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以鳥類的視角俯瞰這個城市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當然了,這不是僅僅指的看得多或者少。
可是,現在,我所能夠看到的,只有一片恐慌。
不論是鳥,還是人。
獵鷹利用自己的能力溝通著紐約的鳥類,盡可能地幫助復仇者們掌握目前的情況。
“我們還需要多久能夠讓通信系統通過地面節點上線?”控制室內,羅剎問趙。
“我還在努力。”趙回答,“你應該明白現在外面的情況,這不僅僅是一個重新編寫程序的問題,設備的損壞情況也是需要考慮得,更何況,皮姆去制造太陽了,柯爾特和野獸在嘗試著定住海洋,我一個人沒辦法這么快就重建一切。”
說完,他轉頭看向黑豹:“你在想什么?”
黑豹盯著自己臂甲中的投影儀。
他看著紫色的虛擬投影。
“重建通信系統很重要,但是,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們現在的情況。”特查拉眉頭緊皺,“我們對自己的敵人一無所知,這很糟糕,我們沒有任何信息來源,這也就意味著我們沒辦法組織任何可能的反擊,即使我們暫時地穩住了地球的自毀,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我明白……”趙搖了搖頭,他繼續操作著電腦,“希望你能夠找到一些什么蛛絲馬跡吧……”
他話音未落,整個控制臺電腦的大屏幕陡然亮了起來。
“你搞定了?”羅剎有些驚訝地問道,“我還以為你剛才的意思是還需要更多的……”
“你好,復仇者們。”屏幕上顯示出亡刃將軍猙獰的面容。
在他身旁,是暗夜比鄰星。
“黑暗教團!”所有人都認出了陡然出現在屏幕上的敵人。
“他們入侵了系統,全員警戒!”趙喊道,“如果他們能夠入侵我們的系統,這意味著他們一定在附近,山姆,我需要你找到他們!”
“我……已經找到了……”獵鷹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們……他們就在這里!他們在我們正上方!”
“再見。”亡刃將軍在屏幕里說了一句。
然后,暗夜比鄰星的神槍對著正下方發射出了一道毀滅性的能量沖擊。
另一處荒涼之地。
馬維爾一行人暫時找了個山洞整頓。
“熟悉這個世界哈。”甬羅格不屑一顧,“我不覺得這個世界有什么需要去了解的。”
他嗤笑一聲:“畢竟,我們都在這里留下了不少回憶,不是嗎?”
馬維爾獨自站在洞口,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
“馬維爾!”甬羅格第一次沒有以叛徒來稱呼這個男人,“我希望你弄清楚我們的身份,我們不能輸,這是一場必須要贏的比賽!”
“但是,比賽是有策略的對嗎?”馬維爾轉過頭,“他們選擇這個地方作為比賽場地,就是因為它第一無二的特殊防御機制。
“賭局的雙方認為這會讓這場游戲更具有挑戰性和不確定性,滿足他們的興趣。”
甬羅格和塔羅斯都皺起了眉頭。
“雖然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目標是什么,比賽的規則是什么,但是,有一點一定是確定的,那就是,我們需要戰勝我們的對手,戰勝黑暗教團。
“我想,你們都明白那是一群什么樣的亡命之徒,此前,我們能夠略微占據上風,是因為烏木喉和超巨星并不適合那種正面的戰斗。
“而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我們能夠一直保證我們能夠有那種優勢嗎?”
馬維爾的話讓甬羅格和塔羅斯都陷入了思考。
他們本就不如黑暗教團團結,僅僅五個人的團隊就已經隱隱分成了三個小團體,這讓他們在和黑暗教團的較量中其實并沒有任何優勢。
“不論你們有多么看不起這個星球的居民,你們都必須要承認,當他們團結起來,那是一股什么樣強大的力量。”馬維爾繼續說,“它能夠戰勝克里艦隊,可以破壞斯克魯的秘密入侵,甚至連黑暗教團的前任主人,那個沉迷死亡的瘋泰坦人都在這里鎩羽而歸。
“如果我們想要獲得勝利,我們必須要認真地考慮如何應對這股力量。”
甬羅格用不出所料的目光看向馬維爾,馬維爾也輕易地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來了不屑與蔑視。
但是他不為所動。
“我們可以和這里的英雄們聯系,和他們合作。”馬維爾說道,“只要比賽結束,這里對賭局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只要贏了,我不認為讓他們把地球送回原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覺得我可以去試著和他們進行一些溝通。”
“懦夫!”甬羅格啐了一口,“甚至還沒有開始,你就已經在想著投降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克里人!”
“我認為馬維爾說的有道理。”反而是塔羅斯贊同道,“地球人的能力不容小覷,與其與他們為敵,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利用馬維爾在這里的聲望去爭取到額外的支援。”
“只有膽小懦弱的斯克魯人才會去試圖和低等的老鼠合作!”追獵者科拉斯嘲弄道。
“和老鼠合作,也比被老鼠擊敗的人更加明智。”賈科奇反唇相譏。
馬維爾擋在了劍拔弩張的兩個團體中間,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甬羅格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轉過頭和科拉斯對視了一眼,然后后者也點了下頭。
“我支持你的行動。”出乎意料地甬羅格放棄了爭執。
馬維爾和兩名斯克魯人都有些驚訝,這不像甬羅格的性格,但是,至少對方同意了,那么避免一場內訌總是好的。
“至高智慧居然認同了?”追獵者科拉斯和甬羅格走到一旁,他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和這些土著結盟?”
“雖然不知道至高智慧是如何能夠從棋盤外和我們溝通的,但是,那確實是至高智慧,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如果能夠爭取到地球人的幫助,這確實有助于我們在局勢上建立優勢。”甬羅格皺著眉,“我只是一想到要在后面一直聽從那個懦夫叛徒的指揮,就覺得惡心。
“但是,如果能夠在結束后得到那個對帝國至關重要的情報,這一切也就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