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科看著這群馬,有一匹白色的,他站在旁邊量了量,馬背剛好到他胸口。
從旁邊拿了兩根胡蘿卜喂給白馬,他取來了早就備好了的馬具,往馬身上穿戴。
當然不會發生大家期待的被馬踢之類的事情,買來放牧的馬都是被馴化過得溫順馬。
雖然李斯科前世沒騎過馬,記憶融合后,這個身體可以沒少騎,身為農場主的兒子,如果不會這個,會被人恥笑的。
起身上馬,李斯科開始夾腹抖繩,白馬也開始慢慢動了起來,往前慢慢走了一段距離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記憶恢復了,就加大了抖繩的力度,馬也跟著跑了起來。
“噠噠噠,”
馬蹄踏在牧場的小路上,李斯科望著忽然變低的視線驚喜不已。
白馬越來越快,李斯科拉住韁繩,上身跟著馬背起伏。
跑了幾圈,他開始放松力道,馬也跟著慢了下來。
“呼~”
李斯科下了馬,順手用手捋了下頭發,額頭上都是興奮過度出的汗。
公雞從他手上接過韁繩,“很久沒騎過了吧,哪天我們比賽一下?”
“呵,我會怕你,你是不是忘了以前跟我比賽,輸掉了褲子,光著腚從鎮上回家的時候了?”
李斯科有些輕蔑的嘲笑公雞,公雞雖然對于牧場所有事情都打理的很好,但由于他小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過,騎馬再也不敢跑快了。
李斯科跟公雞打鬧了一陣,就回別墅里去了,他洗漱完運動出的汗,收拾了下東西。
今天他要出門去參加州里舉辦的募捐晚會,這是花旗銀行邀請他的,本來他覺得是不用去的,他也不耐煩跟那些政客打交道,他的經紀人勸他,以后就生活在這里,去認識一下大家,混個臉熟,等有事需要人脈的時候可以聯系。
李斯科從車庫里開出他的唯一一輛跑車,這輛是蘭登書屋在他第二本書銷售過百萬冊慶功會送他的。
這輛跑車是帕加尼風之子,車身是黑紅相間,這輛車買來的價格是一百萬美元,這款FC12s7.3是650馬力的。
李斯科穿了一身蔚藍色西裝,這是他定制用來參加各種宴會的。
一腳油門,“翁嗡嗡~”
跑車的引擎開始工作,一下就激射而出。
從牧場跑到丹佛,需要兩個小時,李斯科在音樂的陪伴下,倒也不覺得無聊。
進入丹佛后,李斯科先駛入唐人街,把車停在街邊,他下了車。
四周都是中式建筑,到處都是中文招牌,黃種人在這里熙熙攘攘的走動,真的有種回到國家的感覺。
他走走停停,聽著合個地方的鄉音,在糧油鋪停了下來。
推開門,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在門口坐著看電視。
“要點啥?”
大爺也沒抬頭。
“我要買些調料。”
“呦,美國人啊。”
大爺有些驚訝,他這個小小的糧油鋪日常來的都是本國人,或者生活在唐人街附近的鄰居老鄉,猛然見到一個外國人來買東西,還有些驚訝,而且還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我在中國留過學。”
李斯科看出了大爺的意思,“我祖父是中國人。”
“那是自己人,你看看買點什么。”
李斯科在貨架上翻著,各種調料,榨菜,紫菜,還有各種火鍋底料,滿滿的找了一大堆。
大爺幫忙用袋子裝好,整整兩個特大號塑料袋。
“大爺,我叫李斯科,吃完了還來買。”
“得嘞,啥時候來啥時候有。”
大爺有些對李斯科特別有好感,在外多年,見多了長著中國臉不會說中國話的人,外國臉滿口普通話的可沒見過,更何況一聽說李斯科祖父是國人,更是有種老鄉的感覺。
李斯科告別大爺,把行李放入副駕駛,就往預定好的酒店趕。
到了酒店,李斯科順便吃了點簡餐,他上學時經常陪導師參加這些活動,好似這些活動不請幾個文人作家就不太正規一樣,在紐約,幾乎每個宴會都有作家參加。他深知這些宴會的流程,現在不吃點東西墊一下,到宴會上肯定會餓的。
收拾完后,夜色也漸深,李斯科打理完自己,也驅車來到了希爾頓酒店大廳,這里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
李斯科遞過請柬,在背景墻上寫上簽名,也沒多做停留,快速的進入了宴會。
李斯科剛進大廳,就被人喊住了。
“李斯科,”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喊他。
“師兄,”李斯科點頭示意,男子叫哈列,是李斯科導師的學生,也出版過好幾本書了,時常在全美暢銷圖書排行榜前十徘徊。不過李斯科的導師對他滿是意見,覺得哈列滿滿的才華,結果老是去寫一些膚淺的愛情小說。
哈列拍了拍李斯科的肩膀,轉身從招待手上拿了杯酒遞了過來。“聽說你打算定居這里了?”
“對,我在加里森長大,現在想回到這里靜心寫作。”李斯科跟他碰杯回答。
哈列臉上滿是羨慕,“說不定你不到三十歲就能拿諾貝爾。”
雖說他寫愛情小說拿版稅拿得多,可是只要是個作家,誰不想摸摸文壇最高榮譽諾貝爾的獎杯呢?
李斯科含蓄的笑笑,他還是有些國人固有的自謙。
“你最近有去看過老師么?”
“我哪敢去?上次一進門就給我罵了半個小時。”哈列有些無奈。
斯科不好發表意見,雖說哈列讓老師很失望,擋不住人家掙得多啊,版稅,漫畫授權,影視改編,掙得可比自己多太多了。而且這種事情也是冷暖自知吧,只是名利當頭,他選擇了利而已。
師兄弟二人兜兜轉轉,哈列還是很照顧李斯科的,畢竟這是自家導師得意的小弟子。
李斯科跟著,兩人把科羅拉多州實權人員認識了個遍,他兜里也塞滿了聯系方式,李斯科還是很受歡迎的,不說自家導師名聲在外,也沒有人會拒絕一個年紀輕輕的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人的。至于敗給德國文學家?那個老頭都已經到了安天年的時候了,李斯科在外人眼里,是注定進入文壇名人堂的。
像什么警察局長,水電局長,州議員之類的李斯科都是很仔細的聊了會,畢竟這些人隨時可能會用到。
結束了熱鬧的宴會,他也隨著師兄往募捐箱里塞了一張二十萬美元的支票,捐多了也不好,少了也沒面子,二十萬是默認的基準線。
這次宴會聽說是打著非洲饑荒的名頭,李斯科感覺黑哥哥們太幸福了,全世界那么多人關心他們吃不吃的飽,至于這個錢能不能到他們手里,能不能解決他們的饑荒,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你永遠扶不起來一個想躺下的人。
李斯科出了宴會,婉拒了師兄去酒吧喝一杯的提議,剛穿越的時候還很興奮的去了幾次,后面就沒啥興趣了,而且美國這邊的酒吧里面混亂的很,做什么的都有,像聚在一起吸葉子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更夸張的有一次,李斯科在酒吧看到玩嗨的男女當場那啥,對于接受了嚴格的二十一世紀九年義務教育的好孩子來說,這些事情實在太離經叛道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回到酒店洗漱了一下,打算一早趕回加里森,房間是很普通的標準間,李斯科雖然說現在資本雄厚,可以去享受奢華的服務了,他還是一時改不回來,只能在以后的日子慢慢學會適應這個資本金錢橫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