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是瑞恩酒店的,車子可以搜查,我要請我的律師。”李斯科已經有預感了,這絕對是琳達做的,什么曬日光浴,都是瞎扯。
這個時候絕對在哪個角落里看著自己出糗,就像以前的整蠱,看著因為衣服全部被燒,醒來睡在草坪中的自己,披著床單在學院里奔跑,被她拍照下來的悲慘往事。
警察經過十來分鐘的盤查,過來匯報情況。
“怎么樣?”領頭的警察問過來匯報的手下。
手下搖了搖頭,領頭的警察看了看李斯科,給他脫下了手銬。
“很抱歉,先生,這里是機場,對于此類的舉報我們必須慎重,對于我們的盤查,還請您諒解。”警察態度很誠懇。
李斯科揉著自己手上被勒著的印痕,也沒法說理,在美國,警察有很大的權力,尤其是機場警察,因為如果真的有人帶炸藥進入機場,那破壞性是極大的,傷亡都是百人往上的。
警察能道歉還是看著李斯科的衣著明顯帶著貴氣,避免麻煩,不過就算李斯科投訴他們也沒用,起訴更不用說,他們過程中除了按住了李斯科,上了手銬,也沒有別的過激動作。
這些動作都在他們職責范圍之內,李斯科對他們也沒有什么要生氣的,讓他內心窩火的是惡作劇的琳達。
一段時間沒見,這個整蠱的方式越來越大了。
李斯科揮了揮手,不計較警察的盤查。
開著車,離開了這個讓他出糗的地方。
“她真的這么做了?”赫尼爾在副駕駛上樂的捂著肚子。
“嗯?師兄,你知道啊。你怎么沒通知我一下。”
李斯科的聲音中帶著責怪,“我以為你跟我是一個戰線的。”
赫尼爾就是李斯科第二個接的師兄,在接到他之后,李斯科就在回去的路上,吐槽著腹黑的琳達。
赫尼爾在英國一所大學做教授,從事著和伯曼爾一樣的工作,專門教授古典文學。
他年齡也只是比琳達大了五歲,所以很熟悉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師妹,而且他們私下還經常在聯系著。
琳達昨天給他電話,里面就說了打算這么整蠱李斯科。
赫尼爾以為琳達只是說說,應該不會玩這么大,沒想到真的做了。
“你都不知道,我被按倒的時候整個機場的人都在看我,還有人在拍照,我可是丟臉丟盡了。”
李斯科帶著怨氣,心里詛咒著琳達。
“真希望她能睡覺尿床,上臺崴腳,喝水被嗆,天天被咖啡燙嘴。”
赫尼爾在李斯科一直狠狠盯著的目光中憋住了自己的笑容,整理好表情,跟著李斯科一起吐槽著。
“這琳達太過分了,等下一定跟導師告她狀。”如果不是是不是因為憋笑而抽搐的眼角,李斯科還真信了。
“我沒辦法啊,你要理解我小師弟,”赫尼爾看這招不行,開始大倒苦水,走悲情路線。
“你怕她整蠱,我也怕啊,你記不記得那次她把我的褲子剪了個洞?我可是整個聚會都沒發現,所有人都知道我內褲的顏色了。”
“我要是給你通風報信了,她連想不用想就知道是我,那我不是死定了?”
赫尼爾看著李斯科的臉色稍微好一點,才送了口氣。
車子到了酒店,李斯科把車停在指定位置上,就打算帶師兄找好房間,然后再出發。
剛剛進入酒店大門,李斯科就看到了大廳靠近門口的人,歪著頭,帶著帽子,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好啊,琳達,你這次太過分了。”李斯科直接沖上去,對著她就噴了起來。
“你知道我多丟臉么,還有人拍照。”李斯科滿臉的憤慨。
對面的女人摘下了墨鏡,不慌不忙的跟赫尼爾擁抱了一下。
“我知道啊,是我拍的照。”
“看看,她有多囂張,我一定要跟導師告你狀。”
李斯科被她的態度氣的肚子疼,扭身跟赫尼爾說著。
“去就去,我才不怕你,”說完,琳達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拎著自己的行李,笑著躲過李斯科的手,然后上了電梯。
“好啦,你知道她的脾氣,就躲著她唄。”赫尼爾看著打打鬧鬧的年輕小師弟,笑著開解。
這個時候,酒店又進來了倆人,是哈斯和另外一位師兄。
“哈哈哈,這是誰啊,被琳達整蠱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李啊。”哈斯的笑聲中帶著幸災樂禍,他搖晃著自己的大肚子,跟赫尼爾擁抱了一下。
“李,跟我們講講這次怎么整蠱你的。”哈斯看到李斯科憋屈的神情,笑的更歡樂了。
“哼,你就嘲諷我吧,琳達這次已經整過我了,按照她的習慣,我本次聚會就安然無恙了,你呢,你可是她最喜歡的小胖子呢。”李斯科不甘示弱,點出了哈斯內心擔心的事情。
看著哈斯逐漸變黑的臉,李斯科頓時覺得自己郁悶的心情輕松了很多。
對于整蠱,最可怕的不是已經被整過的,而是這幾天都要擔驚受怕將要被整蠱的人。
那種不知道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驚嚇,真的是讓人一直提著心,不敢放松。
想著接下來幾天,自己都要做好防備,哈斯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
所以說,人的幸福感都是對比出來的,當你看到有人比你還慘的時候,真的就很愉快和開心很多。
李斯科樂滋滋的再次出發,他還剩七八個人沒有接到呢。
哈斯的郁悶有些想哭,她怎么忘記了自己跟李斯科是難兄難弟呢,要是沒有嘲諷李斯科,倆人防備起碼比自己要周全。
兩位師兄看著哈斯垂頭喪氣的,暗地里做了幾個手勢,然后滿意的微笑了一下。
每年看到琳達整蠱別人,都是他們這些年齡大一點的師兄們的樂趣所在。
剛剛的手勢就是在打賭,赫尼爾覺得今天哈斯就會被整蠱,另一位師兄認為是后天的沙龍上,哈斯會被整蠱。
賭注還是兩百美元呢。
哈斯還處于有點忐忑的地步,所以當然沒有發現師兄們正在拿他接下來的悲慘遭遇打賭。
時間到了晚上,李斯科終于把所有的師兄都接完了,累了一天的他倒在床上,真的感覺不點都不想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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