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煜噎了一句的青年勉強露出笑容,他說:“我父親已經跟著你父親二十年了,我們兩家也算是交情深厚了吧?”
他話里的意思,是說兩家人的交情本來就好,夏煜剛剛說他不能叫思瑤,是無理取鬧的行為。
又拿出一顆蛋在桌上磕了一下,夏煜露出嗤笑:“你還知道是你父親跟我我父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父親跟著你父親呢!”
沒有在交情上反駁青年,夏煜直接擺著地位的差距。
青年的面色充血起來,他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一絲暴躁:“我是你的老師,叫你名字都不可以嗎?”
“老師就可以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坐在別人旁邊?”夏煜反問。
“我……”
青年還沒說完,又被夏煜打斷。
“你好像對我們的關系有所誤解。”一邊剝著蛋殼,夏煜一邊說。
“我是你的老師,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我的老師呢!”青年使用夏煜之前的句式進行反擊。
“普通的學校,是先有了老師,再招學生,但在我們這里,可是反過來的”夏煜說。
貴族學校,本來就是一群上流人士合在一起,為孩子搭設的一個場所,在這里,作為上流小姐的學生,才是主體。
青年反應過來,要是他和學生起了沖突,不討好的一定是他。
“今天的事情真是有趣,也許我可以在某次晚餐的時候,拿出來當做笑料說一說,你感覺呢?”夏煜已經剝完了蛋,他將蛋送到了馮雨佳的嘴里。
青年慌張起來,夏煜這句話,已經在明明確確的警告他。
什么在某次晚飯后拿出來當笑料說一說,不就是告訴家長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端起托盤,青年快速離開了桌子。
馮雨佳和馮雨沫兩姐妹松了口氣。
兩人到底都是經過素質教育的富家小姐,對這種有些無恥,又不出格的人,不能應對。
“非常抱歉。”馮雨沫面帶歉意,青年是沖著她來的。
看了看馮雨沫的體型,夏煜對青年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居然是個蘿莉控!
“沒事,可愛的花朵,總是會吸引一些野獸。”對馮雨沫遭遇這種事情,夏煜一點兒也不意外。
花會招蜂引蝶,而草卻可以平平安安。這個世界惡人很多,只是他們也會挑剔,不屑于去找普通人。
聽到夏煜使用“可愛的花朵”來形容自己,馮雨沫的臉有些發熱。
在羞澀下,她扯開了話題:“瑤瑤你好厲害。”
“是啊。”馮雨佳也應和著。
她們崇拜的目光,讓夏煜有些不自在。
實際上,這只是十分普通的話語交鋒而已,如果兩人想的話,也能這樣說出,不過這其中最難的不是語句,而是態度。
馮雨沫和馮雨佳無法以敵對的態度面對青年,因為腦子里的社會觀念,因為對方的強勢,她們沒有想到反抗,而是一心躲避。
就像明明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很多人走偏僻的夜路還是會怕一樣。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我剛剛就要端起托盤離開了,還是瑤瑤你厲害。”馮雨佳和夏煜說。
“是呀是呀,我都是見到他就躲。”馮雨沫苦惱的說。
“對有素質的人來說,接近少女被避開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并且下次不會再來,但對于一些不要臉的人來說,你躲避只會讓他更加感覺到自己的強勢,然后更加強勢的壓迫你。”一邊剝著蛋,夏煜一邊說。
“那下次怎么辦啊?”馮雨沫苦惱著。
雖然最近和妹妹具有了一些矛盾,但馮雨佳還是十分關心妹妹,她也擔憂著。
青年老師要是真的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她們早就起來反抗,但對方很好的掌握了一個度,只是有些無禮。
“下次再遇到他,你就說感謝他最近的關心,回去后會讓你父親過來感謝就好了。”夏煜說。
不同于這兩只溫室里的花朵,在商場打拼的她們的長輩們,可不是好惹的。
青年也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的兒子,根本無力去對付這些資本家。
“在口頭上嚇唬他?”馮雨佳琢磨清楚了夏煜的意思。
“嗯。”點了點頭,夏煜將最后一塊蛋殼剝完,露出笑容。
他剛準備將蛋放在嘴里,卻見到了馮雨佳和馮雨沫兩姐妹直勾勾的目光。
“這是我的。”夏煜攔住了兩人的視線。
之前喂兩個少女蛋,是因為手上不做點什么不能顯露出自己的從容,不從容無法在氣勢上壓迫青年。
這一碟蛋總共只有五個,現在就剩下三個了!
馮雨佳和馮雨沫遺憾的收回了視線。
不過很快,兩人就找到了新的快樂。
她們換了一種喂食方式,不再滿足于送到夏煜的碗里,而是向著夏煜的嘴邊送去。
三人的顏值都很高,加上餐廳的菜點外貌可人,這樣的一副畫面,十分賞心悅目。
周圍的女生們,羨慕的看著三人。
八小時過去后,夏煜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此時正在咖啡館,做著彈鋼琴的兼職。托管煜已經彈了半個小時,還貼心的在夏煜將要回來的時候,停下休息,讓夏煜不至于回來的時候手忙腳亂。
這還是夏煜第一次讓托管煜彈鋼琴,不知道它彈的怎么樣。
看周圍客人的表情,應該沒有問題。
調整了一下心態,夏煜開始彈奏教宗的舞娘。
一邊彈,他一邊感慨。
別看有些人白天在貴族學校快活,晚上指不定在哪家咖啡館打工呢。
他的眼前,飄過了一行字幕。
您觸發了一個事件獲得了額外的240游戲點本次游戲,您一共獲得720游戲點 事件?是說那個青年嗎?
經驗卡480一張,解決青年居然能到手半張,真是血賺!
兩個半小時的鋼琴時間結束,夏煜買了一個蛋糕,回到了家中。
見到蛋糕,又雪放下懷里的黑貓,坐在椅子上一邊晃腳,一邊吃著蛋糕。
夏煜撿起了一邊的逗貓棒,逗著黑貓。
黑貓靈活的來回追趕著逗貓棒。
逗貓棒是他上次參加貓貓狗狗向前沖的時候,從現場叼來的,本來想為難一下主持人,沒想到主持人直接送給了他。
“馬上就要六點了哦。”吃完蛋糕的又雪提醒著夏煜,之前夏煜都是六點準時關門躲在房間里。
“今天沒事。”夏煜回答。
“哦。”又雪點了點頭,試探著問:“哥哥每天在房間里做什么?”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很久,給夏煜打掃房間的時候,她著重觀察過夏煜的垃圾桶,垃圾桶里的紙巾數量并沒有增多。
“小孩子不要管這么多。”夏煜不愿對又雪說謊,他揉著女孩的頭發,將女孩整齊的長發弄得凌亂起來。
“哼!”又雪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久違的用自己的身體睡了一覺,早上七點不到,夏煜就醒了過來,伸了一個懶腰,他出門洗漱。
一邊刷牙,他一邊想著徐幼香的事情。
這時候,一串文字,在他的面前飄過。
您標記的身體,正處于垂危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