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九階強者,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無數磨難,才能進入九階。在這個層次,沒有僥幸可言。
四部大將武功雖都不及高正陽,但九階強者的直覺和經驗,讓他們立即做出判斷。
所以四個人都催武魂,從容的調整出手力量。
對于普通人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在九階強者眼里卻足夠深思熟慮,再做出相應的調整。
放走柳青歌是失誤,但也并非不能挽回。四部大將都能接受這種失敗。他們把精力都放在了高正陽身上。
讓他們意外的是,四種武魂疊加的領域并沒能壓制住高正陽。
戟刃上那刺目的神光,似乎連武魂都貫穿了。
龜田木心里這么想著,突然察覺有些不對。他不應該的生出這種錯覺!
九階強者,怎么可能會被外力影響了心神!
“不對,這里面還有另一種拳意變化,專門針對人的六感!”
龜田木瞬間明悟,高正陽驚天動地的一擊中,還有著極其陰險的變化。
九階強者,也要依靠六感來感應外界變化。強者的神識,其實也可以算作六感之一。
刺目的強烈神光,本就會剝奪人的視覺。同時失去其他感覺,也并不會讓人覺得不對。
剝奪六感的妖異變化,讓四名九階強者也中了招。
九階強者們立即就恢復了六感,可剛才被剝奪六感的瞬間,就讓他們失去了主動。
本來是他們合力圍攻高正陽,并有著明確的先后次序。
高正陽趁著他們失去六感,龍皇戟重新變化,先一步刺向龜田木。
準備最后出手的龜田木,被逼得不得不調整力量,雙刀疾斬高正陽。
他知道高正陽龍皇戟可怕,雙刀避開龍皇戟,直斬高正陽。
關鍵時刻,龜田木也展現出了他的血勇。
高正陽固然能一戟轟殺他,他也必將給高正陽一個狠狠教訓。中刀后的高正陽,就再無力招架其他三人的圍攻。
龜田木算的很準,高正陽絕不會和他拼命。
高正陽的龍皇戟,卻比他想的更神妙。勢如奔雷的一擊,高正陽竟然隨意改變力量,龍皇戟由至剛到至柔,連點在雙刀上。
斬天分海的新月刀氣,就像石沉大海,再沒有任何聲息。
剛柔變化并不稀奇,任何一個天階都能隨意轉化。但在全力爆時,毫無預兆轉化力量,就顯示出了高正陽對龍皇戟的強控制。
九階層次上,每高出那么一點,在戰斗中就會被放大。而高正陽已經是遠遠出了龜田木。
武功達到這種層次,就出了龜田木能應對的范疇。
更讓龜田木絕望的是,高正陽長戟一轉,居然攻向了另一側龜邊合。
圓月般的圓明斬,就在長戟下刀碎、人裂。
龜田木眼睛都要瞪爆了,他知道那威不可擋的一擊中,還有自己的兩道刀氣作為幫兇。否則,龜邊合至少不會死。
紫云山王宮中,天王龜山遠看到這一幕,駭然思忖到:“這個男人簡直像鬼神一樣恐怖莫測!”
龍皇戟一擊轟殺龜邊合,也讓其他兩名大將受到了影響。他們的氣勢和斗志,再次被削弱。
高正陽劃著圓的龍皇戟,也刺向了兩名大將。強大的力量推動下,龍皇戟化做數百道神光疾刺閃耀。
被神光覆蓋的兩名大將,瘋狂揮刀狂斬。激蕩的刀光卻立即被吞噬,唯有那毀滅神光洶涌爆。
等到神光消散,兩名大將已經化作兩團血霧。
龜田木神色木然的站在原地,雙手雖然緊握雙刀,斗志卻已經降到了最低。
高正陽的龍皇戟太霸道了,明明沉重無比,運轉起來居然比長刀還快幾分。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兩名大將在他身上斬了一刀,高正陽卻毫未傷。
力量更強,度更快,武技更妙,心機更深,戰意更高,身體不死。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敵人,龜田木已經絕望了。
等到高正陽收會長戟,元氣激蕩的轟鳴才猛然炸開,聲震四野,引的群山激蕩,風云變色。
下方的眾多旱龜族士兵,這才看到高臺上只剩下了龜田木一名大將。
眾多士兵都很茫然,不明白其他三名大將去哪了!
在他們心中,絕想不到三名大將已經被轟出碎渣,尸骨無存。
飄散在空中的血霧,是他們留下的是最后痕跡。
高正陽看著龜田木,微微點頭道:“你的刀法不錯,但我更強。”
高正陽語氣很平淡,并沒有任何自信或張狂,只是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正因為如此,簡單的一句話,才這樣的有力量。讓龜田木無法反駁。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此事就此一筆勾銷,怎么樣?”
龜田木不想死,也不想讓手下和高正陽拼命。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把他留下。
更可怕的是,死傷慘重也不太可能留下對方。
連準備好的照天大陣都能一擊破解,再多的戰士,也無法形成數量優勢。
所以,龜田木很干脆的做出決定,希望能就這樣了解。
旱龜族是偏激好斗,卻不是沒腦子不懂敬畏。
面對真正的強者,他們更喜歡跪下叩,而不是去拼命送死。
高正陽抬起頭,目光看向虛空中的某處,微笑道:“這里似乎輪不到你做主?”
水鏡另一端,天王龜山步正在看著水鏡,高正陽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水鏡,和他的目光相對。
這讓龜山步有些心虛,他本能的垂下目光,避開高正陽的眼神。
他心中的仇恨之火在熊熊燃燒,但他也知道,龜田木的決定沒錯。雖然很屈辱,卻能避免更多的無謂損失。
想找高正陽報仇,并不急于這一時。
十億旱龜族,有的是聰明才智之人。高正陽再怎么說也是一個人,只要針對他設計好計劃,總有機會殺掉他。
心里寬慰著自己,龜山步激了法陣,給高正陽傳音道:“我以王者之名誓,你和我族之間的所有事情,就此一筆勾銷。”
高正陽又笑了:“這里也輪不到你做主。想怎么樣,由我說了算。”