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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你還說自己不是因果律武器

  李江河在學校度過了平凡的三個周。

  沒辦法,不想掛科總要裝裝樣子,而且他也該休息休息了。

  午后買一杯咖啡,坐在教室里自習。

  他的自習基本等同于看書,這學期他最頭疼的是訓詁學,這東西堪稱漢語言中的高數,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他的自習方式也很愜意,一只手拿著手,另一只手放在阮湘大腿上。

  當然還是不能亂動,只是隔著小秋褲感受彈性。

  這次他看的是劉以的《對倒》。

  手法很有意思,交錯描述男主淳于白和少女亞杏的,永遠是交錯的,但是從一些場景中又有重疊。

  港城文學有時候挺奇怪,張愛玲離開港城后時常寫港城,但她不算港城文人,劉以生在滬城,1948年父親死了,家境衰落才去的港城,卻是當之無愧的港城文壇扛把子。

  書里寫到:“沒有一樣東西比少女的胴體更具誘惑力。”

  李江河側頭看看阮湘。

  阮湘注意到李江河的目光,主要是她的大腿感受到李江河的手又開始亂動,轉過頭小聲嗔道:“老色狼!”

  書里的少女亞杏也這么評價老年淳于白,李江河突然感到很有意思。

  “你說,如果我們沒在那輛客車上相遇,會怎么樣?”,李江河把頭靠了靠。

  阮湘眨了眨眼睛,“那我就是餐廳擦桌子的女同學甲,你就是餐廳擦桌子的男同學乙。”

  “哈哈哈”,李江河小聲笑了一下,問道:“咱們吃飯去吧?一會人多了。”

  “嗯”,阮湘把筆蓋合上。

  下午的時候李江河有課,去教室上課去了。

  “這兩個周怎么轉性了?”,王崎把用來占位的書包拿下來,“以前一個月也沒在教室里見你這么多次。”

  “你再說奶茶我就自己喝了”,李江河帶了兩杯奶茶。

  “誒,好吧,你說了算”,王崎接過奶茶。

  課上到一半,老師看看教室里的人,敲了敲黑板。

  “同學們,我看人有點少啊,點個名,答到舉手”,老師念到李江河的名字的時候,笑了一下,“李老板都來了,其他那些同學可有點過分了。”

  這時候李江河的手機不適時的響了。

  “靠,忘了調音量了”,李江河把手機摁死。

  一陣哄堂大笑。

  老師看著把手機摁死的李江河,有心批評了兩句,還不知從何批評起。

  下課的時候,李江河給祁漢源撥了回去。

  “喂,漢源,什么事?”,李江河在廁所里問道。

  “老板,又出事了”,祁漢源嘆了口氣。

  “又出事?”,李江河一個頭兩個大,“這次又怎么了?”

  “盲盒被人舉報涉及賭.博”,祁漢源解釋道:“然后就查封了,現在要求撤回已經投放市場的所有盲盒機。”

  盲盒機已經上線兩個周了,效果超乎尋常的好。

  這種新鮮東西,很受年輕人的追捧,加上之前羊羊動畫的熱度,小孩很喜歡這種饒有趣味的抽獎式玩偶。

  買著玩的年輕人則大多買過手辦,把這幾只羊拿回家一對比,直呼國產良心,在小圈子自己就流行起來。

  國內還是很想要支持一下國產動畫和手辦的,六塊一個也不貴,集齊普通款和隱藏款成為應天及周邊幾個市年輕人中的一個潮流。

  在本地生活論壇上,甚至專門設立了一個話題#曬曬你的小羊#。

  日活躍量堪稱恐怖,自發表揚的文章也不少。

  李江河正好沒課了,只能再跑一趟文化園。

  他邊開車邊思考,這個東西按理說也沒動別人的蛋糕,多大仇多大怨要玩這一手?

  “老板來了?”,周立輝起身。

  “嗯,到底怎么回事?”,李江河按按太陽穴。

  “哎,我們這個盲盒賣的火,有些學校門口小賣部的老板動了歪腦筋,從小孩手里收購了一些開出來的盲盒,高價轉賣”,周立輝解釋道:“因為比例不一樣,像是喜羊開出來的少,在二級市場上就貴一些,一個盲盒六塊,但是可能一個喜羊可以賣到二十,小賣部老板十塊一個從小孩手里收,然后再轉賣得利。”

  “那這也不是賭博啊?”,李江河坐下來,問道。

  “這不是算以回購的方式給與現金嘛,當然,要說算也不算,只是被人舉報了,那就是算了,而且兒童這方面,老板你也知道,一直很敏感”,周立輝也坐下來解釋。

  “舉報人有點能量啊?”,李江河思考。

  管盲盒機的和管動畫片的不是一批人,但舉報的基本可以確定是一批人,要不然也太巧了。

  “那老板,這怎么辦?”,周立輝問道。

  不過沒等他問完,那邊耿海銀就跑了進來,他一個大喘氣,說道:“老板,你看看這個。”

  “嗯?”,李江河從耿海銀手里接過筆記本電腦。

  上面是一個南方比較有影響力的新聞門戶網站,上面寫著:“應天文化產業園竟成為后花園,老板或涉及兒童賭博。”

  李江河草草讀完,這一套媒體話術他也相對熟悉了。

  文化園的事算是打蛇七寸,很容易被人聯想到權錢交易。

  而一旦聯想到這個,那就是一般事了。

  我國的這些文化退稅政策一向受人詬病,許多學者提出這簡單粗暴的退稅,只會培養蛀蟲,而不是真正有活力的文化企業。

  這一下算是落人口實,李江河可以想象,報道一出,肯定要被作為典型案例群起而攻之了。

  李江河氣笑了,“這些人學的挺快,之前那篇關于動畫的報道幫了我們大忙,他們這就是有樣學樣,搞一個輿論倒逼,行家啊。”

  “老板,現在是先想想怎么辦,我估計記者馬上就要來了”,耿海銀擔心道。

  “還能怎么辦?閉門謝客吧,先給員工放個假,我們看看有沒有轉機”,李江河搖搖頭,“現在接受采訪,怎么說都是個錯。”

  “那些盲盒機?”,周立輝插空問道。

  “趕緊回收,今天晚上前必須全收回來”,李江河說到這里突然又頓了一下,“然后員工就開始放假。”

  “好的老板”,周立輝和耿海銀異口同聲。

  李江河突然想到自己今天來開的是保時捷,這要是被拍到又是一樁罪名,趕緊說道:“我先走了,我要把車開走,有事電話聯系,你們也開車走,別被記者堵上。”

  李江河開車回了秦淮雅居,坐在小花園的石凳上給傅茂杰打了個電話。

  “老傅啊老傅,那你還說自己不是因果律武器?”,李江河半是無奈半是調侃。

  “哈?”,傅茂杰疑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清晰無誤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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