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家,晚上十點半。
又雪將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看了眼手機。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哥哥還沒有回來。
她倒下身子,背朝電視,伸手抱住了靠枕。靠枕溫暖,驅趕了夜晚的寒意。
電視里,主持人賣力進行饒舌表演的聲音,在空蕩的家里回蕩。
又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又雪立即坐起身,拿起了手機。
“哥哥!……今晚不會來了?……住在老師的家里?”
關掉手機,又雪陷入了沉思。
結合之前在外套上聞到的香水味來看,哥哥絕對是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
又雪的冷靜思考,仔細分析。
媽耶,那我不是要涼了嗎?
今天夜不歸宿,明天整天不歸,后天就不要我了!
抱住抱枕,又雪舒緩了一下心情,開始新一輪的分析。
哥哥不差錢,也不是一個軟弱的小白臉,所以被富婆包養的可能性極低。
沉思了一分鐘,又雪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漓漓,我記得之前你說你有一個姐姐來著?”
另一邊,夏煜不知道又雪已經在給自己拉皮條,他和孔晗月、鐘云澤一起回到了別墅。
“走吧,繼續學古箏去!”拉著他的手掌走了兩步,孔晗月又停了下來。
“不對,今天難得你不回去,先去洗澡。”她又將夏煜往著浴室推去。
洗完澡,夏煜明白了孔晗月的目的。
孔晗月給他準備換洗的衣服,是一套青色漢服。
穿上漢服,夏煜來到了古箏室,孔晗月也已經換了一套漢服,正在等著他。
“不愧是我兒子,穿上真的帥。”孔晗月喜滋滋的打量著夏煜。
站在旁邊的鐘云澤聞言,默默的也去換了身漢服,在孔晗月的身邊轉悠著。
“澤澤也很棒啦!”
得到了孔晗月的夸獎之后,鐘云澤安分的坐在了一邊。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幼稚的嗎?夏煜感嘆著。
不過,這和他并沒有什么關系。
在孔晗月的指導下,他開始學習新的曲目。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三式,是一首沙場風格的曲子,聽著這首曲子,感覺好像回到了古代的沙場一般。
因為是新的曲目,夏煜彈的并不熟練,聽了一半,鐘云澤站起身,面帶笑容的離開了古箏室。
剛剛從孔晗月那里,知道夏煜也會參加樂器大賽的時候,鐘云澤還慌張了一下,現在見到夏煜的真實水平,他放心下來。
果然我才是媽媽最靚的崽。
心滿意足的他換回便服,騎著他的自行車出去兜風。
他的自行車不同于一般的自行車只能在路上騎騎,而是可以越野的存在,上坡,蹚水,幾乎無所不能。
然而附近沒有什么野地,施展不開。
一個人騎也有些無聊,有機會把夏煜也拉來。
可惜自己還沒有到十八歲,不能考駕照,聽說越野汽車開起來更加刺激。
繞著小區轉了幾圈,和一輛出租車進行了一次單方面競速后,鐘云澤回到了家里。
此時,夏煜已經學完了三式,正在學40式。
又聽了一會兒,鐘云澤確定了夏煜的水平很差,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是古箏太難了,別傷心。”他安慰著夏煜,“我也學過一段時間,學到月亮的眼淚就學不下去了。”
孔晗月在鐘云澤看不見的角度,露出壞笑,并和夏煜眨著眼睛,讓夏煜不要解釋。
夏煜本來就沒有想要解釋,等到比賽的時候,再給鐘云澤一個驚喜好了。
“好啦,都去睡覺吧,快要十二點了。”
在孔晗月的催促下,夏煜和鐘云澤分別進入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早上八點,夏煜醒來,鐘云澤已經出門和幾個朋友飆車。
吃了早飯,他繼續和孔晗月學了一早上的古箏,到了下午三點,才回到了家里。
他本以為這么長時間不見,又雪要黏在他的身邊好一會兒,結果女孩縮在沙發上不知道和誰聊著天,完全沒有湊過來的意思。
妹妹,也已經長大了嗎。
夏煜有些失望,他更想又雪和孔晗月一樣不變。
今天已經學了五個小時的古箏,晚上不用再去孔晗月那里。
昨晚和早上連續的練習,也讓夏煜的手臂和手指十分酸痛。
今天也辛苦我自己了,去安思瑤那里好好的吃一頓吧!
短暫的黑暗之后,夏煜面前的空間變換。
他見到了馮雨佳和馮雨沫兩姐妹,還見到了點心和紅茶。
在喝下午茶嗎?
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夏煜拿起了點心。
他的動作,讓馮家兩姐妹的眼睛一亮。
她們對視了一眼,心中驚喜著:
我們喜歡的那個安思瑤,出現了!
拿起點心和紅茶,兩姐妹開始投喂夏煜。
吃一口馮雨佳遞過來的點心,再喝一口馮雨沫遞過來的紅茶,夏煜一臉滿足。
“這次的修學旅行,你真的不參加嗎?”馮雨佳問。
修學旅行,就是一群學生一起,去別的地方旅行的活動。
和夏煜前世幼兒園的春游差不多。
各個學校修學旅行的時間不同,夏煜在高一的時候,已經進行過了修學旅行,而東之鄉學園是高三開始。
腦海里,安思瑤弱弱的和夏煜解釋不去的理由:“要坐飛機……”
少女還惦記著夏煜騙她說的,她會死于飛機失事的事情。
“你想去的話,我就去。”少女又補充說。
不過,她說話的語氣,明確表明了她并不想去。
既然少女不想去,夏煜也不愿強迫少女,雖然他很想去看看十一區有什么好吃的。
“不去。”夏煜回答。
“那我們也不去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找個地方玩一玩吧!”馮雨佳和馮雨沫期待的看著夏煜。
她們對十一區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只是想和夏煜一起。
在安思瑤同意后,夏煜也同意下來。
兩姐妹又開始了新的話題。
“二年級那個不良少女,把校長氣得不輕。”馮雨佳說。
“嗯,我也聽說了,在廁所里打人,撕人家衣服,現在學校還找不到她人。”馮雨沫也聽說了這件事。
“看來是要叫家長了。”馮雨佳幸災樂禍著。
東之鄉學園作為一個貴族女校,不像別的學校出了一點事就甩給家長,只有在學校老師解決不了的時候,才會告訴家長。
同時,告訴家長也證明事態已經十分嚴重,走到下一步的話,就是退學了。
夏煜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為是閑聊的話題。
小劇場 徐幼香(數手指):……大前天沒來,前天沒來,昨天也沒來,今天還是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