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科離別的愁緒也被這新書火爆的銷量給沖淡了。
第二天,李斯科在臉書上瀏覽著關于自己的新聞。
“李斯科的新書太棒了,我拿到書以后連夜看完了它,它給我帶來了很大的感悟,我們生活的這個國度,這個時代正處于巨大的變革之中,一切都在日新月異的發展。社會不斷進步,人們的思想觀念也在發生變化,很多人開始迷茫,消沉,他們逐漸遺忘自己的理想,沒有了最初的熱情,開始向往平庸。
我們是一群生活在新時代的孩子,自然已經習慣了困惑和煩惱,但是我們應該集中精神看準我們的前方,我們的路,我們應該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假如霍爾頓沒有他純潔的理想,那他就會墮落到底,是他的理想讓他活下來。理想是人的指路明燈,它帶著人走向未來,走向光明。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縱然生活讓我們這代人有些迷惘和彷徨,但一切不過是暫時的,不就都會過去,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我們的理想。”
“主人公身上充滿了叛逆色彩,他打架、逃課、吸煙、酗酒、等等,都是青春期孩子身上典型的叛逆特征,他厭惡學校,以及學校里的老師、同學等一切的人和事,他總是希望逃離現實生活而到自己理想的世界中去,卻又一次一次被現實打擊的失望彷徨,一次次的提醒著他,理想與現實之間是具有差距的。
的確是這樣,理想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反差,你的理想,往往就是你在現實中無法得到卻又渴望得到的東西,現實越糟糕,理想就更美好。而理想只有通過我們的努力才能夠得到實現,”
“霍爾頓,無論你是在麥田里還是在風雨中,請你繼續守望。守望那沒有被虛假溺死的真摯,守望那沒有被虛榮刺傷的質樸,守望那沒有被庸俗涂抹的愛情,守望那沒有被金錢名利包裹的夢想,守望所有純潔而天真的孩子們。”
李斯科看到這些熱火朝天的議論,才意識到自己這本書真的現在太火了,蘭登書屋也加大了宣傳,所以這次的銷量很可能真的會出乎他的意料。
剛剛發了臉書感謝了讀者們的認同,李斯科家里就來了訪客。
“李,”公雞和柯爾特開著博的二手皮卡到了屋前。
李斯科打開冰箱,拿了兩罐他倆最愛的啤酒扔了過去。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找我?”李斯科倒了杯水,問他們。
“柯爾特有事找你,”公雞擦了擦胡子上沾的啤酒。
“柯爾特?”李斯科疑惑的看著他。
柯爾特有些窘迫,他磨磨蹭蹭的握著啤酒,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跟博吵了一架,最近打算跟戈莉求婚,博把他從牧場里趕走了。”公雞見不得柯爾特磨磨唧唧的樣子,直截了當的告訴了李斯科。
“跟博吵架了?所以你是沒地方住了?”李斯科大概猜到了柯爾特的意思。
“不,我們牧場外邊有間房子,就是我們小時候樹林里那棟,柯爾特現在住在那里。”
李斯科回憶了下公雞所說的那棟房子。那是瑪姬年輕時跟博吵架后建的,已經很多年了。
“哦,想起來了,可是那房子很久沒住人了啊,還漏著雨,里面到處都是蜘蛛網,現在的小孩子都把它當做鬼屋的。”
柯爾特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了,“李,我想問問看我能不能來你牧場工作?我想跟戈莉結婚,但是我不能一直沒有工作,這樣子我沒辦法養家,戈莉的父母也不會愿意把她嫁給一個我這樣的無所事事的廢物。”
李斯科有點難辦了,牧場現在人員剛好夠用,如果加人進來就要承擔不必要的薪資,這樣別的牛仔們會有意見的,畢竟簽訂合同的時候李斯科就規定了牧場除去開支然后分成給牛仔。現在加人進來就打破了自己訂的規矩。
可是柯爾特又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有什么難處很少開口求助,自己拒絕了又會顯得不近人情。
柯爾特看出了李斯科的為難,“沒關系的李,其實我只是開口問問,不用太為難,我出去了這么多年,牧場里的事情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如果過來工作還是要重新學習的。”
公雞也沒啥可說的,作為牧場里的頭頭,柯爾特又是他的弟弟,他確實理解李斯科的難處。
忽然,李斯科抬起了頭,“柯爾特,你出去這么多年一直在哪里工作?”
柯爾特有些尷尬,畢竟他出外多年還是灰溜溜的回來,這種事情他一直都是特意去回避的。
“我從家里走了之后就進了佛洛里達州的金色雄鷹隊做防守端鋒,后面打了一個賽季沒出什么成績就被裁掉了,然后就周轉各個俱樂部做替補,一直到我回來。”柯爾特說著就慢慢釋然了,“我甚至有段時間經常去大學里給人家做陪練,為了每天十美元的薪水。”
李斯科打斷了他,“就是這個,你愿不愿意去加里森中學做橄欖球教練?”
“教練?我沒有教練證啊,當初別人建議我去考一個,我自大的認為我肯定能在聯盟里打出成績來,升入一線隊,就拒絕了。”柯爾特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有些后悔的。
李斯科拿起電話,播了一個號碼,示意了下兩人。
“莫斯校長?我是李斯科。”
電話對面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李,最近怎么樣?我可是看了你的新書,很棒,我正打算最近上報校董會,把這本書列為學校推薦本校必讀書。”
李斯科客氣的回應,“真的么?那真是太感謝了,有空來我這里坐坐?我可是有從導師那里帶回來的訂制古巴雪茄,味道很不錯。”
“當然,有雪茄我肯定不會缺席的,我也嘗嘗文學家私下享受的訂制高級貨,”
李斯科寒暄了兩句,就直接進入話題,“莫斯校長,你記得我們學校里的柯爾特么?打橄欖球的那個,”
電話那頭的莫斯想了想。“記得,我那時候還追看了金色雄鷹的比賽,我覺得他們的教練是一個白癡,老是把我們加里森的驕傲按在板凳席,后面聽說他被裁掉了。”
“對,就是那個柯爾特,現在學校榮譽欄還有他當年帶領橄欖球校隊打入全美中學橄欖球比賽前三十強的照片。”
“博的兒子,自從他走后我們校隊就再也沒打出過科多羅拉州,當年成績好一點,一定有大學愿意錄取他的,可是他執意要去參加俱樂部。”莫斯的語氣中帶著惋惜,他已經做了二十年的校長,把加里森中學當做自己的家。
“柯爾特最近在家,我在想有沒有可能給我們加里森中學帶來一位俱樂部級前職業選手的橄欖球教練,挽救我們已經要裁掉的校隊呢?”李斯科試探的提出自己的目的。
“當然可以,”莫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一口答應,正好他想裁掉校隊里那位無作為的教練。
“可是有一個問題,柯爾特沒有橄欖球教練證,這可是個難題。”李斯科故作為難,
“沒有關系,他可以先入職,我會找關系安排他三周后直接考試拿證,他以前可是職業選手,我們加里森不會有人比他還懂怎么打比賽了。”莫斯的態度很明確。
“那好吧,我安排他下午去你辦公室面試,希望他能達到你的要求,我也等著看我們加里森中學再次打出州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