髏無疑是九頭蛇領袖中最瘋狂的那一個。
只不過，很顯然眼前的行為即使是對紅骷髏來說，都有些過頭了。
除非……
娜塔莎心想，除非他已經取得了什么讓他能夠確定這條路走得通的證據。
“可是，你的所有幻想都建立在宇宙立方真的有那么強大的基礎上，但是，傳說只是傳說，很可能這玩意真的就只能改變一下總統。”娜塔莎說道，“你的嘗試很可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想要知道我的進展。”紅骷髏說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這個間諜？”
“那如果我不是間諜呢？”黑寡婦平靜地回答，“就像你看到的，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只想毀掉這個令人作嘔的世界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復仇者，而現在，哪怕只是跟著澤莫的計劃走下去，一切都能夠順理成章地完成。
“既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或許，我就可以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做些打算了。”
紅骷髏瞇著眼睛，似乎在思考。
“不論你未來是不是能夠成功，至少現在你是很脆弱的。”娜塔莎說道，“我只需要回去吧你的所有話語原封不動地轉述，你覺得澤莫是會選擇相信你在空想然后嘲諷一番，還是覺得你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從而帶人過來搶奪你的研究成果？”
紅骷髏毫不在意地微笑著示意娜塔莎繼續說。
“從你最開始向我展露這一切，你的目的就不是炫耀，而是想要讓我為你工作。”娜塔莎肯定地說道。
“真是不錯的分析。”紅骷髏忍不住鼓掌，“所以說，澤莫真的是一個成不了大事的人，他只會糾結于眼前的那些小事。
“雖然說，騎墻派永遠都不討人喜歡，但是，能夠做出正確決定一直跟著勝利者的人無疑是明智的人。
“很顯然，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看起來是一個明智的人。”
紅骷髏站起身。
“實話實說，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我不能告訴你那個實質性的證據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說，我的確已經掌握了一些決定性的證據，雖然我距離成功還差了不少，可是，只要一些時間，我就能夠讓這個世界變成我想要的樣子。
“這些，能夠讓你做出決定了嗎？”
娜塔莎深吸一口氣。
她打開了自己的通信器。
“你查到了什么？”澤莫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紅骷髏堅信只要他掌握了宇宙立方，你所有的計劃都是小孩子的玩鬧。”娜塔莎聲音平靜。
“那么，他有沒有什么證明他能夠成功的證據？”澤莫追問道。
“我沒有發現。”娜塔莎回答，“只是他非常堅信。”
“老瘋子……”澤莫輕聲罵了一句，“你想個辦法繼續留在那里，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信息。”
“明白了。”娜塔莎說完，掛斷了通信。
紅骷髏滿意地看完這一切，然后招進來兩名九頭蛇特工。
“他們會帶你去你的房間。”紅骷髏說道，“還有，我會安排人監視你的。”
娜塔莎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低下頭，然后快步跟著兩名特工走出了房間。
等到娜塔莎離開后過了一會兒，他打開監控看到娜塔莎正呆在自己的房間內。
紅骷髏這才站起身，快步走向自己房間內一扇暗門。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著，然后露出微笑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