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湖泊那里。
夜晚的湖泊寧靜,白天猖獗的水鳥也都停歇了,只有時不時的蛙鳴。
落葉隨著晚風輕輕的落在湖面上,帶起一圈圈的漣漪。
夜晚的湖面好似一面巨大的鏡子,照著晚空和星月。
張黎看著眼前美好的景色,感覺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奶奶家附近也有一個這么大的湖,那時候是整個村子里所有小孩子的秘密城堡,雖然每次去玩,都要有大人跟隨,生怕小孩子們有掉進水里的,還是有很多能玩的游戲。
過家家,用泥巴捏出一個個動物,還有捉蝌蚪,甩泥塊。
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有很久沒有回去老家了,好像高中以后,除了那次奶奶去世,就沒怎么回去過了。
張黎的思緒飄遠,不知道自己故鄉的小湖是不是還如同記憶里一樣,還是帶著歡聲笑語。
李斯科看著望著湖面出神的張黎,找了個地方。
湖邊到處都是牧草,軟軟的,李斯科不顧形象的把自己的外套脫掉,這是他出門的時候特意帶的,因為夜晚的牧場,還是有點涼意的。
他自己直接坐在牧草上,一點也不擔心這價值不菲的休閑褲被沾上草汁。
“來,坐這里。”李斯科把脫掉的外套,鋪在自己的一邊,招呼張黎坐在這里。
張黎轉身,看到李斯科身邊的衣服,心里瞬間一絲暖意。
李斯科目前最吸引她的地方,就是總是在一些細小的地方,一些細節中,感受到他的關心和照顧。
張黎知道,他是怕草汁把自己的白裙子染臟,固然他的外套比自己的裙子貴很多,他還是那么做了。
“斯科。”
張黎的鼻子有點酸,她有點緊張,但是還是開口了。
“恩?”李斯科還在忙活著清理四周的雜草,生怕扎到張黎。
忽然聽到張黎這么鄭重的叫他,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怎么了?你冷么?我回去給你拿個外套吧?”
李斯科關切的開口。
“你,你喜歡我么?”
張黎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著了,經過幾次的接觸,她確實也對李斯科心動了,可是李斯科一直沒有開口,現在情緒到了這里了,她也就不管不顧的直接開口問了。
“yes,當然了。”李斯科驚訝的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我怕你不答應,畢竟我們相處還短,所以想在接觸一段時間,讓你多了解我一點,再開口的。”
李斯科站起了身,徑直的走向張黎。
“這種話應該我來說,怎么能讓你開口。”
李斯科邊走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一邊摘了幾朵夾雜在牧草之間的小黃花。
“張黎,從你第一次,騎著機車路過我的車窗,我就被你吸引了,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緊張的說不出話,記得我整夜的等著你回復的郵件。
隨著對你的了解,你的知性,和溫柔的性格,都讓我對你的愛意更多。
所以,能做我女朋友么,張黎小姐,Look
張黎這個時候已經感動的捂住了嘴。
她當然聽懂了李斯科這句話的意思,“看看我的眼睛,你會發現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
她眼角的淚流了下來,開心的抽泣。
以前,她看到自己的同學被表白之后,總是又哭又笑的,當時她還覺得夸張。
現在輪到自己了,她很能理解她們當時的心情。
張黎現在的心情,很開心,但是又帶著點惶恐,她對這個闖進自己平靜的生活的男生,有著欲拒還迎的矛盾心理,很歡喜李斯科說出了對自己的表白的話,可是感情經歷不多的她又怕自己受到傷害。
想了一會,李斯科已經腳都站麻了,張黎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化的妝都有點花了。
“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平復好心情的張黎也是一個很酷的女孩。
既然心動了,她也不在掩飾了,所以表現得很理智。
“真的啊?”李斯科咧開了嘴,開心的大笑著。
“我也可以反悔的。”張黎看著傻傻的李斯科,瞥了一眼,從他手里接過了那幾朵其貌不揚,一陣風都能吹散的小黃花。
雖然這花有些隨意,是李斯科臨時從地上拽下來的,可是在張黎眼里,這可比李斯科送她包扎好的玫瑰讓她喜歡多了。
“那不行,你都答應了,不能反悔的。”李斯科連忙反駁。
“這花不要了吧,太倉促了,我明天送你玫瑰。”李斯科看著張黎手里,寒酸的小花,有點不自在。
感覺這次的表白,有點不圓滿,野花就打發了。
“那可不行,我更喜歡這個,我打算把這個用樹膠凝固起來,做成書簽。”張黎把拿著花的手挪了挪,生怕李斯科搶走了。
“好,都依你。”李斯科寵溺的看著張黎,他也覺得這樣更有紀念意義。
“哎!”
一陣冷風吹過,差點把她手里的花瓣吹散掉。
李斯科看著張黎有些縮肩。
拿起地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我們回去吧,外邊有點冷了。”
張黎也沒啥異議,倆人拉著手往城堡走去。
“你剛剛是不是沒吃飽。”
“還好吧。”
“我聽到你肚子響了。”
“呀!你干嘛說出來。”
“我剛剛在想,晚點烤些燒烤吃,你喜歡么?”
“我上學的時候,最大的愛好,就是去學校后面燒烤攤吃東西。”
“那好,我們回去燒烤。”
回到了城堡,佩恩和女傭都看到了兩人牽著的手。
“先生,祝賀你。”
李斯科只顧著傻笑,張黎在一邊害羞的低著頭,雖然她大大咧咧的,但是剛剛才確定關系,她碰到別人的調侃,也是有些羞澀的。
看著李斯科傻傻的樣子,張黎只好拿他出氣,伸手捏住了他腰間的軟肉。
“哎呦。”李斯科受到襲擊,驚訝的扯著嘴角看向張黎,他沒想到張黎還有這么的一面。
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女人這方面的技能都是無師自通的,而且她們捏的地方總是最痛的。
張黎看著李斯科有些求饒的神情,也是松開了手指,她這個是在家看到自己媽媽老是用在爸爸身上,今天第一次使出來,沒想到還挺好用的。
“怎么了?”佩恩憋著笑,他看到了張黎的動作,但是還是面色如常的問李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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