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些是干什么用的?”
在李斯科遞過這些東西之后,大衛也是十分恭敬的接了過來,先擦拭掉自己額頭以及脖子上滲出的汗珠,同時用水分補充的方式盡快讓自己的身體狀況恢復過來,同時也在詢問著關于李斯科這些零件的用處。
目前牧場中除了李斯科和城堡里的人,并沒有外人知道牧場里谷倉被重新裝修之后會用作什么樣的用途,更不知道張黎打算開一個關于機車改裝的車間。
因為這件事情在沒有完成之前,張黎本身是不太想傳播出去的,而且對于她來講,他也只是想把這個愛好當成是自己打發時間的一種途徑。
如果鬧得沸沸揚揚的話,大家可能會對這件事情抱有十分大的關注度,甚至有些人可能會嘲笑甚至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去理解這件事情的發生。
當然自然還有別的原因,那就是張黎其實對于自己的機車改裝技術也不是十分的信賴,畢竟之前只是簡單的對這些事情有過了解,真正動手自己去改裝一輛機車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過。
如果這次機車改裝的事情成功的話倒還好,大家只會敬佩張黎的動手能力強,同時也是一個關于機車改裝行業的天才,但如果最后以失敗收場而告終的話,到時候可就會十分尷尬了,人們只會記得張黎糾集了一些人,同時投入了不菲的資金,最后搞成瞎胡鬧的一次烏龍。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張黎對于把這件事情擴散出去被別人知道一直覺得有些羞恥和難為情,更重要的是也有一些關于這方面的憂慮和擔憂。
當一件事情沒有做成的時候,人們只會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去對待,只有你真正做成功了,人們才會稱贊你這一路所取得的成就。
李斯科自然十分理解張黎如此決定和躊躇的主要原因,所以在腦海中稍微打轉了一圈之后,也是不打算把這件事情給揭露出來,只是微笑著回應著大衛的詢問。
“就是一些摩托車上面的配件,你也知道之前我曾經送給我妻子一輛摩托車,可能時間太久沒用了。現在的摩托車一些部件需要更換,這段時間正好閑著,就幫忙處理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李斯科贈送給自己妻子一輛粉色機車的事情,幾乎牧場所有人都是十分清楚的,而且是當著大家的面去贈送的,當時張黎收到機車那欣喜若狂的樣子,直到現在還印刻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所以對于自己先生給出的這個理由,大衛倒是沒有太多的懷疑。
更重要的是大衛對于這些機器和器材的用途并沒有太多的好奇,些剛剛提起來也只是為了方便兩個人之間談話的開啟,就是日常生活中最正常不過的寒暄和搭訕。
“對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說的嗎?“
眼看著對方被自己三兩語給糊弄了過去,李斯科生怕對方發現什么端倪連忙轉移著話題,而這一轉移也正好符合大衛的期待。
其實李斯科對大衛幾乎把牧場所有的事情都會向自己報告一遍的行為,有些不太認同。好像每天自己的生活中總是被這些事情給圍繞,但是怎么說自己也是這個牧場的所有人,對方如此作的行為,也只是為了表達對自己的尊敬,慢慢的李斯科也習慣了這種報告類型的日常生活事務。
”是這樣。“
大衛把今天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從頭到尾全部跟自己的老板敘述了一遍,而李斯科在這個過程中始終保持著傾聽的狀態,時不時出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當然大衛敘述過程中也沒有遺忘把另外兩位助手的表現給評價一番,希望讓這兩個人的具體工作能力,在老板心中有一個最基本的印象。
“這樣吧,既然人家漲價了,我們也跟著漲價,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啤酒售價好像有些過于低廉了,甚至跟市面上那些普通的日常銷售量巨大的啤酒相比也是剛好持平的,這完全不符合我們對于牧場出產啤酒的定位,要知道我們走的可是精釀的路線。”
如果說一些別的事情,可能李斯科給不出來什么比較具有建設性的建議,但是關于這件事情上面他倒是有一些別樣的看法。
前世隨著科技的發展和消費水平的提升,人們對于日常最平常不過的啤酒,也有一些厭倦的心理,所以一小部分人為了追求獨特的口感,開始尋求一些精釀口味的啤酒來提升自己的逼格,同時也讓自己得到更多口感上面的豐富。
而在一個一線城市開一家精釀小酒館能夠帶來的收益,完全能夠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甚至哪怕跟那些普通的酒吧和靜吧相比,營業額也是不相上下的。
而且在冠上精釀兩個字的名頭之后,價格也翻天覆地的直接翻倍了,似乎不翻個兩三倍還真對不起這些精釀啤酒的名頭。
可能同樣的價格你去買普通的啤酒能買一箱乃至兩箱,但是如果換成精釀的話,可能只能買個兩三斤左右。
但其實成本價格相差的可能并不是很大,其中蘊含的利益利潤可能讓普通啤酒供應商看到都覺得十分的眼紅。
正是因為如此,李斯科一直覺得自己牧場出產的品酒定位本來主打的市場就是小眾精釀和精品,現在的價格并沒有符合自己一開始對這個啤酒的定位和檔次。
他一直想要慫恿大衛提升啤酒的價格,但是對方好像最先報的想法是先打開市場,當在市場砍下一部分份額之后,再慢慢的轉換為李斯科之前建議的營銷方案。
在李斯科看來現在是最好轉變啤酒銷售方案和定位的一次好機遇,錯過這次機遇之后,當大家習慣了原本的價格再想提升,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
要知道大家對于自己熟悉的事物會有一個固定的印象的,這個固定的印象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根深蒂固,當達到根深蒂固的地步之后,再想做出顛覆性的改變,那幾乎是十分艱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