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的另一邊,澤莫沒有立刻回答。
“我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終于開口。
“看來,你對我的計劃,并不滿意。”柯爾特用一種理所當然地語氣回答道,“不過,這也不奇怪不是嗎?畢竟那可是史蒂夫·羅杰斯,你不可能會放棄一個能夠解決他的機會。”
“這與私人恩怨無關。”澤莫生硬地回答道,“如果你真的那么聰明的話,就應該明白,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只要解決了史蒂夫·羅杰斯,就將會掃清我們一切的障礙!尼克·弗瑞,懲罰者,神盾局,他們根本不足為懼!”
“我明白了。”柯爾特沒有絲毫爭辯的意思,“所以,那么我們就按照抓捕史蒂夫·羅杰斯來制定計劃?甚至可以以放走懲罰者作為代價?”
“我說的很明白了!相比起史蒂夫·羅杰斯,懲罰者和神盾局根本無關緊要,如果我們能夠直接達成目的,為什么還要繞圈子?”澤莫語氣嚴厲,“我要在事情結束后看到史蒂夫·羅杰斯,生死不論!”
“雖然我并不想質疑你的決策,可是,我們現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羅根站在隊長身后,他的聲音低沉。
“阻止懲罰者的刺殺。”隊長言簡意賅。
“可是,事情并不像那么簡單不是嗎?”羅根走上前和隊長并排,“雖然我失去了很多記憶,甚至包括我們過去共同經歷的那些,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沒有去重新了解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組織刺殺只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后面的部分,則還包括了幫助他們逃脫九頭蛇控制的官方追捕,對嗎?”
隊長默認。
羅根冷笑了一聲:“如果做出這個混蛋決策的人是斯科特,我會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的臉來一拳。”
不給隊長開口的機會,他繼續說道:“我不管總統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現在就是九頭蛇的人,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即使是懲罰者也有絕對正當的理由對付他,更何況,我們都知道讓他殺了總統對大家都好。如果我們真的想解決問題,就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一邊保護九頭蛇又一邊保護和他們作對的人。”
“這不是戰場。”隊長回答道。
“我看過了太多。”羅根毫不猶豫地反駁,“不能堅定地作出決定,不愿意放棄一些東西,看看變種人和x戰警,我們在這方面已經吃了太多的虧。”
隊長垂下頭,不再回答。
羅根哼了一聲:“我知道自己沒辦法說服你,但是,我只想告訴你,至少在現實的世界里,沒有那么完美的結局,總有一些東西會成為代價。”
“或許吧。”隊長若有所思,“只不過,代價不應該是這些。”
“犧牲與代價的關鍵,并不在于誰做了這些犧牲和付出了什么代價。”夜魔俠出現在兩人身后,“事情的關鍵,從來都是這一切只能是自愿的,沒有人可以讓別人去做出犧牲。而且,即使是自愿的犧牲,旁人也依然有充足的理由去阻止他這么做。”
羅根不再繼續言語,他轉身離開。
“謝謝。”等到羅根離去后,隊長輕聲對夜魔俠說道,“你也不需要太在意,羅根的經歷有時候會讓他有些相對的冷漠而有些忽視普通人的觀念,但是他并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我明白。”夜魔俠笑了笑,“不過有一點,羅根是對的。我們本身就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如果不能確定我們的目標,你的想法未免有些過于天真了。”
“我明白。”隊長說道,“計劃是一回事,但是,實際中我們自然也只能夠以現場的情況來做出判斷,就像你說的,我們最主要的目標是阻止刺殺,然后安全撤離,在能夠做到這一切的情況下,我們才能夠去協助他們逃離。”
“什么?改變布防位置?”被抽調來協助的寇森疑惑地接到了新的命令。
“請恕我直言。”他在通信里說道,“根絕我的人帶來的報告,現在的布防措施才是最合適阻止刺殺的方式,而新的計劃,我完全不能理解。”
然而,對方沒有給他更進一步解釋的機會,只是態度生硬地下達了指令。
沒有任何猶豫,寇森立刻聯系了黛西。
“白宮那邊到底在搞什么?”寇森焦慮地問道,“他們這樣隨意地改變所有的布置將會留下巨大的漏洞,這會給刺客大量的機會,更何況,哪怕是真的不在乎總統的命,而是單純地想要抓人,這個布置也不是最好的!”
“我知道。”黛西回答,“很顯然,處在幕后的人有更大的想法。”
“這不是針對神盾局的計劃嗎?”寇森一愣,“除了神盾局,九頭蛇還能去對付誰?”
“你說呢?”黛西笑了起來,“能夠讓九頭蛇,讓澤莫放棄神盾局的目標,還能有誰?”
“隊長?”寇森大吃一驚,“這件事情怎么會牽扯到隊長?”
掛斷了通信,黛西開口問道:“你確定這樣就夠了?我總覺得九頭蛇的布置并不會那么簡單,他們既然都選擇了放掉原本的計劃轉而一心抓捕隊長,只依靠寇森的小隊自己的放水,恐怕很難讓隊長他們脫身,畢竟九頭蛇也不傻,他們自然知道寇森的隊伍不值得信賴。”
“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給奧克塔維斯一些基本的信任。”瓦蕾莉亞毫不在意黛西的擔心,“作為章魚博士,他能夠活蹦亂跳這么久肯定不是因為運氣好不是嗎?至于寇森的隊伍,我本來也沒有指望他們真的能夠派上用場。
“真正的關鍵并不是他們,他們的作用只是一點點的裂縫,只要這些微小的裂縫足夠多,那么九頭蛇所構建的防線也不過是不堪一擊地擺設。”
“足夠多?”黛西立刻抓住關鍵,“奧克塔維斯來撞破防線,可是,只依靠寇森的裂縫是不夠的,你還做了什么準備?”
瓦蕾莉亞挑了挑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